时间进入2015年，印度海军也重新拥有了双航母战斗群。近日，印度海军举行一场战役级实战演习。此次演习规模很大，印度海军出动了双航母战斗群及国产多型新锐战舰，如什里瓦克级护卫舰、加尔各答级神盾舰。演习中，两艘航母分别频繁起降包括米格-29KUB在内的舰载战机，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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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谢立

　　迟交的老航母

　　2013年11月16日，在经历漫长的等待后，俄罗斯为印度改装的航母“维克拉玛蒂亚”号终于正式交付印方。北德文斯克冷冽的寒风抑制不住在场的印度国防部长安东尼和俄罗斯第一副总理米特里。罗戈津内心的欣喜。安东尼在肯定该舰对印度重要价值的同时不忘称赞俄方，宣称该舰的成功交付表明，两国特殊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在经受住时间检验之后达到了新的高度。

　　安东尼的恭维似乎也蕴含着一种解脱和释然----新德里和莫斯科的航母改装项目在长达9年时间内，饱受拖延和涨价之苦---从俄罗斯“戈尔什科夫”号变身为印度“维克拉玛蒂亚”号的“梦幻变身”其实离噩梦仅咫尺之遥。

　　从2004年印度和俄罗斯签署合同至今，“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改装金额从最初的9.47亿美元增长至最终的23.5亿，交付的日期也两次拖延，现在距离开始计划的2008年已有5年之久。

　　2007--2010年间，当俄方向印度提出增加“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11430项目)的改装资金时，两国的关系几乎因此毁掉。航母改装是瓦杰帕伊政府下台之前最后一个大宗项目，现俨然成为国内政敌攻击的靶子。

　　针对改装风险和是否得当的质疑，印度海军坚持认为自己在前期实行了长时间的实地考察和分析，没有太多失误(俄印早在1994年就已经启动谈判，1999年初印度签署了购买意向协议后又耗费了5年时间确定价格以及交付日期潜台词是指俄方言而无信。对此，俄罗斯也自认失误。负责航母改装的俄罗斯联合造船公司副总波诺马列夫承认，俄方低估了改装工程量，应该更为仔细、准确地确定改装中的问题，声称这对俄罗斯也是一次极大的学习过程。

　　看来，天真的印度人等于是向他们自认为有航母施工经验的俄罗斯人付了学费。如果印度人对俄罗斯造船 能力，现状和历史有所了解的话，他们或许不会陷入这般田地。

　　据法新社6月14日报道，当天在一艘俄罗斯建造的航母的入列仪式上，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说，印度必须在防务能力上自给自足。

　　俄罗斯其实是航母菜鸟

　　从历史上看，其实俄罗斯自己也只是航母工程方面的“新手”。虽然设计航母经验丰富的涅瓦设计局位于 俄罗斯，但苏联时期承接航母建造的是乌克兰的黑海造船厂。在苏联航母30年左右的历史当中，俄罗斯作为加 盟共和国即便是对航母大修的经验也是欠缺。

　　苏联海军在航母发展上让人诟病的一点是不重视维护、保障航母的软硬件。在俄罗斯境内，特别是航母驻 地(摩尔曼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没有合适的船坞和修造设施，苏联被迫从西方购买大型浮船坞。航母大修 时，基本都要前往南方的乌克兰(尼古拉耶夫、塞瓦斯托波尔)实施。

　　另一方面，承担此次改造工程的北德文斯克造船厂(又称北方机械制造厂)在苏联时期是以建造核潜艇而闻名，缺少大型水面舰艇施工经验。俄罗斯之所以最终选择在此改装“戈尔什科夫”号，主要出于配套硬件设施的考虑。因为俄罗斯的造船中心——圣彼得堡的三大造船厂(波罗的海、北方和海军部)受限于场地，没有足够大的船坞容纳航母。只有北德文斯克造船厂勉强具备这个条件。

　　除了先天不足以外，北德文斯克造船厂还有一大缺陷---与负责设计航母改装的涅瓦设计局缺少合作经历。苏联计划体制下，各舰船设计局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涅瓦设计局在战后主要设计航母，当然很少与“核潜艇专业户”北德文斯克船厂打交道。假如北德文斯克厂是与鲁宾设计局对接，必然会更为融洽。结果，在航母改装中，该船厂在使用涅瓦设计局的文件资料时就出现了困难，延误了进度。

　　从现实状况上看，俄罗斯造船业处于阵痛时期。没有了国家划拨大批军用订单，各大船厂举步维艰，设施 老化，人才流失，管理混乱。圣彼得堡的船厂一度依靠来自海外(中国、印度)的订单维持生计。而北德文斯克造船厂却没有如此好运，2013年11月16日，俄罗斯在北德文斯克港正式向印度海军交付“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这笔一再拖延的国际军火贸易大单终于结出了果实。政府长期不开建新型核潜艇，船厂深陷困境。接到像航母改装这样的肥差，其经营问题反而暴露无遗---2007年厂长帕斯图霍夫就因低劣的管理水平而被辞退。

　　航母改装并不简单

　　当然，最让印度人恼怒的是费用上涨的问题，这让印度有一种被欺骗感。更有好事者称，即便是现在新建一艘“戈尔什科夫”号同级航母费用也不过40亿美元而已。

　　或许印度人应该在签合同之前总结一下历史上类似的教训。“维克拉玛蒂亚”号的现代化改装工程巨大而 复杂。从一型垂直起降(或者说是短距起飞/垂直降落)型航母改装成带有斜角甲板和滑跃起飞甲板的滑跃起飞/阻拦着舰航母在历史上能与之相当的案例，或只有英国改装“胜利”号和美国“中途岛”号航母的现代化可以相比。而这两个工程就是出了名的超额、拖延。

　　印度海军近日公开了最新接收的俄制维克拉姆帝亚号航母大量训练照。该航母的服役，使得印度海军拥有了两支航母战斗群。为此，印度军方专门制作了该航母的宣传片，以提升士气。其中机库内停满舰载机、米格-29UBK起降训练等画面之前都很少见。

　　先来看改装8年(1950 - 1958 年)的“胜利”号。当时二战结束前 服役的英国航母在机库高度和重量上对舰载机均存在限制：改装前“胜利”号的机库高度为4.87米，载机限重14000磅(6.35吨)，为了搭载新一代喷气式舰载机，英国海军提出将其机库高度提髙到5.3米，能搭载30000磅(13.6吨)的舰载机。1948年初，英国海军部决定对“胜利”号实施现代化改装，将服役寿命延长20年。

　　结果“胜利”号航母从机库以上几乎重建。满载排水量从28619吨增至35500吨，舰体加宽，重新布置舷侧装甲和机舱外舱室，所有的管道线路翻新，提高发电能力，换装辅机。1950年10月改装工程在朴茨茅斯船厂开工，最初计划在1954年4月完成改装。但期间设计要求多次变更。例如：换装美式3英寸火炮，加装斜角甲板(8.5°)，安装984型雷达，更换锅炉等。结果工期一拖再拖，费用一升再升。从1947年估计的500万英镑，然后到1950年的770万英镑，接着1952年的1100万英镑，1953年的1400万英镑，最终达到3000万英镑。尽管改装达到了现代化要求，但英国海军部也为之惊愕，原本计划6艘“光辉”级航母全改，结果只有“胜利”号这一艘完成现代化改装，其他姐妹舰早早退役。

　　“中途岛”号航母的现代化改装是在1966年。改装后飞行甲板加宽了 33%，面积增加了40%，甲板延长了 100英尺，斜角甲板度数加大到13.5°。飞机升降机扩大后布置到左、右舷侧，舰首安装了2部最新的C13型弹射器。此外，换装了性能更强的阻拦系统，加强了防火系统，空调系统，海水淡化能力，扩建了飞机维修车间，武器存储转运能力，配备了海军战术数据系统和惯 性导航系统。“中途岛”号原定的改装时间是24个月，改装预算为8400 万美元。结果改装时间拖至4年，费用涨至惊人的2.2亿美元，快赶上1968年服役的“肯尼迪”号航母的造价(2.8亿美元)了。正是由于“中途岛”号改装耗资过大，原定对其姊妹舰的类似改装计划也被迫取消。

　　或许有人会问，二战后随着舰载 机喷气化，美英两国改装了大量的战时航母，为什么独独这两次的代价这 样大？其实，现代航母的服役期一般 是40-50年，而每一代舰载机的期限约25年，基本上航母在整个服役期间要经历两代飞机，因此航母的设计 中必须考虑到这一因素，主要是预留一定的设计余度，这样就能降低未来 飞机与航母适配的成本。“胜利”号为二战前设计，“中途岛”号为二战期间设计，最初针对的还是活塞飞机，当时航母的设计使用寿命也没有现在这样长，而且早期喷气飞机的更新换代也是异常迅速。

　　在所有英国战后改装的航母中，除了两艘大型航母“鹰”号和“皇家方舟”号，其他都是标准排水量30000吨以下的小型航母(以现在的 标准看)，无论是“光辉”级还是“巨人”级、“庄严”级(不包括“半人马”级“竞技神”号，该舰建造期间就考虑过喷气机上舰问题，设计载机标准更高)。林林总总的航母改装中，只有“胜利”号的改装能满足所谓的第三代喷气式舰载机(“海雌狐”和“掠夺者”) 的上舰要求，其他的航母(大量转交 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荷兰、印度等国)基本只能搭载最早期的喷舰载机(“海鹰”、“海毒”等)，也正因如此，这些航母大多很快降级为反潜航母，否则只能像印度那样忍受较差的飞机性能。

　　印度海军最新服役的维克拉马蒂亚号内部舱室照片近日在互联网上亮相。照片的公开主要是因为印度总理登舰参观。从图上看，其内部装修风格还是挺有品味的，用时髦词来形容那就是比较“高大上”！

　　同样，“中途岛”号排水量虽然有60000吨(中型航母也是通过最后一次改装具备了第四代舰载机(相当于第三代喷气战机)上舰的能力，并延长寿命，该舰整个生涯跨越了5代飞机，没经过类似改装的“罗斯福” 号和“珊瑚海”号只搭载第三代喷气舰载机，上世纪70年代末便退役。

　　可见，改装强度和成本与航母自身及搭载飞机的适配性密切相关。从改装范围来看，这次“戈尔什科夫”号的改装基本上可以与上面两例相比。改装的核心目标基本一致---通过对原有舰体结构进行全面翻新升级以满足下一代的舰载机上舰与作战要求，同时将舰艇寿命大幅延长。考虑到该舰之前搭载的只是第一代的垂直起降飞机，要升级至常规起降的第三代舰载机，瞄准21世纪的作战环境，其难度和强度可想而知。时间之长，耗资之大也在情理之中。

　　“戈尔什科夫”号的变身

　　为了“米格”-29K舰载机上舰，“戈尔什科夫”号首先需要加大飞行甲板面积，包括拆除舰首的各种武器发射装置，加装14.3°的滑越起飞平台，加宽，延长飞行甲板。原有的机库6.6米的高度足够容纳4.4米的“米格”-29K,舰桥左侧的1号升降机保留下来，只对舰桥后面的2号升降机进行了扩大，载重能力提髙到30吨。整个斜角甲板是在原来有限的基础上延长的，从185米增加至198米。不过对于现代化的舰载机来说，降落区的整体长度偏短，阻拦索布置的位置较为靠后，会对着舰安全产生不利影响。

　　总体而言，“戈尔什科夫”号的 改装最明显的部分集中在第2甲板及其以上，虽然拆除了原舰上有的武备和苏联式笨重的雷达电子设备，但北德文斯克造船厂提供的宣传册显示，拆除设备的总重780吨，新增重量达8500吨，净增7720吨，而这些重量大部分是在机库甲板上面。该舰在改装中似乎没有增大舰体宽度，这必然会影响舰体重心、稳性和适航性。

　　在舰体内部，据称该舰原有2500个舱室中仅保留850个，改动了原有700个舱室的设计，新建约950个新舱室。甚至包含女性舰员的生活设施。原有的8座锅炉全部更换，以改用LSHSD燃油。加上6台意大利制造的瓦锡兰柴油发电机，总发电能力为18兆瓦，足以满足一座小型城市的照明需求。

　　“维克拉玛蒂亚”号上层建筑中最显著的设备是Resistor-E雷达系统。自动化的Resistor-E系统用于舰载机 的空中交通管制、进场着舰和近距导航，为舰载机提供导航和飞行数据。精确进场引导系统引导舰载机进入距离甲板30米的着舰下滑轨道。印度海军专门装配了两种助降系统：包括用于固定翼飞机降落的LUNA降落系统 和用于“海鹞”飞机的DAPS降落系统和甲板灯光系统。舰上还装备了现代化的CCS MK II通信系统，满足对外通信联络，远距探测雷达加上先进 电子战设备的监视范围超过500千米。而Link II数据链能使该舰完全整合到 印度海军网络中心作战之中。

　　印度从装备第一艘航母到现在开始自产航母时间也过去半个世纪了，客观的说，在亚洲地区拥有航母经验最丰富的就是印度海军。此图集是印度军方公布的维拉特号航母及海鹞海王舰载机部队演练场景。其中，海鹞战机在航母上短距滑跃起飞镜头还是很少见的。

　　为适应网络时代的作战，印度非常重视作战系统的改装，其核心是计算机辅助作战信息组织系统LESORUB-E(作战管理自动化系统)，能够汇集舰上传感器和数据链的信息，然后处理、整理并组成全面的战术图像。该系统可满足航舰载机指挥控制需求。

　　根据印度官方网站提供的数据，“维克拉玛蒂亚”号排水量44500吨。舰长284米。最大舰宽60米，从龙骨 至最高点约20层楼高，全舰共有22层甲板。舰上共有1600名人员，作为海上浮动的城市，能够装载8000吨 LSHSD燃油，续航力超过7000海里(约13000千米)。为达到30节航速，舰上装有8座新型蒸汽锅炉，输出功率约180000马力，4轴推进，因而该舰也是印度海军中首艘配备4座螺旋桨的军舰。舰上可搭载30多架飞机。包括：“米格”-29K、“海鹞”、卡-31、卡-28、“海王”直升机、Dhruv先进轻型直升机和“猎豹”直升机。其中“米格”-29K作为主要的打击平台，装备的武器包括反舰导弹、超视距防空导弹和制导炸弹和火箭弹。标志着印度海军打击能力的飞跃。

　　现在的“维克拉玛蒂亚”号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其服役生涯能够再延长40年。如今只有巍峨的舰体，庞大的舰桥提醒着我们这艘航母的红色往昔。

　　艰难合作

　　为了保障“维克拉玛蒂亚”号改装同时培养人才。在近10年中，成百上千的印度官兵轮换到改装地北德文斯克，作为嵌入观察团或专业训练组。有的人拖家带口常驻偏远北极的小城---这里的经济完全以造船厂为中心，在乏味中煎熬两年时间。许多印度水手来自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喜马偕尔邦”，但也没有经历过北德文斯克这般冷酷的寒冬。

　　印度海军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地向国外长期派遣人员，与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不同，北德文斯克没有任何 英文学校，很多印度官兵不得不将儿女留在国内。不过，北德文斯克的夜生活却是绚丽多彩，众多热闹的俱乐 部和餐馆，特别受到年轻的印度官兵的青睐，当地的黑啤酒也迷醉着印度人。结果2010年爆出一名印度军官与俄罗斯美女有染的丑闻。这名叫辛格的海军上校全权监督改装工程并处理相关技术问题，并代表印度海军与俄方就航母价格进行谈判。“艳照门”丑闻害得印度军方怀疑这名女子是为俄情报机构服务的间谍。

　　2014年12月，对印度国防军工来说是个重要的月份，这个月里，印度国产舰载型LCA战机首次完成了模拟航母甲板滑跃起飞测试，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发展。经历了近30年时间研发，目前，LCA仍只能小批量服役。此次测试成功同，标明光辉战机又向正式列装迈进重要一步。

　　在2012-2013年间188天中的两轮海试中，印度人员也被俄方海试团队弄的火大，他们大部分时间说着自己的俄语。当印度人员向俄罗斯同行请教如何驾驭航母时“嗯，秘密”，“不好意思，这是机密”成为得到的最常见回答。对于海试当中的角色，印方抱怨诸多，认为自己获得的操舰经验不足。例如，海试中“维克拉玛蒂亚”号航行的19500海里中，只有1700海里是在印方指挥官苏拉杰。贝里舰长的指挥下实施的。

　　祸不单行，海试期间又发生了航母8个锅炉中有3个不能全功率工作的事故。这也成为这艘航母改装过程中最后遇到的挑战。俄方甚至指责印度方面坚持使用劣质的中国产耐火砖，而印度担心俄方打算采用的石棉隔热材料有毒。锅炉问题最终在2013年初得以解决，随后的海试中“维克拉玛蒂亚”号跑到了29.2节。

　　经过“维克拉玛蒂亚”号的交期延误以及合同争执，或许新德里方面会考虑现在印度在外购军火方面的处境---过于依赖俄罗斯，莫斯科供给了印度70%的军事装备。据信印度今后将利用自己在东西方的良好关系，左右逢源，逐渐扩大以色列、英国、法国、美国等西方国家在本国军备中的份额。

　　消失的偏流板

　　虽然摩擦不断，俄印双方在“维克拉玛蒂亚”号海试期间还是有一件令双方欣喜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俄方 飞行员驾驶“米格”-29K成功进行了起降试验。心细的人可能会发现了一个细节：“米格”-29K在“维克拉 玛蒂亚”号上起飞的时候，两个起飞位都没有现代常规起降航母拥有的特种装置---偏流板。

　　偏流板诞生于上世纪50年代喷气式舰载机早期，当时美国海军的F9F和F3D上舰后，发现其尾部后蹲，喷气发动机高温燃气会直接对着甲板，当时美国航母甲板还是木制的。烘烤时间一长，甚至会引起火灾。如果是采用加力燃烧室的飞机问题会更严重。因此，偏流板开始出现在航母上。

　　现在的喷气式发动机产生的髙速喷流，热度髙、噪音大，冲击波强，造成机身后整个飞行甲板都会受其影 响，非常危险，需要采取措施保护甲板上的人员、飞机和设备。偏流板布置在起飞位之后，与起飞方向形成一 定的角度，平时倒放在甲板凹槽中，与甲板平齐，成为甲板的一部分。当飞机抵达起飞位后液压设备将其升 起，对起飞的飞机发动机尾焰起到阻挡，导流作用。随着飞机性能提高，对偏流板的要求也越发苛刻。1969 年，皇家海军892中队的“鬼怪”战机从美国“萨拉托加”号航母上起飞，当“斯贝”发动机启动加力燃烧室准 备起飞时，发现其偏流板开始融化，结果该机不得不减轻重量，避免使用战斗推力弹射起飞。

　　近日，印度媒体再次曝光加尔各答级新型导弹驱逐舰的最新进展。印度媒体称，加尔各答级驱逐舰很可能将在下月底交付印度海军。目前该舰已经完成海上测试，进行最后的检修工作。

　　现代喷气式战斗机发动机喷出的燃气流温度可高达1300°C，偏流板的防滑耐热表面易损，需经常维修，更换。而且表面温度过高的话，后续飞机的机轮是不许碾过的。为了解决偏流板过热的问题，加快冷却速度(等 于提髙飞机出动速度)。上世纪70年代，引入了冷却系统，在偏流板块中加入了冷却水循环管路，通过消防系 统提供海水冷却。不过，水冷却系统更加复杂，也易损，增加了维修难度。

　　“维克拉玛蒂亚”号没有安装偏流板或许是出于成本考虑。现代喷气偏流板由一系列水冷却板、作动装置组件以及配套的水冷管道，液压控制管路和控制面板组成。除了设备本身的成本，偏流板占用了飞行甲板下面一层甲板的空间，还需对舰体内部结构实施改装。对已经超资严重的改装项目，取消这项工程能够压缩成本，减 少合同纠纷。有趣的是，“戈尔什科夫”号本来就有一座偏流板，当时是为了“雅克”-38或“雅克”-141的短距滑跑起飞而设置的。既然印度方面没有将其移植过来，对于偏流板他们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

　　新颖的飞行甲板布局

　　事实上，印度没有采用偏流板的主要原因是从甲板整个布局上已经弱化其功能。“维克拉玛蒂亚”号由于采 用滑跃起飞/阻拦着舰，无论是起飞区(远距起飞滑跑长195米)还是降落区(198米)对于只有284米的航母来说还是太长。设计师巧妙地将起飞区和降落区呈X型交叉布置，为此专门在斜角甲板左舷靠后的位置加装了一块用于起飞的区域。整个飞行甲板被分成右侧的停机区和偏左的起飞降落区。

　　交叉布置的另一个好处是起飞的飞机尾部基本朝向左舷，特别是第2起飞位，起飞时发动机喷气流直接排 到舷外，只是第1起飞位的飞机会对后面降落区停放的飞机有影响。“维克拉玛蒂亚”号的右舷停机区舰桥前够 能停放4架“米格”-29K，舰桥后面8架，加上起飞前在第2起飞位的1架以及尾部的3架，整个飞行甲板能够支持12--16架“米格”-29K的作业。因此对偏流板的需求将不那么迫切。而同样采用X型交叉布置的印度国产航母似乎也取消了偏流板。

　　当然，无论怎样偏流板对于甲板作业安全和提髙飞机起飞速度还是有益的。不使用偏流板，舰载机起飞时 整个飞行甲板后部都十分危险，特别是对实施甲板调运，飞机保障等人员。鉴于“维克拉玛蒂亚”号还将服 役近半个世纪，必然会配备下一代舰载机，而从作战飞机的发展趋势看，未来发动机喷气流的温度更高，破坏 性更大。另一方面，未来新型偏流板将更为简单、方便。其中一种偏流板就完全由许多块金属板组成，其表面 是类似航天飞机使用的散热陶瓷砖。这些陶瓷砖的耐热度要超过现有的水冷偏流板，进而降低维修度。舰上存放大量的砖片，需要时可直接更换即可。未来“维克拉玛蒂亚”号应当会考虑加装。

　　2011年12月29日，印度首艘国产航母“维克兰特”号在科钦船厂出坞下水。“维克兰特”号此次出坞是为了给其他工程腾出干船坞。航母当前有14000吨重，正进行内部舾装，包括铺设管路。2012年下半年，航母还将再次回到干船坞，安装齿轮箱、发电机等设备。

　　长路漫漫

　　“维克拉玛蒂亚”是一位以作战 英勇著称的古印度国王，其字面上的意思是“像太阳一样强大”，该舰的 座右铭是“打得远、打得稳”。可惜的是，印度从俄方接收“维克拉玛蒂亚”号时，该舰没有安装任何防空武器系统，印度为此专门派出多艘水面舰艇为“维克拉玛蒂亚”号归国之路保驾护航。

　　涅瓦设计局总设计师弗拉索夫表 示，俄方最初向印方提出装备“卡什坦”弹炮合一近防系统和AK-630火炮，但印度海军没有做出决定，印度方面优柔寡断令人费解。而据“维克拉玛蒂亚”号上印度军官的说法，他 们疑虑的是俄方以保密安全为名支支吾吾，而且，如果加装武器的话，俄国人很可能会索取额外的平台费用。

　　好在俄方已经为防空武器的安装预留了舱室空间。对于未来武器系统的选择，印度海军表示已经选定了备争议的“巴拉克”导弹。为帮助印方最终掌握航母操作，俄罗斯会派出183名专家随舰前往印度。

　　随着“维克拉玛蒂亚”号的服役，印度人不禁自豪地宣称自己成为美国和意大利之外第三个拥有2艘及其以上航母的国家。现在有国产航母正在国内的科钦造船厂建造中。根据计划，印度最终将拥有3艘常规动力航母---“维克拉玛蒂亚”号加上2艘国产航母。可以说，“维克拉玛蒂亚”号的服役为印度海军实现航母梦奠定了坚实的一步。(作者署名：现代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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