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先驱导报12月2日报道 难民危机尚未过去,恐怖威胁接踵而来——从巴黎法兰西体育馆爆炸声声到巴塔克兰剧院里血流成河,恐怖威胁让欧洲人自冷战后首次体会到战争的味道。从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到布鲁塞尔市中心大广场,迷彩战车和荷枪实弹的战士告诉世人,这次可不是玩演习。
一个在外人眼里曾经风光无限的欧洲,忽然间成为恐怖分子无所不在的“恐惧之乡”,不仅外人不能接受,恐怕欧洲人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在笔者看来,欧洲此次出事是必然的,从移民融合难题到社会治理不力,欧洲反恐如同“破筛子”。
先从社会治理来说,申根协定形成“无国界欧洲”可以说是欧洲人对人类文明的新贡献,大大促进了欧洲内部人员的自由流动。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申根区域内取消边检,只保留流动抽查,为恐怖分子跨境携带枪支武器提供了方便。
笔者驻欧6年,曾多次驾车横穿欧洲,从东欧的匈牙利到西欧大西洋之滨,除了在德捷边境遇上过两次检查之外,一路通行无阻。笔者曾无数次从布鲁塞尔驱车去法国,从未遇到过边检。可以设想,假如一个恐怖分子,从武器黑市猖獗的巴尔干获得武器,从边境管理稀松的东欧进入申根区,驱车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到布鲁塞尔或巴黎。
按常理来说,申根区的外围边境应该是严控的,欧盟也对加入申根协定的国家提出了一系列标准,各国之间亦有情报互换等政策安排。但从笔者的经验来看,各国执行力不一样,“看脸”“看心情”的现象还是有的。记得一次从巴黎入境,边检人员可能看笔者不顺眼,要抽检行李,笔者把箱子都打开了,忽然其同事找他聊天,边检人员压根就不管我了。无人理睬的我默默收拾好箱子,顺利过关。搁在办事严谨的德国,这是不可想象的。
在社会治安层面,西欧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缺少“朝阳群众”那样的群防群力。笔者在欧洲时见识过不少雷锋,但唯一一次“走麦城”恰恰就在布鲁塞尔移民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因公事,笔者带着手提电脑和打印机办理登记,转眼之间手提电脑不翼而飞。警察来了除了做笔录登记外,无所作为,说“有消息就通知”但此后永无消息。后来才知道,窃贼喜欢盯着东方面孔,许多华人家里都被窃贼光顾。笔者的一位同事,一天晚上在布鲁塞尔中央火车站无端被两名“要烟抽”的摩洛哥裔外貌的年青人殴打。同事通过比利时外交部给比警察总局提出抗议信,警察总局来信安慰并承诺查清嫌疑人,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别的不敢说,笔者绝对同意说北京比巴黎、布鲁塞尔安全。
最大的问题,还是移民融入问题。在移民问题上,西欧各国实际上是“两张皮”:在施政层面,政治家们总是从“政治正确”角度出发,大唱族群平等移民融入的高调,为的是拉选票;在草根阶层,族群分割是现实,穆斯林移民形成自己的封闭圈子也是现实,基督教文化出身的欧洲人对“吃福利”的移民涌入抱怨不断亦是现实。
从巴黎到柏林,从罗马到阿姆斯特丹,移民问题越来越成为欧罗巴身上的一个毒瘤,“莫伦贝克区”星罗棋布。拿法国来说,官方统计外来移民占其总人口的百分之十左右,但移民人口年轻人居多,大城市居多。巴黎的一些移民社区,大有拉美城市贫民窟化的趋势。这些年,金融危机叠加债务危机,欧洲经济不景气,失业率高企,移民社区年轻人更是看不到希望,移民社区成为恐怖主义的温床。精神空虚中,这些年轻人很容易就被“伊斯兰国”极端组织所蛊惑,走上极端主义的不归路。
正因为如此,“伊斯兰国”崛起这几年,来自欧洲的“志愿者”数量特别多。法国统计是有1000多名好战分子从叙利亚返回,德国也有好几百人。毫无疑问,这些人大都是随时可以引爆的定时“炸弹”,亦是播撒极端主义的“种子”。欧洲如果不采取铁腕手段,从根本上解决社会治理和移民融合问题,往后欧洲还会大事不断,欧洲文明的陨落将是必然。(作者:吴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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