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国防部长默罕默德-本-萨勒曼在周日(10月11日)将抵俄罗斯索契与俄罗斯总统普京会面。这已经是本年度他第二次与普京会面。
美国利益网站发文,指出产油国的对外政策和石油价格之间存在的奇特关系,分析俄罗斯高层对石油经济偏执的迷恋,认为俄罗斯的真正打算很可能是以打击恐怖势力为名,惩罚不肯减产的沙特阿拉伯,破坏中东稳定,最终达到推高全球油价的目的。
上周,俄罗斯总统普京在纽约联合国[微博]大会上的讲话吸引了全世界的关注。在大多数俄罗斯观察家看来,这演说其实就是他2007年对抗性表演的续篇——当时,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他对美国和其北约盟友笨拙地进行了冗长的指责和抱怨。
在这次联合国的讲话当中,尽管普京也做出了口头姿态,提到了仿效当年对抗纳粹的先例,建立针对全球恐怖主义威胁的联盟,但事实是,在他讲话后,俄罗斯的行动依然是我行我素,空军说出动就出动,至多提前一小时通知美国和其盟友,充分证明了他对团结协作原则的蔑视。虽然克里姆林宫还是老调重弹,强调自己的行为只是保护一个向他们请求援助的政府,但是俄罗斯战斗机一再侵犯土耳其领空,更做出了从里海发射导弹的炫耀表演,一切都是为了强调俄罗斯军力的强大,向世界宣示本国的不可怠慢。
俄罗斯政府咄咄逼人的攻击性其实和原油价格有着直接的联系。应该说,这是许多产油国都会有的典型行为模式。研究已经发现,当油价迅猛上涨时,产油国往往都会变得更加暴烈,投入与他国的冲突。平均说来,如果油价突破每桶77美元的门槛(以2008年的美元计算),产油国的攻击性就会比非产油国强30%。当油价跌破33美元,产油国则会变得比普通国家更加爱好和平。这种关联在理论层面是很容易解释的:油价高涨时,产油国的精英哪怕对外冒险失败,也有充分的资金收买国人的忠诚,安抚民心,而不至于被追责。更不必说,石油美元可以帮助他们加强武备,让他们获得实现国际野心的工具。
最近这次2008年的油价顶峰期间,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和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都驱逐了美国驻本国的大使,委内瑞拉以战争威胁哥伦比亚,伊朗支持哈马斯攻击以色列。1970年代晚期至1980年代初期油价大涨时,伊拉克入侵伊朗,利比亚一再出兵乍得。
从这个角度看来,俄罗斯和其他产油国并无不同。2000年代早期,油价只有每桶约25美元时,普京寻求与西方合作,甚至考虑过俄罗斯最终加入北约的可能性。2002年,油价20美元上下时,普京高调宣称俄罗斯将欧洲一体化置于优先位置,正采取步骤,要与欧盟一起建立一个共同经济区。2014年,油价涨到110美元,普京入侵乌克兰,以惩罚该国打算单独与欧盟建立共同基金区的打算。普及在慕尼黑发表空前强硬的讲话时,最重要的背景正是油价在持续上涨——俄罗斯国家主义者对那段时间的描述是,“俄罗斯正在站起来”。
如果足够注意,人们会发现,当说起经济事务时,普京和他的高级顾问们都始终执迷于一个理念——油价很快就会涨回来。不久前,卢克石油副总裁费顿(Leonid Fedun)还预测称,油价2016年就会涨至每桶100美元。俄罗斯石油总裁谢钦(Igor Sechin)也是类似的乐观态度,而这位谢钦,众所周知是普京身边最紧密小圈子里的要角。由于这种油价强迫症,俄罗斯政治家斯塔里科夫(Ivan Starikov)会将俄罗斯的领导层看作是一个教派。斯塔里科夫的原话是:
“俄罗斯政府在选择预算支出最优化战术时,从不提供任何(哪怕是短期的)措施来提振经济增长,他们其实就是一个‘高油价见证宗’。他们甚至放弃了三年财政计划,2016年单独计划,因为据说这样的做法和油价的波动合拍。”
这样一种半宗教式的信念成为了克里姆林宫的挡箭牌,他们总是以此为借口来推迟对俄罗斯至关重要,早就该着手进行,却始终没有成为现实的经济改革。他们的逻辑就是:改革是没有必要的,只要等到石油价格危机结束就可以了。
可是问题在于,俄罗斯官员和商人们(恕我直言,恐怕也只有他们)对于油价未来上涨所抱的预期,显然不可能只有半宗教一般的虔诚这一个基础,还必须有更为现实的一些支撑。这种预期完全可能是基于他们对俄罗斯本次叙利亚军事冒险的本质和长期目标的更透彻的了解。卡托研究所专家伊拉里奥诺夫就认为有一种无法排除的可能性,即,俄罗斯军队的行动并不仅仅是为了对抗恐怖势力,更重要的目标是为了破坏中东局势的稳定,以此造成全球油价上涨的结果。《电讯报》的克里什洛更指出,俄罗斯1979年侵略阿富汗时,也有类似的考虑。
一些分析家们指出,俄罗斯会支持阿萨德是一件非常违反常理的事情,因为阿萨德是什叶派,而俄罗斯的穆斯林几乎都是逊尼派,因此现在的做法其实是冒着激怒所有这些人,逼他们和政府作对的风险。可是,如果克里姆林宫出兵叙利亚的目标也包括打击手伸得过长的沙特阿拉伯,则这个险就值得一冒了——沙特在冲突中支持逊尼派,一直顽固地压制着油价。俄罗斯和沙特官员按照日程将在本月底就能源价格召开一次会议。那时,他们会明人不说暗话吗?
分析称,俄罗斯出兵叙利亚有三个战略目标:其一是要挟欧洲,缓解在乌克兰上的压力;其二是威胁沙特减产原油,提高国际油价,增加俄石油收入;其三是扩大在中东的影响力,制衡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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