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朱日和演习场传来消息,刚刚结束的“跨越2015-朱日和A”演习中,我军采取了空军“目标引导员”嵌入陆军战斗群的方式实施空地协同作战。这是我军联合作战的新进展。
6月9日《解放军报》2版文章《空军目标引导员嵌入陆军战斗群》报道,6月7日,“跨越-2015·朱日和”实兵对抗首场演习复盘检讨会上,出现了一张张新面孔:空军向红蓝双方战斗群队派出的目标引导员。
红方指挥员温拥军介绍说:“此次演习创新陆空协同模式,空军派出的目标引导员嵌入演习双方陆军战斗群参与进攻突击,战斗中召唤牵引空中火力打击,使陆空协同作战覆盖战术层面。” 过去实兵对抗演习中,地面和空中作战力量按计划协同,存在“来不了、来不快、看不见、打不准”等问题。地面和空中作战力量临机协同难,成为提升联合作战能力的“瓶颈”之一。
此次演习创新陆空协同模式,分别向导演部、红蓝双方指挥所和战斗群派出空军人员,使陆空协同作战实现从战役到战术各个层次高效协同,有效聚合地空火力实施多维立体攻击。“目标引导员成为空中火力打击的‘千里眼’!”记者从一段演习视频中看到:红方空军目标引导员接收侦察分队传来的情报信息后,通过电台向空中战机发出攻击指令:“经度××,纬度××,目标属性敌炮兵阵地,打击!”随后一架架战鹰呼啸而至,精确清除火力障碍,红方右翼攻击群迅速向敌纵深防御阵地推进。
据介绍,此次演习空军采取多个机场同时准备、划设待战空域指定飞机空中待战、整合信息化指挥平台共享情报等方式,确保目标引导员发出攻击指令后,战机能快速反应出击;战前,红蓝双方地面和空中作战集群指挥员还借助作战实验室,共同规划完善作战预案,同时组织地面部队展开空中目标敌我识别、空中火力打击效果评估、飞行员地面救援等课题演练……一系列陆空协同作战新模式,成为提高联合作战能力的“倍增器”。
(军报文章引用完)
空地协同是一个自飞机被用于战争以来就困扰各国军队的难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率先创立了空军引导员协同地面部队行动的作战模式,在二战初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随后美国陆军、海军航空队和陆军、海军陆战队在二战中将这种模式发展到了新的高度,引导员的指挥权限更高,作用更大。到越战时,伴随陆军部队行动的空军引导员在战况紧急时的“断箭”指令名噪一时(这一暗语意为取消空军近距离支援时落弹点与己方部队的安全限制,相当于“向我开炮”)。到了阿富汗、伊拉克战争时,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因为自身完成作战任务不够积极,总是依赖引导员招来的空军消灭敌人而常被嘲笑为“空军地面引导队”。但也能从中看出美军空军引导员此时已经可以配备到作战分队,乃至特种作战小队级别,而且引导空中打击的效率也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水平。
而在我军中,由于早期师承苏联模式,空中打击行动比较侧重于事先根据战役计划进行压制,而根据前线部队要求在升空后再决定打击目标作战方式比较少见。
不过我军的“空军引导员”历史并不短,早在1959年我军解放一江山作战的时候就曾在登陆部队第一梯队中安排有空军引导员,但当时的引导员更多的是协助空军机群导航,寻找预定目标,而不是呼叫空军飞机来攻击地面部队需要攻击的目标。因此空军强击机依然主要依据起飞前制定的计划实施炸射任务,以至于出现进展过快的我军登陆部队还遭到了强击机的误射,说明当时我军的空军引导员的职责和权限不高,作用有限。
近年来我军日益重视前进空中引导的作用,据《解放军报》2008年的一篇报道《空军指挥员走进陆军指挥所》,当时我军演习中在联合指挥部设立空军席,将空军参战力量前指“搬”过来,空军指挥员从过去的配属地位转变为联合指挥重要一员,可根据战场变化直接调动空中战斗力量,使“敌情”判断更加准确、指挥程序更加简化、力量运用更加精准。在重要作战阶段和遂行特殊作战任务时,陆军指挥员还可委托空军指挥员指挥调动陆军地面攻击群队联合作战。
从这篇报道中可以看出,当时我军已经开始试验在师一级设立空中引导员。其实用方式仍然是以制定空袭计划,再由空军部队执行,而不是如美军那样的在战场前沿设立“杀伤箱”,让飞机在其中反复盘旋,等待前沿临时下达的攻击目标指示实施攻击。因此反应时间仍然较长,作战效率较低。
而在最近的“跨越2015-朱日和A”演习中,我军采取的“多个机场同时准备、划设待战空域指定飞机空中待战、整合信息化指挥平台共享情报等方式”实际上已经与当代美国空军近距离支援作战的模式没有本质区别,作战效能比以前有大幅度提升,这是我国建立攻防一体空军,展开“空地一体战”的革命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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