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2014年春节假期的一个傍晚,两声汽笛划破上海的晚霞,“中国海警2350”船回到母港,结束了一次常态而又特殊的东海巡航。
常态是因为这艘船2012年有200多天在巡航,2013年有100多天在巡航;特殊是因为刚刚结束的这个航次在海上度过了农历马年春节。
各司其职忙巡航
临近春节的一天,中国海警2350船和2506船、2166船组成一个编队,驶向我国钓鱼岛海域。经过1天的航行,巡航编队到达我国钓鱼岛毗连区海域,接替已经在此巡航的编队继续巡航。
在2350船上,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每天都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24小时轮流在驾驶台值班;维权队员在驾驶台定时喊话并随时拍照、取证;“老轨”带领船员守着机舱,时刻关注船的“健康状况”;厨房的3位厨师每天上午就把中午和晚上的菜、肉备齐,以确保一日三餐可以准时开饭。
1月30日,这一天是农历马年除夕。这一天,万家团圆辞旧迎新。这一天,中国海警编队继续在我国钓鱼岛海域巡航。
早饭后,管事吴士良开始张罗过年。他在餐厅忙着挂拉花、贴福字,又到直升机机库摆镖盘、擦乒乓球台子。这时,厨师小顾跑来找他核对菜单。吴士良小心翼翼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片,上面写着“2014年春节年三十菜单”,下面依次写着海蜇萝卜丝、清蒸黄鱼、猪肚炒青椒……“在家过年也不用操那么多心啊。”吴士良憨厚地笑着说。
众人动手包饺子
下午14时,广播里传出政委李一民的声音:“现在举行飞镖和乒乓球比赛,请不值班的同事到机库,赢了有奖品。”船上立刻沸腾起来,虽然大家嘴里笑言“奖品不是两包瓜子就是牙膏、毛巾”,但还是乐呵呵地来到机库。
“35环!”“28环!”
“好球!”“加油!”
……
隔壁机库的热闹声没能让厨师老李挪动脚步,他在使劲剁着肉馅和大白菜。“出发前买好了15斤五花肉,专门留着过年包饺子。”
16时,飞镖和乒乓球比赛结束,大伙儿兴高采烈拥进了餐厅。此时,老李也已经和好了面、拌好了饺子馅。船长黄祈泉一声吆喝:“洗手包饺子喽!”整个餐厅沸腾起来:有人和面,有人擀皮儿,有人包饺子……“你看我的饺子多漂亮。”“漂亮有什么用,瞧瞧咱这大馅。”“看看我当兵时在部队学的包法。”“看‘老轨’包的饺子多丑啊!”“哈哈哈哈哈……”餐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19时,形状各异的饺子冒着热气出锅了,年夜饭迎来高潮。拜年声、碰杯声、电视里的音乐声充满了小小的餐厅。“过年吃饺子喽!”“拜年啦,新年好啊!”“希望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个好海况!”“我最希望明年涨工资,为了工资干一个!”虽然大家吆喝得很欢乐,但是一杯杯“干”的却是饮料。“虽然管事也准备了酒,但是大家都很自觉地不喝,都知道待会儿还要值班呢。”李一民说。
兄弟欢聚看春晚
不知什么时候,船长黄祈泉已经悄悄离开餐厅来到驾驶台。他叮嘱正在值班的三副王松去吃饭,自己替他坐在了驾驶台前。“我们都经常不能回家过年,但是得顾家。”黄祈泉说。黄祈泉是2012年全国十大海洋人物之一,还被评选为2013年中国法治人物。这位“硬汉船长”也有着绕指柔情,他在本航次出发前给家里买好过年吃的蔬菜、肉类,一一洗好、切好,分袋装入冰箱,包好猪肉荠菜香菇馅的馄饨冷冻起来。“不能陪家人过年,就尽量多为家里做一些事情,让老婆孩子能吃到我亲手烧的年夜饭。”黄祈泉笑着说。
突然,驾驶台的甚高频电话响起来,“中国海警是好样的!”原来是路过附近的中国商船在向中国海警致敬。听了这话,维权队员蔡学山说:“一下子感到心里很温暖。”蔡学山是主动要求加入春节巡航航次的,“我们支队的人都有在海上过年的经历,虽然每次排班都没轮到我,但是作为唯一没在海上过过年的人,我义不容辞主动请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海洋人笑着说。
不同于驾驶台的安静、幽暗,明亮的会议室里坐满了看央视春晚的年轻人,大家一边吃瓜子、聊天,一边看着春晚。
当电视里传出《时间都去哪了》的歌声,二副郭晓华低下头,拿出手机看了好一会照片。照片中的老父亲在去年年前去世,母亲已经两鬓斑白,刚11个月大的儿子正在磕磕绊绊地学走路。他闷了一大口饮料,喃喃地说:“好在有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一起过年,才不觉得孤单。”听到相声演员曹云金说在泰国旅游住海景房,船员小王乐了:“咱们每天住的都是海景房啊。”引得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饮料、茶水,“为海景房干杯!”“为咱们兄弟干杯!友谊万岁!”
“十、九、八、七、六、五……”一边跟着春晚主持人一起进行跨年倒计时,团聚在餐厅在看春晚的年轻人一边举起了杯中的饮料。不知谁喊了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大家哄笑起来。
除了年夜饭和守岁,2350船还有一个重要的庆祝春节的例行活动——大年初一早上升国旗。1月31日早上6时,驾驶台陆续迎来穿戴整齐的海警队员们。7时,在雄壮的国歌声中,在整齐列队的海警队员的目光中,鲜艳的五星红旗迎着朝阳冉冉升起在2350船上,飘扬在我国钓鱼岛海域。(吴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