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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豹飞机转入试飞工作后大小故障比较多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6月19日 07:48  航空档案

  1。关于装“黑匣子”问题。“黑匣子”(飞行事故记录仪)成为放飞的难题,因为以往新机首飞均没装,飞豹第一架机也没装,但在临要首飞时试飞院有同志提出要装。装“黑匣子”要对飞机进行改装,需要时间,总师系统认为就在机场上空飞一个航行起落,基本上都在视线范围内,装“黑匣子”的意义不大。有了分岐意见,就分头向上汇报。以往型号都集中在军机局管,而研制“飞豹”时部机关又成立了试飞局;代表试飞局的李安屏局长同意试飞院意见,而代表行政指挥系统军机局的我则是和总师意见一致,显然这是机关组织机构很不顺造成的,使系统工程系统不了。这时主管这两个局的王昂副部长又由于某种原因没联系上,真的急死人。后经反复协调,决定简化黑匣子装机状态,主要是少测飞行参数,很快完成了飞机改装。当飞机研制总指挥王昂副部长到闫良现场后,听过汇报,在飞机总设计师陈一坚、总工程师易志斌签字后批准放飞;首席试飞员是空军试飞团黄炳新团长,后座领航员是邢彦才领航主任,地面指挥彭迪宇副团长。

  以往的新机首飞都是集中一次评审,在各专业评审组中就有一个场务、机务、飞行条件评审,在首飞时再按正常程序签字放飞。而在“飞豹”沿用以往办法评审后,试飞局又邀请组织一帮人单独评审一次,这完全是重复机构造成的重复劳动,工作复杂化。

  2。发动机放飞问题。所有配套成品承制厂、所都认真负责的向评审组汇报,共同讨论通过后签字;而对斯贝发动机,西安发动机公司在放飞时不想签字,理由是斯贝发动机不是他们生产的(英国罗·罗公司生产)。实际上发动机引进一直是由该厂负责吃透技术,库存发动机出库检查、试车均由该厂进行,所需经费是“飞豹”研制费出,并给出合格证,这些事都是有合同的。但当时厂方到会的负责人却不想在放飞单上签字,此时大家又找到我这个机关负责人,反复做工作、讲道理,当然也有批评,最后还是签字了。其经验是研制中的技术协议、合同要把方方面面的事考虑到,项项写清楚,都要有负责人,不能简单化。

  3。首飞着陆时前轮发生摆振。前三点式起落架的飞机,前轮摆振是很危险的,所以首飞前安排有专项地面试验,然而结果还是出了问题,飞机摆振得很厉害。飞行员讲:座舱仪表板摆的看不清字,好似要散架子,掉了好几块表,飞机仅差20余米即冲出跑道,停下后检查发现雷达安装支架都振坏了。事故出人意料,确有后怕!经验是首飞前的地面试验模拟的不够真实,未能早发现问题;还好原因很快找到、很快修复,对飞机研制没有造成大的影响,不过这件事确应成为历史性的教训。首飞的安全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

  飞机方向舵嗡鸣

  “飞豹”飞机转入试飞工作后大小故障比较多,其中令人最为头疼的是飞机垂尾跨音速飞行振动。据我跟飞记录统计,从1989年11月17日81号飞机第一次振坏垂尾翼尖,到1992年8月25日83号飞机由于激烈振动飞掉方向舵的两年多时间中,用于定型试飞的5架飞机除一架因出厂晚飞的少,没有出现过外,其余4架先后发生过

  10余次这项问题,包括振坏垂尾翼尖、腹鳍、舵面等。在高度5000~9000米,马赫数0.9~1.04的跨音速飞行阶段,只要是逐步进入都要发生振动(进入速度快,可能冲过振区)。

  最初对振动性质、产生原因有多种说法,如认为原来翼尖上的天线提供振源,垂尾尖部结构弱造成振动,还有人说主要是垂尾弯曲刚度弱产生的。对此都相应采取了措施,当时似乎好些,但不久又出现振动,而且有加重趋势,问题并没解决。故根据飞机总设计师陈一坚的要求,经中国试飞研究院张克荣副院长同意,由他们在83号飞机垂尾靠近方向舵前缘的根部和尖部安装了振动传感器,以实测空中的振型和量级,由副院长、试飞英雄黄炳新驾驶做测振试飞。

  1992年8月25日上午,飞机升空后在高度3000米高度、马赫数0.8、0.85、0.9时均无振动,飞行正常。飞机升到高度8000米时,0.8M、0.85M没有振动,当表速加大到800千米/小时约1.04M时飞机振动明显。然后收油门减速下降,到高度5000米时,0.8M、0.9M平飞正常,加速到1.03M飞机振动不可接受。继续增速后,随M数增加振动加剧,1.07M、1.09M时飞机座舱内仪表指针摆动看不清,飞机似散架。收油门时飞机尾部发出一响声,飞机不振,很平静,此时方向舵已撕掉,是凭借驾驶员高超飞行技术安全平稳飞回机场的,创下了飞机无方向舵安全着陆的奇迹。经取出所测数据进行分析,认定是典型的方向舵嗡鸣(是一种破坏性振动形式)。

  为进一步分析清楚产生嗡鸣的原因及解决办法,决定邀请阎良所、厂/院外专家10人进行深入讨论。1992年9月1日开会,2日结束。专家们,尤其是西工大沙伯楠教授在阐述嗡鸣振动形式的同时,讲清了“飞豹”飞机主要是方向舵设计扭转刚度不足,重点还是转轴太弱,受力后弹性变形大,在飞跨音速时舵面有弹性变形,导致激波前后移动产生“嗡鸣”。过去有时翼尖先坏而方向舵没坏,即主要是翼尖局部刚度弱,产生强迫振动所致。会议统一了认识,商定了解决办法。原航空航天部林宗棠部长当时正在阎良检查工作,专题听取了专家组的汇报,对专家们的辛勤劳动表示了感谢。所、厂、院的同志,尤其是主管领导对这次会议非常重视,认真对待所提建议,采取了既快又好的措施,使飞机垂尾跨音速飞行振动的“老大难”问题得到撤底解决;这对“飞豹”飞机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就是以后设计新机也是应当记取的经验教训。

  “飞豹”定型试飞

  众所周知,“飞豹”飞机定型试飞工作量大时间长,5架机82个试飞项目,试飞9年1603架次;项目多且复杂,如火控系统要考核对空、对地、对海功能,使用的测试设备有光测、遥测,且有相当数量实弹检查;新成品也多,176项大多数都要在飞行中考核,除在其它飞机上(如歼7Ⅱ、歼教6、歼6、运5、“呼唤”、轰5)飞过305架次外,其余主要新成品都要在本机上飞,如雷达、惯导、210多普勒导航系统、导弹火控系统、发射某型研究试验弹、打定型弹等。海上试验我先后去过4次,每次去我都要在那跟飞或是现场办公,深感所、厂尤其是试飞院在异地飞行的组织工作上是很出色的,组织的很有条理。

  对新机定型试飞,我多少算有一点经验;因在1985~1987年间曾担任过歼8Ⅱ、歼7Ⅲ、歼教7三机定型试飞副总指挥(总指挥是王昂副部长),基本上是常年驻阎良试飞院。歼7Ⅲ试飞中一侧起落架多次出现空中放不下来的情况,空中连续一两次放都放不下来,时间持续3、4个月;有一回空中把开关重复几次收放都未成功,地面已准备迫降,经最后努力才放成功的。这个经历使我对新机试飞风险之大已有体会。

  歼8Ⅱ、歼教7在试飞中基本上没出过大的险隋,进展比较顺利。但“飞豹”则不然,从1989年开始调整定型试飞以来,一直到1995年底的7年中,参加这项工作的大多数人,包括我,始终都处于十分紧张状态。原因是:1。全新飞机新成品多,经验不足,使人们“先天”有担心;2。最初故障比较多,漏油、漏水、漏气、漏电(电磁干扰)、掉铆钉、蒙皮裂纹等故障在开飞的头两年,即1989~1990年间常出现。一个飞行日能拉出的飞机有限,到了待飞场地,原单架机安排的2~3架次飞行任务大多数飞不完,仅能完成30~40%,主要是出故障多。老完不成飞行计划令人苦恼1 3。险隋不断,主起落架C支点(根部一固定点)裂纹、空中一侧襟翼自动放下、接连两次60mm粗的燃油主导管接头在空中脱开大量漏油;飞机尾部振动导致振裂振坏垂尾、腹鳍、方向舵多起,以致最后把方向舵飞掉;还有几次着陆时从飞行跑道侧面冲出落在泥地里,在阎良、兴城都发生过。幸好在我任职的7年中未出过等级飞行事故,但精神确实始终是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  试飞中,先后发生两起燃油主导管接头空中脱开,飞机返场着陆时尾部白雾一片,很快漏掉两吨多油,在跑道上停下时机上油已很少;幸而飞行员发现的早及时返航,否则,几分钟之差就肯定会把飞机掉在场外,将酿成大祸。还有在雨后飞行中,因继电器漏水,空中电路自动接通,使飞机一侧襟翼自动放下;当时飞行高度仅几百米,飞机突然滚动,真是十分危险。回想起来,真令人胆战心惊!追述这些,就是要强调再三,新机试飞一定要千方百计加强组织管理,认真把好质量安全关。

  把后来打定型弹和补飞惯导的两年计在内,试飞是到1997年结束,共计9年;这种情况令人深思,时间有些太长了。以飞行架次算,本机加它机共飞行1908架次,每年每架机实飞的很少;飞行登记表记出1989~1991年3ff间基本上是训练飞行员、排故和调整试飞。第五架85号机是1991年11月5日才交到试飞院,而后边的1996和1997两年主要是某型弹定型和个别的补飞项目,即投挂弹架和惯导补飞,仅几架次的任务。飞机的定型试飞主要是在1992~1995年中完成的,其中也有一些排故试飞。把前3年和后两年相加,5年中的事压缩在2~3年内完成,完全是可能的,这实为产品质量和组织管理工作有误。这当然不是哪一家、哪几个人的事,而是要从技术、生产质量、组织管理全面加强做起,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组织管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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