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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两航起义60周年:多方合力共策起义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09日 09:50  中国民航报

  1949年6月,何凤元接受策动两航起义任务后,借港英当局征用中航厂房和仓库之机,向刘敬宜指出了弃暗投明的道路,同时将中航课级负责人吴景岩等列为工作对象,并通过他们去争取刘敬宜。何凤元首先找平时相互很接近和熟悉的人,通过分析国民党统治崩溃已成定局的形势,讨论中航前途,试探态度,进而征询回大陆的意愿,经过个别接触逐渐扩展,至9月上旬已串联八九个人。9月中旬,国民党政府派交通部长端木杰和吴忠信、凌士芬到香港催逼两航搬迁。何凤元及时了解内幕,根据起义工作核心小组的工作策略和安排,抓住反对迁台环节,在中航中上层活动并串联、召集部分中层人员开座谈会,逐步形成反对迁台的舆论。起义工作核心小组又通过港九民航工会部分两航骨干,在基层提出“反对迁台”的口号,掀起群众性的反对迁台运动,对端木杰、凌士芬等人施加影响。端木杰召集部分中航主管人员开会,讨论迁台问题,经起义工作核心小组研究,由何凤元预先布置反对意见,并策动会计课长徐寿彭编制庞大的迁台外汇预算,使国民党政府难以筹措巨款,其迁台计划难以实现,从而为我党在香港策动两航起义争取了组织准备的时间。

  9月底,我党在中航的各主要部门、空勤人员、港九民航工会中都争取到了支持起义工作的骨干,起义酝酿已渐成形。10月初,何凤元、陆元斌在中层干部座谈会的基础上,召集志同道合的中航各部门掌握实权的课、处级负责人及能左右其所在部门的业务骨干开会,正式提出起义目标。此后,中层骨干会成为起义的具体筹划组织,经常讨论、筹划起义的方法、步骤和措施等。起义工作核心小组部署的各项起义准备工作,通过中层骨干所掌握的业务部门和系统,从行政渠道以合法形式隐蔽执行。

  自9月中旬至10月中旬,先后参加中航中层干部会的有:何凤元、陆元斌、吴景岩、顾其行(营业组主任助理兼国际课课长)、徐寿彭、张乃嵘(香港办事处副处长)、周焕文(机务课计划股副股长、工程师)、叶渚沂(营业组客运课课长)、华祝、张仁德(通讯课技师)、吴敬诚(机务课基地维护股外勤维护总监)、汪企远(机务课维护股机械员总领班、港九民航工会副主席)、祁延煦(机务课机身股股长、内勤副总监、港九民航工会财政部部长)、金超(机务课焊接部总领班、港九民航工会组织部部长)、陈达礼(飞行正驾驶)、邓重煌(飞行副驾驶)、陆维森(机航组主任助理、航务课负责人)、华凤翔(主任室顾问、供应课课长、材料课课长)、陈耀宗(供应课发运股股长)、魏应鹏(中共地下党员、材料课材料员、港九民航工会秘书长)、戴添荣(材料课领班)等。这些中层骨干,有党的工作基础,爱国、事业心强,具有专业技术特长,办事踏实认真,深受上层信赖,与基层关系密切,对上可影响总经理刘敬宜,对下可团结推动基层的干部和群众。他们聚集在一起,形成策动起义的中坚力量。他们既参与起义工作的筹划,又各自按分工团结广大员工逐步完成了起义准备工作。最后,他们配合起义工作核心小组的部署,以下促上,经过艰苦工作,终于促使总经理刘敬宜下定决心参加起义,率众北飞。

  央航的情况与中航不同。央航是通过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来推动中层,形成合力控制全局的。对央航的策动工作,起义工作核心小组开始主要是对上层和基层做工作。上层由吕明、查夷平接触陈卓林、邓士章、廖仲爽(营运组副主任)、陈文惠(航务组副主任)、洪启明(航务组总飞机师、飞行课课长)、宁铁程(机务组副主任)、温联栋(机务组副总工程师兼修造课课长)等,很有成效。基层则由陈耀寰通过工会中的骨干楼阅棅(修造课液力股股长、港九民航工会副主席兼交际部部长)、陆麟才(养护课发动机股股长、港九民航工会福利部部长)、端木全(机件股机械员、港九民航工会监察长)等引荐,逐个向工会的执、监委员和积极分子中扩展。至10月上旬,我党在央航机务部门已发展了谢国良(养护课技术专员)、谢道正(液力股技师)、郑宝书(机件股机械员领班)、樊永柟(修造课工程师)、严维桢(机身股股长)、暨懋旂(电讯维修股股长)、丁武康(机械员领班)、陈鸿儒(材料管制股代理股长)等20余名基层负责人和机械员,并发展了徐文良(养护课课长)、汤铭盘(器材课课长)等中层负责人,召开了基层骨干会,讨论了依靠基层、团结中层、争取上层的工作策略,由端木全、陈子钊(机件股股长兼车间主任)负责基层工作,通过冯忠祺等领班在机械员、练习生中活动,组织好基本队伍;由楼阅棅、陆麟才负责向中层推进。

  广州解放后,陈卓林着手谨慎地布置央航起义的准备工作,中上层人员都由他亲自谈话。10月中旬,陈卓林向电讯总工程师、电讯课课长杭效祖流露了回归大陆之意。杭效祖即与冯谦(无线电台股股长兼报务长)、樊景蒸(电讯工程课课长)商量,并联系可靠的机务中层负责人秘密开会,推出代表会见陈卓林。次日,杭效祖与吕明、查夷平见面叙谈,这之后杭效祖开始在央航中层串联。楼阅棅、陆麟才串联接触杭效祖后,两股力量汇集。陈卓林授意杭效祖筹组特种委员会,杭效祖在楼阅棅、陆麟才与其串联的基础上,召开了筹委会,参加会的人员除他们三人外,还有廖仲爽、温联栋、徐文良、冯谦、洪启明、汤铭盘、樊景蒸等课长以上的负责人。10月25日,楼阅棅召集央航基层行动干部会议,陈耀寰与会指导。10月28日,央航迁建委员会筹备小组第四次会议召开,议定迁建委员会设委员、候补委员共18个席位,每课1席,由总经理指定2席,港九民航工会推选员工5席,并提出候选人名单。10月30日,央航迁建委员会成立(后更名为非常委员会),把上层、中层及基层力量凝聚在一起,成为统一行动领导组织,有力地推动了思想发动和组织工作。央航上层人员11名,其中只有陈文宽、戴安国(机务组主任兼工程课课长)、蔡克非(秘书处副主任兼陈卓林私人秘书)坚决反对;中层12个课,有8个课长参加了起义准备工作;基层21个股,有15名股长已成为起义工作骨干。11月4日,央航召开北飞前准备会议,吕明、陈耀寰参加,研究具体行动方案。飞行人员的组织工作,陈卓林交由航务组主任何守荣经办。

  (三)策动空勤,组织起义先导队伍

  作为两航起义的先导,组织庞大机群结队北飞,打响第一炮,对内对外都具有重大意义。吕明到香港后,于8月28日接替了中共中央华南分局有关负责人对陆元斌、陈耀寰进行个别飞行员策反工作的领导。9月1日,吕明与陆元斌、陈耀寰见面,明确地将工作任务转为两航整体起义,并决定由陈耀寰负责劝阻李培槐单机起义,以避免“打草惊蛇”。李培槐9月3日由广州回香港,他将原物色的两航飞行人员陈达礼、邓重煌、郑家琼(央航副驾驶)通过陈耀寰介绍给吕明。9月上旬,起义工作核心小组作了分工,两航飞行人员工作由吕明、陆元斌负责,在吕明直接领导下展开。李培槐10月2日因工作需要乘船去北平。起义工作核心小组决定,中航飞行人员联络工作由陈达礼、邓重煌负责,央航飞行人员由郑家琼进行联络;后又决定空勤报务员的联络工作由陆元斌负责。由于策动驾机起义飞行人员的工作一旦失误即造成严重后果,故工作十分谨慎、细致,相机进行,为此,陈达礼、邓重煌后期请假不参加飞行,专心做此工作。经过两个多月富有成效的联络发动,空勤起义队伍已基本形成。中航预计能发展18个机组人员,担任机长的正驾驶和已成熟的副驾驶各半,至吕明决定中航、央航起义当日各北飞10架飞机时,中航已超额,遂将部分人员留作执行第二批北飞任务。央航由于开展工作困难,吕明同意陈卓林通过行政渠道将推动起义的工作布置给何守荣办理,但缺乏事先酝酿和周密布置。陈文宽拒不参加起义对央航飞行人员影响很大,最后经陈卓林亲自动员,只有2架飞机参加北飞,原计划未能实现。在各方面的努力和配合下,起义第一炮终于打响,由刘敬宜、陈卓林两位总经理率领中航10架、央航2架共12架飞机成功起义北飞,激励了两航爱国员工,震撼了国民党政权,引起国际瞩目。

  (四)港九民航工会积极配合,

  广泛发动基层群众

  两航南迁后,运输业务日益萎缩,经济陷于困窘,中航开始减薪、裁员,并修改了退职金条例。港英当局逼驱中航离开香港,国民党政府趁机逼迫中航迁往台湾。两航员工素对国民党腐败统治不满,积怨已深,依附公司到了香港,已离乡背井,眼看国民党政权即将覆灭,更不愿去台湾陪葬。两航的困境和员工个人的前途交织在一起,每个员工都面临去台、留港、回大陆的抉择。有的想回上海,但辞职又不发退职金,无路费欲走难行;有的打算留港另谋职业,也是困难很多。他们在忧虑之中,私下寻求对策,觉得必须团结起来,进行保护职工权益的斗争。

  1949年春,在启德机场附近办英语补习学校的冷雪山,从在两航工作的学员中了解到两航员工对时局的看法与思想动向,告知港九工联会理事长张振南。张振南认为在启德机场各航空公司组建工会,对发展港九工会的进步力量有利,便向中共香港市委书记黄施民作了汇报。中共香港市委为在机场建立公开合法阵地,发展进步力量,进而发展秘密组织,决定在航空公司建立工会。于是,张振南授意冷雪山筹建民航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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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SN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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