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种兵过硬功夫令美国越战老兵不可思议

2013年04月21日 11:10  解放军报 
刘珪与战士们在训练场上 舒 威摄 刘珪与战士们在训练场上 舒 威摄

  路边,木棉树开花了,没人欣赏。一队队5公里越野的士兵,背着高过头顶的背囊,满头大汗从树下匆匆跑过。

  开饭,士兵食堂人去房空。白云山上,饥肠辘辘的士兵在攀登、冲锋。

  采访,人在对面,只见嘴动,不闻其声。“轰轰……”窗外越野车跑来跑去,“勇士”柴油机特有的大嗓门,震得玻璃嗡嗡响。

  不能不承认,在广州军区某集团军特战旅二营采访刘珪的日子,是我们记者生涯里很特殊的感受。所见所闻激发所思所想,记者看到了一幅血性的图腾。

  战士评价老一辈中国军人——

  他们不叫特种兵,胜似特种兵

  一次,记者采访刘珪连队的战士随口说:“特种兵,对于我军来说还是个比较年轻的兵种……”

  没想到,一名战士打断了记者的话:“那不对,我军历史上很多英雄不叫特种兵,但他们干的是特种兵的事,他们不叫特种兵,胜似特种兵!”

  这话怎么说?且听战士们给你讲军史——

  “飞夺泸定桥,22名勇士攀着铁索强攻对岸,是典型的小分队攻坚作战,这算不算特种作战?”

  “偷袭腊子口,一名战士用一根用绑腿接成的长绳去攀悬崖,后面千军万马眼睁睁、静悄悄看着他。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算不算特种作战?”

  “夜袭日军阳明堡机场,八路军夜战加近战;奇袭白虎团,志愿军打蛇打七寸,这些算不算特种作战”……

  你能说“不算”吗?震撼之余,记者听懂了战士们想表达的意思——

  特种兵之“特”,不在于叫不叫特种兵,而在于有没有特种兵的精神;不在于身处什么年代、手拿什么武器,而在于有没有特种兵的血性!

  记者来到刘珪所在的某集团军军史馆,犹如推开了一扇血性之门:辽沈战役,这支部队痛打廖耀湘兵团,生俘敌新编第一军中将军长文小山;抗美援朝,这支部队第一批入朝作战,勇猛突破“三八线”……

  ——血性,是中国军人的胜利基因。谈到这里,该集团军政委陈杰动情地说:“我们这支军队,曾经越是身在绝境、越是遭遇强敌,就越是特别敢战斗,特别敢拼命,特别敢胜利。今天,刘珪和他的战士们让我们看到,这种血性历久弥新,没有失传!”

  听战士讲“老特”的故事——

  有什么样的官,就有什么样的兵

  采访刘珪的战士,他们讲着讲着就说起了“老特”。

  “老特”,是特战旅战士对军官们特有的尊称,也是“老资格特种兵”的简称。听,这名“老特”好生了得——

  “参谋廖南南训练负了伤,医生给他大腿动手术,手术刀切下去咯吱咯吱响,医生感觉像切牛肉一样。其实,那是每天跑3回5公里越野练出来的粗纤维……”

  “廖参谋出院时,骨头打着钢钉就跑上训练场,只听‘叮当’两声,挽起裤腿一看,钢钉冒出了皮肉……”

  战士们讲起这些故事,绘声绘色,滔滔不绝。记者提醒他们谈谈刘珪,他们就说:“嗯,我们连长也是一名‘老特’。”

  包括刘珪在内的“老特”们,是该旅战士的楷模。对此,旅政委刘玉成觉得很正常,他说:“有什么样的官,就有什么样的兵。”

  此言不虚。记者在特战旅采访,从战士嘴里听不到“神马都是浮云”的无所谓调侃,因为军官个个把比武输赢看得比天还重;看电视,他们不喜欢软绵绵娇滴滴的歌声,因为军官指挥拉歌,张口就是“打铁锤要硬,炼剑火要猛”。训练有点进步,很多战士觉得“不值一说”,因为能让他们真正心服口服的,是那些能在50公里时速的汽车上击中200米外的人靶、能从30米外把手榴弹投进小汽车窗口的“老特”们。

  “老特”廖南南的传奇,让下士翁延楷念念不忘。一次,他训练左腿骨折,躺在病床上还在练哑铃。医生劝他多吃少动,小翁说:“你见过只能吃饭的特种兵吗?”年底训练考核,小翁拄着拐杖投弹、射击,成绩全部优秀。

  11座坟茔在述说——

  军人训练如出征,流血牺牲寻常事

  特战旅有一本特殊的花名册。上面,写着这支部队组建25年来,11名因在训练中牺牲的烈士的名字、籍贯和家庭住址,旅常委人手一册。

  这11座坟茔,分散在祖国各地。特战旅的常委们出差路过,总不忘去给烈士们扫墓、献花,看望烈士的家人。

  特战旅还有一个特殊基金,是专门为训练中牺牲和负伤官兵设立的。刘珪所在连队跳伞牺牲的王士环烈士是奶奶带大的,他牺牲15年来,每年旅里都给老人寄钱。老人去世后,远房亲戚专门托人告诉部队:不用寄钱了。

  特种作战训练突发情况多、风险系数高,但这个特战旅从来没有因为“出事”叫停过一次训练,从没因此撤职处分过一名干部。旅长胡宗平说:“如果训练怕出事、消极保安全,我们就对不起这11名烈士,甚至就是鼓励打仗贪生怕死!”

  正因为如此,尽管明知训练会流血牺牲,特战旅每年新兵分配,总有超过90%的新战士要求分到作战连队去。在这个旅,多次“摸阎王鼻子”的战士,非“全能士官”宗道辉莫属。从军22年,宗道辉驾驭新型动力伞累计飞行2100多小时,跳伞800多次,10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2009年底,一名特战旅老兵退伍了,把一个帖子发在互联网上,署名:永不结束。文中写道——

  “以往,我们不哭,受伤牺牲也不哭。今天,我们离别也不哭。离开军营,我们可能会过一种很平淡的生活。但骨子里流的,永远是军人的血!”

  血性岂止在沙场——

  为了明天,打赢书桌上的战争

  在广州军区政治部出版的《战士文艺》杂志上,记者看到一幅油画《硝烟初散》——

  大战刚歇,胜利来了,一名战士拎着枪冲进图书馆,背影疲惫,眼睛却盯着一排排“书墙”……

  谈到这幅油画,广州军区一名领导感慨地说:“战争年代,我们的官兵们不是不想坐在图书馆里学习,而是戎马倥偬,条件不允许啊。就算这样,我们的官兵行军,还靠看前面战友背包上写生字的小黑板学文化。今天,面对信息化战争,我们不懂的东西太多了,这种‘小黑板精神’更不能丢,更要用前辈攻山头、夺阵地的战斗精神去学习掌握信息化战争本领。”

  “为了明天,打赢书桌上的战争”。这正是刘珪和他的战友们的誓言。谈到刘珪在连队推行“专家计划”,某集团军军长尤海涛说:“信息化战争中,军人的岗位专业性越来越强,分工越来越细。外军是职业化军队,一个岗位一呆几十年,而我们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5年之内多数战士要退役,要想短期内达到专业化,没有脱一层皮的学习精神是不行的。”

  学习,也是战斗,也需要一往无前的血性。在土耳其安卡拉猎人学校集训期间,刘珪仅学习外军特种兵低空开伞,就查阅了50余万字的资料,记下了3万余字的学习笔记,创造了仅用15天就完成9级跳伞训练的传奇。

  “唯一持久的竞争优势,就是具备比你的对手学习得更快的能力。”说到学习,特战旅党委班子也可圈可点:本级培训率和新装备操作培训率达100%,人人具备8种以上作战技能,4人经过军兵种交叉培训,2人被评为“全军优秀指挥军官”……

  不当“围墙里的冠军”——

  在世界舞台赢得尊敬的目光

  特战旅号称“南国利剑”。官兵臂章上,有一把利剑,一道闪电。

  “中原雄鹰”“东北虎”“江淮飞龙”……我军特种部队的美称都打着明显的地域标记。但是,这些地理坐标并没有限制他们瞭望世界的目光。

  在采访刘珪的日子里,记者接触到的很多官兵都参加过“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赴厄瓜多尔教学、赴土耳其留学,参加过中外联演。“不当围墙里的冠军”,刘珪这句响当当的话,也是他很多战友共同的心声。

  无论哪个民族哪个血统,都崇尚有血性的军人——

  看了“全能士官”宗道辉驾驶动力翼伞的惊险飞行,一名英国皇家空军退役飞行员,用伸出大拇指的拳头咚咚捣响宗道辉的胸肌,兴奋地大叫不止。

  看了田伟、刘金成、左勇等特战队员的过硬功夫,美国考察团团长桑普特准将说:“我是上世纪60年代的越战老兵,中国特战队员精湛的技术和勇猛的作风,真让人不可思议!”

  爱沙尼亚当地报纸这样报道:“来自中国的特种兵就像安泰一样,有永远用不完的气力!”

  在土耳其留学,刘珪在连续几天高强度训练、体力将近枯竭的情况下,在负重越野中一路狂奔,遥遥领先。外籍教官惊呼:“天哪,是什么让你这样强大?”

  刘珪憨憨一笑,没有回答。登上山头,他和队友们打开了一面五星红旗。

  那天,正是2009年的国庆节。遥远的北京,正在举行盛大的阅兵式。

  异国土地,朔风萧萧。祖国心脏,铁流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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