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床等精密机械加工设备可以认为是军事工业生产的基础。再强大的坦克战舰、再准确的导弹也离不开这些。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俄国军工的精密机床仪器一直不太行。二战期间借着美国援助算是拿到了一批,通过对其中技术的学习算是拉回了些差距,但这些老底在60年代基本已经被吃光,在精密制造上又被对手甩开一届。
如果全部靠自己的科研人员来研发,那么时间慢、耗时长,等你搞出来了说不准对手又推陈出新了。俄国人想的办法很简单:直接从敌人阵营内部搞现成的机械和技术就好。什么?太难?太难是因为你不会找渠道想办法。
不得不承认,俄国人在这方面的确做得近乎滴水不漏,给其平时给人留下的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不同。法国《旧闻与冒险》杂志在2018年1月的文章中就详细记录了这个事件。从1980年开始,俄国方面(这里的用词是个欧美惯用的历史词汇,与俄罗斯不是一个意思)的特殊机构就开始和日本接触。
日本作为美国阵营中工业实力很强的国家,在精密机床上很有成就,并不比美国货差,甚至在一些技术上可能更强。理论上说,作为美国控制的阵营中的一员,日本和俄国是敌国,应该对其进行彻底的技术封锁。但一些日本商人在这个态度上是比较摇摆的:什么?敌国?不好意思不知道,能挣钱就好。
俄国人自然开出了丰厚利润。其拿出200万美金当做赏金,收买了日本制造商的三名高管(这笔钱在80年代的日本还是很可观的)。另一方面,俄国方面也承诺,给予这家公司在俄国贸易的特殊优先权。光是这样广阔的赚钱前景就足以让日方心动了。
这样,在3人的一个操作之下,俄国人以购买“民用机床”的名义下了单,但在最后转运时组织人力掉包,把5台当时日本最为精密的高精度大型机床塞进了俄国货船然后运走——高管们还把许多技术资料也悄悄移交给了俄国人。这些设备绝对算是“国之重器”级别的东西。俄国付的货款是2500万美元,这笔钱买来自己根本造不出来的东西外加一堆技术,实在太划得来了。
这些东西来到俄国后派上了大用场。比如用其加工出来的螺旋桨和潜艇部件,噪音要小得多,成功让俄国水下部队的战斗力进步了一大截。以体积庞大而著称的、水下排水量4万吨级的台风级潜艇,要是离开了这些日本机床,其动力设备的施工将无从谈起——如此水下巨兽在安静性能上令敌军吃惊,其在600米极限深度潜伏时的噪音量根本无法侦测,令西方十分被动。
而在80年代的多次海上较量中,美国的反潜机则惊讶地发现:以前噪音巨大的俄国潜艇现在变得愈发不可捉摸,自己经常丢失水下目标。其实,这也是俄国在消化日本机床技术后,更新自己的制造业体系带来的后果。不过,事情败露后,那三名拿了钱的日本高管倒是付出了代价。(作者署名:军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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