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军:在中国首艘航母辽宁舰上,女舰员是格外被瞩目的人群。她们是共和国航母首批女舰员,她们分布在雷达、航海、声纳、报务、通信等各个岗位上,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和专注为走向深蓝的中国海军注入了更多的活力。
辽宁舰女舰员生活区,有别于战舰上其他地方的冷峻,粉红色的墙壁、大大的镜子、整洁而温馨的舱室,处处体现着女性的特点。这里生活着共和国第一批航母女舰员。在辽宁舰上,女性占舰员总数的5%左右,她们的专业不再像过去局限于医疗和服务领域,几乎分布在通信、导航、控制等舰上所有的专业。
辽宁舰副政委李东友坦言:“女兵上舰一是体现男女平等,二是发挥女舰员特有的品质,比如服从意识强,吃苦耐劳,细致认真,这些在我们这条舰上充分体现出来。”
在海军舰艇上,高温、高湿、高噪音的机舱是舰艇最艰苦的地方之一,机电专业一直被看做是女性的禁区。3年前,袁华等7名女兵来到机电部门,成为共和国第一批女机电兵。她们和男兵一样爬管道、清油污,每一次爬行,总免不了磕磕碰碰,她们的身上因此经常青一块、紫一块;每次从管道中钻出来,她们白净的脸上满是油污,但她们乐此不疲,爬遍舰上的1000多个舱室,人均磨破2套作训服。袁华说:“我一直都觉得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在底层清油这些我都干过,爬在地上,空间特别狭小,站不起来清油污,我们的专业相当于全舰的保安,所有的管路阀门都要走一遍,很多在隔离舱,没有灯都要走一遍。”
女性出现在舰艇上不过是近30年来的一大进步。1993年,美国国会正式废除“女性不得在海军作战舰艇上服役”的禁令。从2012年开始,中国海军舰艇的战斗岗位上也逐渐出现了女性的身影。
在辽宁舰副政委李东友看来,现代化技术条件下,战争对体力的要求降低,而对管理、智力和操控的要求升高,女性可以胜任任何岗位。
李东友说:“随着装备的发展,我们传统印象里女人的禁区其实早就被突破了。他们和男兵没有任何差距,甚至比男兵更细致。机电有六个女兵,当然他们从事的工作还有一些力气活,她们从事的都是很适合他们的。比如水质化验,电力监控,以及舱段安全监控,在监控台上更体现出她们的价值。这些工作女孩子完全可以胜任,这也是观念的一种转变。”
这群20多岁的女孩像男兵一样在大海上去战风斗浪,而在她们的心里也有着女孩特有的那片柔软的天地。2012年9月25日,辽宁舰正式交接入列的那天,张蕊作为导航雷达兵正和她的战友值班。当天,她和首长握手的画面在电视上播出后,她的家人才知道,原来张蕊工作的神秘地方就是中国首艘航母——辽宁舰。
和同龄的女孩一样,张蕊有一份令人艳羡的感情,但是由于工作的需要,她却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时刻陪伴在恋人的身边。鸿雁传书成了他们谈恋爱唯一的方式。“我们俩写信每天一封,尤其是我出海的时候我寄一批给他,他一收也收一批。因为当时出海的时候没有信号,也没有办法打电话,闲暇时就当看小说一样看看。一直到现在我们俩都写信,已经有两大箱子了。虽然我失去了每天能跟他打电话,甚至陪在他身边的机会,但是我觉得我更收获了我这份忠贞的感情,包括家人也是一样,虽然我现在不能陪他们,但是到我脱下这身军装的时候,我有时间的时候我会更加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在辽宁舰上,共有来自9个少数民族的舰员。哈萨克族女孩主力独孜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她的家乡在远离大海的新疆昌吉。在当海军之前,她从未见过浩瀚的海洋,爱美的她也不知道海军那身洁白的军装是什么样子。
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大海、见到航母的情形,主力独孜说:“我记得我们晚上坐车过来的,我远远看到远处有灯光,我以为是楼,停下来一看一个庞然大物。第一次见到海,当时我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感觉心里是很激动的。”作者:杨琼 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