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渡赤水:毛泽东用兵如神的经典之作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24日 17:49 新华网
四渡赤水:毛泽东用兵如神的经典之作
资料照片:四渡赤水前敌我态势

  故事:

  夕阳映着群峰攒聚的娄山关。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1935年2月25日傍晚,第二次渡过赤水河的中央红军在这个“北拒巴蜀,南扼黔桂”的兵家必争之地取得了长征以来第一个大胜仗。

  这一天,密集的枪声响彻天险;这一刻,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湘江到高原:四渡赤水是“逼”出来的

  “湘江”两个字,牢牢地刻在92岁的原红三军团老战士王道金记忆深处。

  第五次反“围剿”后被迫撤离苏区的中央红军,在湘江边遭遇了最惨烈的一战。王道金记得,120多人的连队,过江后只剩下一半;他还记得,两岸的石头上溅满了血。

  “两个月不停地打,大家都快累垮了,子弹袋也空了。”王道金回忆说。血战湘江,中央红军从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万余人。在博古、李德等人的错误指挥下,即使是这3万人,也早已成了一支缺弹少粮、疲惫不堪的脆弱之师。

  死者的鲜血终于引起了生者的反思。

  1935年1月召开的遵义会议上,毛泽东被增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后又成立了毛泽东、

周恩来、王稼祥的“三人军事指挥小组”。

  危急时刻,曾被剥夺党和红军指挥权两年之久、甚至没有被列入长征最初名单的毛泽东,以正确的主张和力挽狂澜的气度赢得了党内的大多数,也在实际上确立了自己的领导地位。

  史家说,遵义会议在最危急的时刻挽救了党和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是中国革命转败为胜的转折点。

  但胜利并不是转瞬即来。被后来的军事家赞叹不绝的四渡赤水,并不是一盘预先布好的棋局。相反,它是被失利给“逼”出来的。

  1956年9月10日,毛泽东在八大预备会议第二次全体会议上说:“我是犯过错误的,比如打仗……长征时候的土城战役是我指挥的……”。

  毛泽东所举土城战役,正是四渡赤水的发端。

  遵义会议确定北上方针后,中央红军决定痛击正向土城方向前进的尾追川军,打破其堵截企图,为北渡长江创造有利条件。但由于敌情判断失误,红军遇到了空前强大的川军,进攻作战变成了背水作战。不足两平方公里的葫芦形山谷里,倒下了3000多名红军将士。

  敌我兵力相差悬殊。毛泽东召集政治局几个主要领导人开会,决定改变由赤水北上、从泸州至宜宾之间北渡长江的原作战计划,迅速撤出土城战斗。

  3军团所剩的全军最后一门山炮被迫投入了赤水河中。中央红军轻装上路、西渡赤水,摆脱了尾追之敌。

  这就是一渡赤水。

  “如果在土城把川军打败,红军从宜宾泸州间渡过长江,就不会有后来的强渡金沙江、大渡河,也不会有四渡赤水。”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说,“但那不是历史,历史从来都是在挫折中前进的。”

  刚刚重掌红军指挥权的毛泽东从土城战役的挫折中找到有利因素,带领红军将士拉开了四渡赤水的战幕。

  从赤水到金沙江:跳出敌人包围圈

  3万:40万,红军与

国民党军在赤水流域的兵力悬殊,达到了长征以来之最。

  从乌江到金沙江处处皆天险,要用李德的“正规战”理论与敌硬拚的话,结果只能是彻底葬送中央红军。而毛泽东却在绝境前灵感迭出,以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创下战争史上的传奇名作。

  一渡赤水,红军向古蔺、叙永地区前进。王道金回忆说,战友们都以为要北渡长江与四方面军会合,上级却突然通知不渡长江了,“这里地形不利,况且蒋介石已在长江南岸布置了几十个团。”

  二渡赤水,红军回师向东,利用敌人判断红军将要北渡长江的错觉,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5天之内,红军取桐梓、夺娄山关、重占遵义城,歼灭王家烈8个团和吴奇伟纵队两个师。

  这是红军长征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王道金还记得当年的兴奋:“扁了好久的子弹袋,这下都装满了。”

  三渡赤水,红军又入川南,再次摆出北渡长江的姿态。待蒋介石的重兵再次被调至川南时,红军却又一次调头向东,从敌军的间隙中穿过,第四次渡过赤水,尔后南渡乌江,兵锋直指贵阳。

  守军仅一个团的贵阳城乱作一团,坐镇指挥的蒋介石急调滇军入黔,没想到红军只是虚晃一枪,乘虚进军云南,以7条小船顺利渡过金沙江,就此跳出了国民党几十万大军的包围圈。

  “每天不停地走、不停地打,突然有一天我们发现,身后的敌人不见了!” 王道金回忆说,“当时只知道走路多、正面交锋少,直到长征结束才明白毛主席的战术。”

  时东时西,时进时退,迂回穿插,从容飞渡。在一百多天的四渡赤水过程中,红军的作战方向迭次变更。第四次渡过赤水把滇军调入贵州后,金沙江终于变成了几乎不设防的地带。这才是毛泽东在贵州境内辗转用兵的真正目的所在。

  25年后的1960年,当来访的

二战名将蒙哥马利赞誉毛泽东指挥的解放战争三大战役时,毛泽东说,四渡赤水才是他自己的得意之笔。

  军事科学院长征史专家徐占权说,“四渡赤水的核心在于高度灵活机动的运动战战法,在于敌变我变、避实击虚。这与红军长征初期不顾敌情一味死打硬拼形成了鲜明对比,第五次反“围剿”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结束了,战略转移中的主动权回到了红军手中。”

  其实,战争中没有神机妙算,只有坚持真理和根据实际情况的变化适时而变。正因如此,红军才能够一次次转危为安,毛泽东在红军中的领导核心地位也才能够从根本上得到确立。

  四渡赤水是“逼”出来,但它改变了长征的战局。正如长征是“逼”出来的,但它改变了中国的道路。(新华网专稿/白瑞雪)

  声音:

  “遵义会议后不久,我们就在娄山关战斗中歼灭了蒋介石嫡系吴奇伟两个师,这是我军长征以来获得的首次大胜……我们不由得回想起遵义会议以前的情况:在第五次反‘围剿’中,由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领导者采取了什么‘全线出击’、‘两个拳头打人’或‘六路分兵’、‘全线抵御’的单纯防御,使这次反‘围剿’遭到失败。而在退出中央革命根据地后,在前堵后追的敌人面前,不是积极地寻求战机歼灭敌人,而是‘叫花子打狗——边打边走’……再看一下遵义会议以来的情形,真是走的利索,打的痛快。两下对比,越发体会到毛主席的军事路线是我军克敌制胜的法宝。”

  ——长征初期任红三军团政委的张爱萍生前回忆说。

  “从历史的事实来看,遵义会议纠正军事路线错误不彻底。遵义会议后军事形势相当严峻,最现实的就怎么样摆脱40万追兵的围追堵截。红军要生存、要发展、要壮大,就要跳出包围圈,四渡赤水就是生死存亡之战……”

  ——毛泽东孙子毛新宇博士评价四渡赤水战役在长征中的意义。

  “赤水河,清又清,我打草鞋送红军。穿上草鞋翻山岭.北上抗日打敌人。

  赤水河,清又清,一双草鞋一片心。长征路上播火种,工农联合闹翻身。

  赤水河,清又清,我送草鞋谢红军。军民情意似赤水,千秋万代流不尽。”

  ——流传在贵州赤水一带的歌谣唱道。

  四渡赤水敌我态势:

  蒋介石为围歼中央红军于乌江西北的川黔边境地区,调集中央军薛岳兵团和黔军全部,滇军主力和川、湘、桂军各一部,共150个团、40万兵力,向遵义地区进逼。中央红军只有16个团、3.5万多人,敌我兵力极为悬殊。

  红军一渡赤水进入川滇边境后,蒋介石重新调整部署,以17个师(旅)编成4个纵队,企图围歼中央红军于长江以南、横江以东、叙永以西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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