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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0世纪的最后几年，两种武器改变了美国在空中战争中的战斗方式，一种就是可以用电视摄像机或辐射传感器锁定目标，或者可以定位程序的智能炸弹，另外一种就是无人机。

　　智能炸弹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进入全盛时期，侦察无人机在20世纪90年代的波斯尼亚和科索沃战争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几年后攻击型无人机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其他地方开始发射导弹。

　　1991年1月17日，智能炸弹第一次进入了美国公众的视野，在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5个月前，乔治·h·布什总统组建了一个由联合国支持的联盟，迫使伊拉克撤军。伊拉克拥有955000人的世界第四大军队，而联军只有它的三分之二大小，美国的最后一场真正的战争经验，是越南战争这个漫长的灾难，从开始到结束一共持续了十九年，造成58000名美国人死亡，153000人受伤。有经验的军官甚至心海湾战争可能是越南战争的重演。前陆军参谋长爱德华·迈耶将军，预测如果将伊拉克赶出科威特，美国至少将会遭受一万至三万的死伤。据说萨达姆·侯赛因乐意计数并告诉美国大使嘉士比女士，美国人是无法忍受超过10000人的死亡的。

　　美国人在他们的起居室里目睹了这场战争，“战斧”巡航导弹从记者们居住的巴格达酒店的窗户边飞过，炸毁了政府大楼。美国战斗机携带幼畜空地导弹接二连三地炸毁了伊拉克坦克，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络CNN不停地重播视频剪辑：飞行员用导弹传感器锁定坦克，按下按钮，剩下的就是导弹的事情了。到联合政府开始2月中旬的地面攻击的时候，伊拉克军队已经受到重创。一位伊拉克军官说到：在伊朗战争时期，我的坦克就是我的朋友，因为我可以在里面放心地睡觉，因为我知道我很安全。而在这场战争中，我的坦克成为了我的敌人，由于持续被炸我的部队会在晚上靠近它，尽管投放的炸弹中只有8%是智能的，但是它们却达到了75%的杀伤力。

　　迈耶将军与萨达姆·侯赛因大大高估了美国的伤亡人数，只有346名美国人在海湾战争中丧生，比同类型战争中伤亡人数的一半还少。根据统计，美国士兵在战区会比呆在家里过平民生活更安全。但是伊拉克的伤亡，不管是军人还是平民，则高得多，即使比起越南来说还是低的，四千名伊拉克平民及三万五千名士兵死亡，而越南则有一百万年平民和二百万名士兵死亡。智能炸弹使战争中伤亡的减少成为了可能，一位伊拉克营长报道说他只有一个士兵在空袭中身亡，但是所有的车辆都被击中了。海湾战争联盟摧毁了伊拉克的军事能力，但是不像二战中的东京、广岛、长崎、德累斯顿、汉堡、柏林等城市，巴格达还是保留完好的。空军最后终于兑现了它在20世纪30年代的承诺：打击避免房屋、学校和医院等以外的军事目标，虽然诺登投弹瞄准器失败了，智能炸弹却成功了。

　　海湾战争教会了美国，未来的战争应该几乎可以不用流血，至少对自己的士兵来说是这样的。从2001年的9月11日，到2012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冲突中，每年大约平均只有540名美国人死亡。比二战中两天的平均死亡人数还要少，当时美国的人口还不到2012年的一半。世界舆论也不再容忍朝鲜和越南的广泛的平民伤亡，2月13日，两架携带激光制导智能炸弹的战斗轰炸机袭击了被误认为是军事指挥中心的阿米里亚避难所，一枚炸弹掉到了避难所的通风井，408名平民遇难，引发阿拉伯世界的愤怒，在欧洲和美国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

　　很久以来工程师们就一直在摆弄无人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托马斯·爱迪生引导的海军咨询委员会，就资助了由埃尔默·斯佩里和彼得·休伊特为反舰“空中鱼雷”研发的一款陀螺自动驾驶仪，这款鱼雷是设计来在一个固定高度发射一个预设磁航向的，等到发动机转速计确定，已达到了预期的范围，潜到已经估算好的敌船下面。在飞行测试中，一架自动驾驶的海上飞机航行了30英里，自动投下一袋沙子，以两英里的误差错过了目标，在1917年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空军订购了6个空中鱼雷，拆掉座位精简飞机；如果由飞行员控制，那么需要携带一千磅炸药的有效负载。鱼雷的首次飞行测试失败了，在它真正投身战斗之前一战结束了。无论如何斯佩里也为无人机贡献了一个自动导航装置，用设计师查尔斯•F•凯特灵命名的这款名叫"凯特灵虫"的装置。该装置可携带二百磅炸药飞行七十五英里。在一次成功的飞行测试后，陆军订购了一百架飞机。但是就像美国海军的空中鱼雷，该装置也没有在战争中亮相过。

　　无论是海军的空中鱼雷，还是陆军的“小虫”都没有任何外置制导，如果无人机需要袭击一个像一艘船或者是一个炮位一样的具体目标，这两款设备都需要无线电控制。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美国海军对无线遥控飞机失去了兴趣，而空军对其的兴趣坚持到了30年代，由于诺登轰炸瞄准器以及重型B-17轰炸机，最终也放弃了对无人机的投资。

　　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使用的V-1导弹，像美国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空中鱼雷，是由自动导航装置控制的非制导无人机，其任务是袭击英国南部的所有居民区，不需要思考。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成功的智能炸弹就是日本的神风战斗机，其制导系统是一个飞行员，但是它证明了制导炸弹可以做些什么。神风特攻队击沉了34艘美国船只，致损384艘其他船只，杀死4900名船员。神风百分之十四的队员在强烈的防空火力及防御攻击中幸存下来，被他们攻击的舰船中，有8.5%逃脱不了被沉海底的命运。

　　有一个被称为阿佛洛狄忒的计划是这样的，把破旧不堪的B- 17和B -24重型轰炸机转换成智能炸弹：剔除所有枪支，盔甲、座椅和其他不必要的装置；配备三万磅的高爆炸药；在鼻翼部位安置电视摄像机；从母船通过无线电驾驶它，可以使飞机直接奔着目标而去。前前后后20款轰炸机被陆续推出但是都失败了，由于控制，过早爆炸等问题测试中不是被落下就是坠毁，约翰·肯尼迪的哥哥中尉约瑟夫·帕特里克·肯尼迪，也死于944年8月12日的一场阿佛洛狄忒爆炸，由于极难运转盟军在1945年1月底放弃了阿佛洛狄忒计划。

　　溯其历史，空军对于新飞机的兴趣是大于弹药等的，朝鲜空战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武器打交道，艾森豪威尔政府新军事战略就在强调核武器，美国空军就是通过核导弹打开了进入越南的大门，那就是被设计来携带四个核弹的B - 52战略轰炸机，被设计来进行高速、低级的核攻击。1945年的传统的装置已经很落后了，只有两款被海军研发的智能炸弹。

　　意识到需要更好的武器，美国空军联合德州仪器公司以及红石兵工厂合作研发了”宝石路”激光制导炸弹：其中一架战机可以在目标上打出一束脉冲不可见红外激光；另外一架可以飞行约一万二千英尺，可以从第一架飞机反射红外辐射的激光光束目标周围虚设直径一千英尺范围内投放一枚炸弹。炸弹可以与激光的脉冲同步在正确的红外频率中寻找发光物，当它发现目标，将会锁定它然后摧毁。德州仪器公司还没有设计防御系统，所以面对经验丰富的北美航空公司的子公司推出的系统，在竞争中面临着信誉问题。负责的空军军官绕过正常的合同签订过程，召开了一次包括最近退休的空军参谋长柯蒂斯勒梅参加的“将军委员会”， 批准了“宝石路”，并且在1968年越南战争中进行了作战测试，在约翰逊总统宣布停止轰炸越南北部之时。

　　从1965年到1968年，美国在滚雷行动中在越南北部起了炸弹雨。例如清化桥，美国就投放过一万磅炸药，由于炸弹这座桥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它周围的高射炮及地对空导弹也击落了104名美国飞行员，这座桥依然挺立。它对面穿过河内红河的龙边桥则是另外一个牢不可破的目标，三百架高射炮，85枚面对空飞弹每天等待来自中国以及海防港供给车队。1972年， 当尼克松再次轰炸北越，一款叫做后卫的智能炸弹在几天内就拿下了这两座无坚不摧的桥梁。

　　军事上的成功并不意味着政治的成功，作为轰炸演习，这款智能炸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美国失败了。后卫的成功使得美国空军继续投资于改善短程宝石路等智能炸弹，这些武器在战争中都是从战机发射的，坚实地与空军的精确轰炸学说融为一体。在20世纪70年代被研发，80年代早期被引入的远程巡航导弹，则是另外一个漫长的故事了。

　　这些喷气推进式的亚音速无人驾驶机是德国V-1 导弹的后裔。他们低空飞行以逃避敌人的雷达，自导的飞行路线，有大约一千五百英里的射程，可携带二千英镑常规弹头或核弹头。这些智能炸弹使得飞行员再不那么重要，他们不需要复杂的轰炸机，像亚音速B52轰炸机，潜艇或者水面舰船等设备就可以远程发射它们。1977年， 巡航导弹可用后，吉米·卡特总统取缔了空军珍贵B-1A超音速轰炸机。一个法国将军在一次采访中说：“B- 1是一款强大的武器， 但不是非常有用。”至于价格则相当于200枚巡航导弹。” 空军军官抱怨美国不妨将下一场战争包给泛美航空，但是限制于超过100万美元的花费，以及配备不常规使用的唯一的优势是可以从远处发射，但是远远超过短程智能炸弹的成本，只能携带一个较小的有效载荷，而且有点不准确的巡航导弹，让美国空军的飞行员和战斗机在空战中依然扮演者很重要的角色。

　　海湾战争后，美国空军和海军开始研发可以绑定在常规炸弹上的联合直接攻击炸弹指导工具包，联合直接攻击炸弹被设计为攻击固定目标，如机场、炼油厂、发电厂等。由于GPS导航系统易受干扰，联合直接攻击炸弹用一个通过测量加速度决定炸弹位置的惯性制导系统连接GPS导航，类似于洲际弹道导弹的制导系统。联合直接攻击炸弹物美价廉，单价只有20000美元，不像激光或电视制导的智能炸弹，不需要可见性目标，可以无障碍覆盖目标。

　　智能炸弹成为标准炸弹，在1995年北约轰炸在波斯尼亚时，98%空投的炸弹是智能的，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中，精确轰炸最终远程赢得战争，在北约轰炸了贝尔格莱德政府大楼，他失去了公众的支持后，塞尔维亚总理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最终放弃了抵抗。精度”并不意味着操作是不流血的或没有错误的，由于误认为是塞尔维亚的车队，北约袭击了一个阿尔巴尼亚难民队伍，由于有人误操作了GPS坐标，一枚联合直接攻击炸弹摧毁了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

　　在20世纪70年代，五角大楼指定部队研发一架代号为"天鹰"的战场侦察无人机，无人机的 规格持续增长：夜视系统、智能炸弹袭击的激光制导、一个安全的数据链、 装甲等，只有少数昂贵的原型被建，1987年该项目被取消了。但是，在1982年当以色列无人机在用雷达侦察叙利亚网站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后，海军注意到并从以色列国防公司收购了先锋无人机，先锋是一款简单的侦察无人机，很像之前的天鹰。在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海军成功地使用它作为战舰的16英寸枪炮的测位仪。

　　比起海军来说，美国空军对于无人机的兴趣就少很多了，但是后来他们在无人机上面投入了比智能炸弹更多的成本。是中央情报局，国会共和党，以色列工程师， 一个小的圣地亚哥国防公司，而非空军，使得无人机成为美国一款重要的武器。

　　一名以色列无人机的设计师亚伯拉罕·卡勒姆，卡勒姆在20世纪90年代移民到美国，但是无法国防公司找到一份工作。所以他开了自己的公司Leading Systems，在自己的车库奋战，并且从五角大楼收到了研发无人机的本金。他的无人机超过了合同的规格，连续飞行了650小时没有崩溃，但是进一步研发的合同交给了另外一家以色列国防公司，Leading Systems破产了。

　　有一对兄弟尼尔·布卢与林登·布卢，在20世纪70年代子啊尼加拉瓜拥有一个可可和香蕉种植园，他们与尼加拉瓜独裁者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成为了好友，索摩萨正在头疼于桑地诺解放阵线的游击战争，布卢兄弟认为无人机可以攻击桑地诺的汽油储罐，他们在1987年与通用原子签了一个小的防务合同。Leading System破产后，通用原子公司收购了它的主要技术和设备，并且让卡勒姆继续研发他的无人机的改进版本”蚋蚊"-750, 并且于1989年首飞，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土耳其政府购入了大批此设备。

　　布卢兄弟是有长远打算的：他们相信一旦空军发现了无人机的优点就不妙了，惨败将不可避免。就像在20世纪50年代，他们看到导弹对珍贵的轰炸机编队的威胁一样；在空军感觉到之前，布卢兄弟抢先推动了这款设备。通用原子公司比其他任何国防承包商花费了比销售比例更多的政治献金，它的专长就是为国会核心人物提供公费旅游等，当然这种做法现在是违法的，它的国会支持者包括保守的南部加州共和党代表杰里·刘易斯、“公爵”兰迪·坎宁安等。在2005年，坎宁受到联邦政府的贿赂指控并认罪，当然这次和通用原子公司没有关系；刘易斯的声誉由于偏袒通用原子公司，以及其他一些承包商而受到影响，刘易斯没有被起诉，但是当2010年国会由共和党重新控制后，他的政党没有支持他续任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主席。

　　通用原子继”蚋蚊"-750后研发了"捕食者"无人机，1995年在波斯尼亚首次亮相，当时的"捕食者"只有侦察功能，大体像一架小型 赛斯纳。他们动力不足，它的发动机的生产公司Rotax，最出名的是它的雪地摩托车，也没有配备可以穿透云层的雷达，也没有除冰设备，很难降落。刘易斯在1994年用专项拨款强迫空军使用"捕食者"，2006年刘易斯告诉福克斯新闻：“如果没有专项拨款，捕食者是不会出现在波斯尼亚的。而且它非常好地服务于国家，是专项拨款的典型例证中最好的一个。通用原子公司的政治策略，迫使美国空军投资了这款无人机。在2000年，共和党参议员约翰·华纳为五角大楼制定了目标：到2010年美国购入的战机，三分之一应该是无人机。在当时国会无人系统党团仍然是一个强大的政治力量，拥有60名代表成员。

　　阻力仍然是存在的，大多数空军将领是由战斗机飞行员演变而来的，就像哈· 阿诺德在1944年指出的一样，无人机威胁到了战机飞行员，让他们面临着过时的危险，最后美国空军无奈地采用了无人机，他们聘请了一位平民承包商来控制它们。当空军发现它的承包商雇佣退休海军飞行员来操控飞机了，虽然待遇不如‘真正的’飞行员，也不能为飞行员们的飞行生涯带来发展信用，它们还是重新征用了自己的飞行员。2001年9月，68架"捕食者"中的19架大多由于操作员的错误而遗失。空军把"捕食者"视为玩具，通用原子公司锁定了捕食者的性能问题：大涡轮螺旋桨发动机、除冰设备、高天花板，更大的有效载荷，但是仍然与大客户美国空军之间存在问题。

　　约翰·江珀在袭击世界贸易中心的9/11事件的前一周被任命为空军参谋长，他部署了美国及其盟国的空军在波斯尼亚和科索沃的行动，与其他空军将领不同，江珀看到了无人机的潜力，尽管无人机的局限性让他很受挫。一架“捕食者”的操作员就可以发现敌人的坦克，但也仅仅如此，操作员将不得不将坦克的方位发送给轰炸协调员，协调员将派遣两架飞机：第一架为指示器飞机，可以用激光束锁定坦克；然后第二架飞机用智能炸弹摧毁它。在这段期间，坦克可能向美军开火或者完全开离该地区。江珀的解决方案就是在他的“捕食者”上加配一个“激光球”，操作员就可以锁定一个目标，即使它移动也可以用激光束咬死它，然后呼叫飞机进行摧毁。但是短暂的，易腐烂的目标不需要一个很大的弹头，只需要继续前进并且小心应对，即使这样江珀也认为这种延误没有必要。他为“捕食者”配备了自己的激光制导导弹：一对百磅的“地狱火”反装甲导弹，这种解决方案让无人机与智能炸弹相结合，无人机可以飞行几个小时，他们的操作员坐在拉斯维加斯附近的拖车的隔间里，有时候可以开点小差小憩一下，有时候在处理还在运行的飞机的时候也会偷懒回家一趟。当目标出现，操作员可以用激光球锁定它，然后用“地狱火”摧毁它。

　　9/11之后的阿富汗战争证实了武装”捕食者”巨大的作用：杀死基地组织领导人。智能炸弹可以击中目标，但是配备智能炸弹的”捕食者”却能够识别目标的内在。它可以在建筑上徘徊几个小时，监视进进出出的人们；也可以在高速上追踪一辆汽车。指挥官可以很好地区别，将对平民的“附带损害”减少到可接受的范围内：一辆载有一名基地组织头目以及未知同伴的车应该被摧毁吗？如果是一个头目和他的妻子呢？ 一个头目和他的三个孩子呢？ 过去，过大的炸弹无法避免这些过失，但是智能炸弹逆转了这一趋势。它们的精度意味着炸弹能做得更小，足以摧毁目标房屋，但是保证周边的房屋的安全。

　　在撰写本文时，无人机由非计算机的操作员来决定武器何时开火。操作员会检查视屏来确认是否攻击是在他的命令下，虽然视觉确认并不能保证，就像2007年在伊拉克的一个误操作直接造成平民的伤亡一样。计算机会更多地参与，但是认为人类可以有效地监督计算机是一种错觉：1988年， 文森尼斯号导弹巡洋舰击落伊朗航空公司66号航班，机上290人全部遇难，当时66号客机正利用转调器沿着其预定的飞行路线升空，但是文森尼斯号将空中客机A300误认为伊朗F-14战斗轰炸机，时间紧迫，因为坚信文森尼斯号正在经受遭到袭击的危险，船员们接受了计算机的“建议”， 向飞机发射了两枚导弹，摧毁了它。

　　图像识别技术和人工智能软件的改进，使得计算机拥有了区别各种车辆的能力。操作者也试着相信计算机，他们会遵守计算机的指令，如果计算机要求发射，那么他们就会发射。

　　随着无人机的激增，美国无人机在战场上也会与敌人的无人机狭路相逢，缓慢的人类操作员已经过时了，计算机的权力得到升级，就像在巨额交易中偶尔的灾难性的损失只是少之又少的概率一样，计算机被赋予了生杀大权。

　　允许计算机做出生死攸关的决策也许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后果也很可怕。科幻作家菲利普·迪克在1953年的短篇小说《第二终结者》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在一场战争中，美国杀手机器人能够区分并杀死敌人的士兵。然后军方给予了电脑工厂生产的杀手机器人自主设计改进模型的权利，在迪克的小说中人类的结局不是很好。

　　无人机和智能炸弹虽然不能说是迪克噩梦的化身，但是它们已经改变了美国的 兵工厂。老旧的武器变得一点也不实用：恐怖的化学武器是不适用于军事中的，核弹更是像银行保安的装备一样属于花瓶，无人机与智能炸弹的组合则证实了自己的可用性及适用性。

　　使用的时机则是另一个问题，越战之后，美国接受了以里根的国防部长卡斯帕·温伯格外加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科林·鲍威尔命名的温伯格-鲍威尔原则。根据这个原则，美军发起军事行动之前国家安全一定会受到威胁， 所有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手段都会耗尽；必须储存一个明确的目标和一个合理的撤退策略，而且这项行动必须得到公众和国际的支持。在1991年海湾战争验证了温伯格-鲍威尔原则，但是后来的索马里、波斯尼亚和科索沃战争则与该原则大相径庭。波斯尼亚战争前，前国务卿奥尔布赖特问鲍威尔：“如果不能应用，您总是谈论的高超的军事原则又有什么意义呢？”

　　9/11之后，随着智能炸弹和无人机的使用， 温伯格-鲍威尔原则实际上已经过时了。对于美国来说军事力量往往比外交或其他工作处于更优先的地位，美国在也门、巴基斯坦或索马里战争中不仅仅有美国的军事存在，空军的无人机也经常造访这些地区。由于飞行员没有冒险，几乎没有公众监督。中央情报局也开始运作自己的无人机，当然完全没有公众监督。法律和道德问题依然没有答案：”捕食者”攻击一名在私家车里面的恐怖分子应该被划分为一次战争行为还是暗杀行动？如果恐怖分子是美国公民呢？合法的目标由谁来决定？

　　目前，美国在智能炸弹和无人机上面都拥有技术领先优势，然而，从历史的观点来说，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无限期维持武器垄断地位，美国对原子弹的垄断只维持了4年，对氢弹的垄断时间更短；一旦其他国家开始经常使用无人机，美国可能不得不重新考虑其在跨国反恐袭击中的位置，例如对俄罗斯对国格鲁吉亚的山脉的车臣反政府武装的无人机攻击，以及中国对缅甸的毒枭的无人机攻击，美国作何感想呢？

　　在一个航空展上中国展出了可出售的无人机，毫无疑问其他国家也在生产无人机。出口管制不太可能有效地控制这个趋势，美国出售无人机及智能炸弹给它的盟国，有一些武器在战争中遗失了。使用缴获的武器进行逆向工程是相对简单的，虽然重建被加密过的固件确实是有一定难度的。然而，伊朗就声称他们解密了坠毁的美国无人机，美国的敌人拥有称职的程序员和黑客，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访问正确的计算机。

　　伊朗和朝鲜都将时间花费在了70多岁的核武器以及50多岁的洲际弹道导弹上面，他们在重复萨达姆·侯赛因的错误，发展与美国对称的武器，发对美国。坦克和飞机击败了侯赛因，伊拉克武装分子使用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和简易爆炸装置等明显的非对称武器，比伊朗及阿富汗对联军的反对更有效率。对美国的敌人的一个更好的策略就是联合现有技术开发机器人简易爆炸装置，一个由GPS制导的飞机爆炸模型，使用装置于鼻翼的摄影机来通过无线电控制汽车。接下来的军备竞赛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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