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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战友驾机 航摄3次空空导弹战术攻击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21日 16:36  中国航空报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拨通了海军航空兵作战指挥所的电话,详细地汇报了航拍的情况。作战处长对我说:“作战部队不可能为你拍照增加导弹发射数量,你只能结合实战训练进行拍摄。”我对他说:“在以后的训练中还有5架次导弹发射机会。”“那你在申请下达拍摄任务的时候为什么只要求飞3次?”“航摄空空导弹战术攻击这是全军第一次,我以为试飞1次,再正式拍两次,就是个笨蛋也拍下来了。可没想到跟踪了3次,连个影也没拍着。”“是不是飞行员太肉了?”“赵宇给我开飞机,人家可是玩儿着命地飞呀。给我派的那歼教6根本就是老牛拉破车,你叫王牌飞行员开着“他老人家”去追歼8,不是难为人家吗。这不,我俩刚练好了,就歇菜啦!”

  第二天,师作战值班室接到了海军航空兵司令部命令:航摄架次以摄影记者实际需求为准,飞行部队应保证安全,全力配合完成拍摄任务。

  这是一道命令,更是一支强心剂!”

  航摄导弹发射在艰险中进行

  航摄任务重新开始启动,飞行将在6天后进行。

  这些天,我几乎一刻也闲不着。首先是,逐个向飞行员和指挥员讨教如何改进飞行方案。然后是不厌其烦地抠着每一个环节。最后,确定了最佳拍摄位置:拍摄机高于发弹机5米,超前3米,距离30米。我知道要在发起攻击的瞬间,让“老面的”打着加力,既避免成为导弹的攻击目标,又恰到好处地对准这个位置,简直是“要它的老命。”

  由歼8Ⅱ飞机发起的导弹战术攻击又开始了。

  正午,娇阳似火。顶着烈日赵宇仍然站在飞机上低头穿伞。我有一种强烈的感受,那就是:赵宇一直在深深地怀念他的战友和部下王伟。他认为王伟的牺牲就其原因,问题主要是出在跳伞的环节上。为此,每次起飞前他总是亲自为我装伞穿伞。

  我感受着这生死铸就的战友情。

  飞机发动后,浓重的废油料味扑鼻而来。3架飞机滑向跑道,但在联络道处被命令原地待命。跑道上如同在着火,机舱里已由桑拿变成了烤箱,气温高达50多度,脸像刀刮一样刺痛。我咬紧牙关一分一秒地苦熬着,汗水顺着飞行帽的缝隙淌下来。然而30分钟过去,起飞的命令还是迟迟没下。通过机内通话赵宇告诉我:“空中有一架飞机无线电故障,与塔台失去了联系!”“那与我们有啥关系?”我问。“在空中听不到招呼,如果我们起飞他刚好降落那就遭了!”赵宇说。“这小子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又问。“没事,雷达标着呢!”“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焦急地问。“半小时吧。”“天哪!”

  11点36分,我闭上眼睛,任凭飞机腾云驾雾。

  “发现目标,准备攻击!”巨大的恐惧感使我的心在发颤,全身都随着这“老面的”在抖动。“准备发射”我吃力地举起相机,像似举起百斤钢铃。飞机横在远方,我不敢把画面拉得太满,而是把飞机前面留出充分的余地,以防导弹飞出画面。我在发射前几秒钟最后一次对焦,接受上次的教训,聚焦点一亮立即关掉自动。“预备--”我按下快门,八千分之一秒的速度,连拍了20几张。在快门开启的间隙中,我看到了导弹的飞行轨迹。我兴奋地忘乎所以,打开对外通话器:“拍到了!”声音太响,把指挥员和天上所有的飞行员都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后悔了,这是第一次拍摄导弹。焦距调得对不对?弹体凝固在画面的位置怎么样?导弹瞬间燃亮时曝光是否正确?……全都是未知的。返航中巨大的空气压力压得我瘫在座椅上,胃里的东西涌出来,顺着飞行服流在身上。机务人员把我抬出机舱,放在滚烫的停机坪上。半天恢复了神智,听见赵宇在一边高兴地说:“在空中就听到你说拍好了!”我一瓢冷水泼回去:“飞机离着还是远,只能说拍到了,不能说拍好了。”

  海南的天说变就变,飞行被迫停下来。

  接着是整天的雷雨。借这个机会,我专门驱车来到海口市,冲洗出那张连续记下导弹发射全过程的7张照片。虽然不尽人,却是绝无仅有。我把照片洗出了4套,连夜来到海南日报摄影部主任我的挚友武进群家里,郑重地把照片交给他:“如果此去我没能回来,请把它交给媒体。” 武进群吃惊得说:“有这么严重吗?” 我告诉他: “必须有这个准备。”他看着照片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回到部队我把照片给了赵宇一套,又给飞行师长和团长各送一套。

  后事交待完了。有这几张导弹发射照片垫底,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玩命。

  此间,电视新闻连篇累读地滚动播出着:乌克兰空军苏27飞机,发生重大事故,死83人,伤百余人。一架俄罗斯民航客机坠落,14人死亡……

  新一轮飞行,确定在周末的午后。14点38分,飞机相似冒着火,冲向天际。

  为了保存体力,在飞机起飞和盘升到万米高空的过程中,我捧着氧气面罩深呼吸。当耳机里响起:“准备攻击,注意搜索”的口令时,我睁开眼睛开始注意四周的情况。蓝天白云把天空装扮得十分壮丽,云量比上次大得多。飞机开始在云层里穿行,左侧的歼8Ⅱ飞机时隐时现。我知道在这种气象条件下,用目视观察保持与发射导弹的飞机平行,难度太大了。“没有发现目标。”战机飞行员向塔台报告。“继续搜索!”飞机开始大坡度向右转向,我们吃力地跟进着。这个过程是飞行员载荷最大的时刻,强大的压力把我的脸皮与头骨拉脱开来,全身的负载都压在了尾骨上,疼痛难当。

  “没有发现目标!”“编队返航!”它不光是宣布我们这趟是白忙活,还意味着我们必须与歼击机编队,做完全部规定动作方可落地。这无疑增加了飞行动作量,也加大了痛苦的过程。落地后我几乎爬不出机舱,呕吐持续了好长时间。赵宇告诉我:“这一次是因为照明靶没有打亮,与战斗机飞行员无关。”

  18分钟后,我又被捆在了座椅上。

  随着升空架次的增多,飞行部队的导弹实弹发射只剩下了两个架次,再有闪失真要面对历史的责问了。“发现目标,准备攻击!”像似一道闪电,战斗机陡然直立于天地之间,然后向侧后方发起进攻。我们的飞机开大加力拼死直追,瞬间晕旋袭来。我清醒地认识到关键时刻就在眼前,但过度紧张使我把“准备攻击”当成了发射口令,误将快门按下。猛然间,我意识到不对头!赶紧抬起手指,22张底片已经走过。此时,飞行员的口令又如雷贯耳:“预备--”我再次按下快门。“发射!”最严重的问题出现了,随着发射口令的传出,我的快门停止了动作,一个胶卷已经拍完,换卷换相机都来不及了。就在此时,导弹呼啸而出,我又一次看到了导弹发射的全过程,真是急得要跳伞了。那一刻,我恨自己是世界是最可悲可叹的弱智。返回的航程成了我自责的空间,由于注意力的分散,暂时忘记了晕机,陷入了痛苦的思索。

  突然,情况异常!

  一个沉重的冲撞,轮胎接地了。飞机冲力过大产生侧滑,强大的惯性向右压来。左轮翘起,飞机震颤,硬是要把我们推出跑道,掀翻在杂草丛中。危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降临,血冲大脑,不可名状的恐惧向我袭来。“稳住,不要着急,慢点刹车……”塔台指挥语气十分沉重。飞机继续向前猛冲,气氛异常紧张。巨大的离心力使左轮腾空,右轮被挤压得发出嚎叫。在生死关头赵宇不愧为老把势,他狠命的相反方向压杆,沉着地调整方向,恰到好处地点刹车,全力制动减速。终于,在跑道尽头把飞机控制住了。

  我担心地问:“怎么回事?!”赵宇说:“没事了,阻力伞没开。”我倒吸了口气。

  汽车把我们送回起飞线,只见李团长爬在塔台上大声问:“拍着了吗?”“晕了菜了,没拍好!”“还能上去吗?”我强忍浑身不适挺了挺胸:“没问题!”吃了一把丹参片心跳加快,我人也有了点精神。

  “329、311准备登机!”“等一下!”我赶紧跑到一边先撒泡尿,其实出那么多汗,哪还有那么多尿呢?多半是高度紧张吓的。

  赵宇仍然钻进机舱装伞,仍然不厌其烦地提醒要把救生船勾挂好。 

  航摄导弹发射在最后关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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