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澳大利亚金融评论》9月25日文章,原题:中国综合征把我们带到伊拉克 发明“六度分隔”(一种社会学理论,大意为世界上任何两人都可以通过极少的中间人联系上——编者注)这个词的人可能指的是澳大利亚外交政策。我们每次鲁莽的军事部署——从越南到最近的伊拉克——都受到无关紧要的议题驱动。
我们打这些仗不是因为战斗对澳大利亚的战略利益有直接价值,而是由于对其他人的非理性恐惧。简言之,全跟中国有关。
50年了,我们的国防政策制定一直围绕对中国入侵的猜疑。我们到越南去,表面上是不让胡志明进入西贡,而实际上是帮助美国阻止“共产主义中国向南延伸”。
联邦政府不仅成功利用“冷战式歇斯底里”,也成功利用了澳大利亚人最基本的情绪:对我们处于亚洲的恐惧——一小撮白人定居在近乎地球“底部”,北方还有“一大群黄种人”的不安全感。
人们总是谈与土著人民的和解,这固然重要,但笔者更关心的是与中国和解——一种对亚洲天然超级大国自信地接受——的缺失。
中国是罕见的没有领土扩张记录的大国。中国以中央王国视角看世界:希望别国尊重自己,但无意支配邻国。
历史上看,澳大利亚对中国的误读一直是我们国际观最大的缺陷。连左倾的政治领导人都未能免于这种综合征。1995年,保罗·基廷与苏哈托政府仓促达成一项防务条约,因为他想让印尼充当战略缓冲,“以防中国对我们使坏”。陆克文和吉拉德政府时期,防务规划是依据中国入侵的可能性制定的,而工党同意美军常驻达尔文。
阿博特政府时期,“六度分隔”更怪异。2003年入侵伊拉克惨败让人以为堪培拉应该学到新的黄金规则:远离中东泥潭。但现在,澳大利亚正重返巴格达。
怎么能有人这么欠考虑?又是中国综合征的产物。
本月,阿博特的朋友、外交政策顾问格雷戈·谢里登阐述总理的战略时泄露个中玄机。他在一个电视节目中说,自由党要“鼓励美国在中东和我们所在地区的领袖地位,能这样做的最好办法是告诉美国人他们并不孤单……(这)对我们在亚洲的安全至关重要。”
促使阿博特冒险的居然是这种超现实逻辑:因为怀疑中国,所以出兵伊拉克。按照谢里登和阿博特的逻辑,澳大利亚必须与美国共进退,鼓励我们伟大而强大的朋友采取激进的外交政策——最主要是为保护我们免遭中国入侵。
他们忽视历史的教训,也看不见外交务实的重要性。▲(作者马克·拉瑟姆,乔恒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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