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利益》杂志7月31日文章,原题:中国的真正目标:破坏东亚地区秩序? 休·怀特等学者担心亚洲大国走向对抗。鉴于北京近来在地区海上争端中的强势表现,那些认为中国会永远安于充当庸碌角色的人或许该醒悟。但事实上,中国挑战东亚地区秩序的选项十分有限。
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不能、也不会直接挑战美国的地区霸主地位。部分原因在于,其经济获益在很大程度上要继续仰赖美国维持的现状。还因为今日的东亚秩序中,不仅老盟友支持美国,越来越多强大的非传统安全伙伴如越南也开始力挺华盛顿。且如今的东亚秩序不是“美国制造的”,而有多方——包括中小国家——的烙印。
即便对美国的霸主地位感到不满,中国也无法在不动摇日益多极的地区秩序前提下,直接撼动美国的地位。直接全面挑战当前秩序,北京并无胜算。若不能直接推翻,中国的另一方案可能是掏空(现有秩序),最终从内部改变,即通过学者所说的在安全和经济等领域成为“负责任的”大国。
但眼下,该战略超出中国力所能及的范围。比如对2013年“海燕”台风的反应缓慢,凸显中国缺少政治意愿和后勤能力,这制约了其展示地区“软实力”的能力。类似的,内部的发展需要,亦限制了其取代美国的金融角色。
一个更“负责任的”中国会受到欢迎。但承担此类责任不会赋予北京一匹“特洛伊木马”——能从内部有效削弱美国的霸权或东亚地区秩序。
中国传统上是大陆国家,如今急于推行“西向”战略,途径是增加对油气管道和交通设施投资。但北京向欧亚“再平衡”、远离东亚沿海国家的选择是行不通的。虽然“西向”战略渐入佳境,其制造业——中国继续崛起的关键,将仍与以东亚沿海为中心的地区生产网络牢牢相连。同样,西面的国家提供不了日本的生产资料或美国的庞大消费市场。
我们无疑正进入亚洲角逐更激烈的时代,但不应被挑战蒙住眼睛,看不到中国在当前的地区秩序中选择有限的现实:(对北京而言),这个秩序仍是容易加入,却极难打破、推翻或脱离。▲(作者安德鲁·菲利普斯,汪北哲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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