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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智强:情系川藏线

2013年02月18日 04:39  解放军报  我有话说

  一个人与一条路有着如此深切的缘分和厚重的情感,如同水和游鱼,雪和莲花,风和阳光。

  这个人,就是当年成都军区某汽车团的汽车兵——杨智强。这条路,就是一条我认为非走不可的天下奇路——川藏线。

  10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和作曲家张坚前往汽车部队体验生活,与汽车兵同吃同住同跑川藏线,真真切切地感知生命系在川藏线上的汽车兵生活,体味方向盘在崎岖山路上转动的苦与乐。在获得丰富的创作素材后,写下了《铁骑颂》:“问一问天下有多少奇路,闯一闯西部你最有感触,代代铁骑日夜付出,漫漫长路风雨无阻……”这首歌,揉进了我对川藏线的敬畏、对汽车兵的敬重。

  多年来,我和杨智强一样,与西藏保持着难以言说的缠绵。他驾驶汽车潇洒碾过的诸多地方我都曾经涉足。他的这条路,他的那些战友,他的汽车兵生活,都成为他选择经川藏线重返西藏的一个重要理由。对他而言,川藏线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是他练就胆识与才能、养成达观生活态度的地方。时隔数年,在车轮履痕与记忆印迹的交错之中,旧人、旧事、旧物被这条奇路串了起来,时间被一个个地名和意想不到的经历一掷千里。于是,我同众多读者一样,跟随杨智强和他的《重返西藏》,在无法复制却可追忆的怀念之中,完成了一个老汽车兵的怀旧之旅。

  在《重返西藏》(北京邮电大学出版社)中作者娓娓道来的讲述,引领读者一起穿越重重雪山寻找精神突围。明信片般链接的章节形式既是怀旧情感的释放,又是寻找自我的延伸;既是精神家园的戍守,又是进取问知的求索。书中一路出现的村庄、天空、湖泊、兵站、山色幡影、藏家孩子、骑行学生、朝圣老人,如同鲜活的音乐画面,不时撞入眼帘,成为无限的引力,让人身临其境,恨不得自己也是画面中的主角。有时,我被书中的细节描写击中并感动,然后闭上眼深呼吸;有时,竟然不可思议地产生了接着作者没有讲完的故事继续讲下去的冲动……

  可喜的是,杨智强在路上并不是一味地前行,而是边走边想、边看边讲,走在路上的叙事艺术尽可能地为本书提供了人文气质,笔调铿锵,语感流畅,远远胜过市面上那些找不到内容可写又勉为其难、口水漫纸的图书。与那些所谓深度或非深度掠影西藏的探险书相比,这是一个难得的自驾西藏的独特文本。它不用讲求过多的写作技巧,也无须透过宏大的叙事去洞察和阐述生命的主题。它就是一个人在怀旧途中扎扎实实的经历。它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参与、体验、分享、思考、自省。在价值取向日趋多元的当下,还有什么比反躬自省更重要?

  应该怎么生活?这是一个会令一切智者沉思的问题。当生活中许多迷失者找不到方向和出路的时候,杨智强开着他的车来了,历经16天重返西藏之旅,悟到的是“人生是否有意义,不是外在的成功,而是你对人生意义的独特领悟和坚守,从而使你的生命焕发出独特的光彩。”

  谁能说这不是精神的突围呢?敢于突围的人,才能让生命变得不同。一次不同寻常的怀旧之旅,让杨智强有了新的体悟和收获,静观沧浪之水,更接近了纯粹的人生。

  凌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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