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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见证中国载人航天从世界第三到第一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6月18日 14:39  央视《新闻调查》

  解说:和牟宇一样,很多优秀的80后航天人在读期间就跟随导师开始某些型号的科研任务,于是毕业之后他们被争相录用,在各自领域迅速挑起大梁。牟宇对当时来大院儿面试的情景仍然记忆深刻。

  牟宇:当时就是说面试的时候有一个比较深刻的地方,当我看到咱们办公室挂着那些办公室的吊牌,然后能看到长征二号F、长征五号、长征七号,包括咱们的长征三号甲系列火箭,我就觉得这个应该是我要来工作的地方。

  解说:从东方红一号卫星到北斗导航卫星,从长二F到长三甲运载火箭,从神舟一号到神舟七号,飞速发展的中国航天事业给了年轻人施展才华的舞台,同时他们也幸运地得到了非同常规的职业发展机会。

  记者:我不知道就是说像你们这个系统里面,作为年轻人你们的这个职位的晋升,大概是有几条线可以走?

  牟宇:主要是分为两条路线,就是一条路线就是咱们的技术路线,咱们走技术路线,当然从我们的这个主管设计到副主任设计师,一直到我们的主任设计师到我们的副总设计师,到我们的总设计师,整个这个是一个比较完整的技术链路。

  记者:另外一条线呢?

  牟宇:另外一条线,那就是总指挥的这个路线,就是我们的一个行政管理路线。

  杨宏:这样的话就是说,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我们给每个同志给他定制了一个事业的规划和前景,这样的话,他可以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来选择自己的一个晋升和发展的空间。

  解说:这种不按行政职务论高下,只要技术过硬,能力够强,就会被提拔重用的技术路线模式给那些擅长发展专业的工程师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们认为能在技术方面被肯定要比走行政职务提拔这条路来得更加纯粹。

  吕新广:所里面做了一个人才规划叫核心人才工程,可以把你定为核心级人才,专家级还有骨干级,最高的专家级,如果是你被评为所里专家级的,拿的薪水啥的可能比主任啥的都高。

  记者:也就是说,这条线是适合那些我不想做管理,我就想一辈子可能就专注于我的技术,但是你们有这样的系统,给这些人也提供一定的这种,无论是物质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牟宇:对,我们的余梦伦院士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代表,他最高的职务就做到了我们工程组的副组长、组长,他在技术上有非常深厚的技术功底。

  解说:我国著名火箭弹道设计专家,余梦伦院士是年轻航天人的榜样,如今已经76岁高龄的余梦伦依然工作在科研一线,他从事实用弹道工程设计50多年几乎没有做过比组长职位更高的行政职务,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余梦伦班组,是我国第一个以中国科学院院士名字命名的高科技创新型班组,成员平均年龄不到30岁。

  记者:余院士,我看到关于您的这个经历的介绍和报道,感触非常深,您50多年的时间只做一件事情就是弹道设计。

  余梦伦:对。

  记者:您会不会感到烦?

  余梦伦:你一旦投入到这个工作里边,你为工作所付出的这个劳动,而得到回报像我们的卫星上天了,我们的这个火箭发射成功了,这时候这个愉快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示。

  记者:您觉得中国现在这个航天事业给年轻人提供的这种机会怎么样?

  余梦伦:应该是很好的,百年难逢,但是我也跟年轻人说,航天有高潮有低潮,你们在高潮时候进来,但是你要经得住低潮对你的磨炼。

  解说:在老专家们一对一的传帮带下,航天新人迅速成为主力军,30岁上下的年龄就已经做到主任、副主任设计师。

  吕新广:我们现在航天系统的一些老专家,他们是非常可爱的一群人。

  记者:可爱在哪儿?

  吕新广:很多事情像我们想问些问题什么的,我们会主动地去问其他人,但是他们不是,他们是直接就把你拉过来,你还有什么,我跟你说一说这方面的,就是那种特别热情,而且会说得很细。

  解说:老一代的传帮带和为年轻人搭建的业务成长通道,让一批80后航天人迅速成长,挑起了重担。2011年由于他的团队出色完成神舟八号和天宫一号交会对接任务,吕新广被授予中国青年五四奖章和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突出贡献者奖章。

  吕新广:像这种技术成果申报啥的都会比较倾向于我们一线的设计人员,另外还有很多的荣誉也都会比较偏向于我们年轻人,年轻的设计师,所以精神方面的鼓励都会挺多的。

  解说:80后航天人挑起了大梁,让很多刚走出校门的新生力量摩拳擦掌、踌躇满志,今年25岁的尚腾刚刚毕业两个月,他从关注杨利伟开始立志投身航天,入职这段时间年轻的尚腾一直处在兴奋当中。

  尚腾:能来这儿工作非常非常高兴,非常高兴。

  记者:来了两个多月,觉得那个兴奋程度和你之前想象得一样吗?

  尚腾:还要更好。

  记者:还要更好啊?

  尚腾:对,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好,30多岁这些年轻的工程师,他们都是这个领域的骨干,跟他们学了好多东西,而且他们都非常热爱这份工作,让我感觉真是来对了地方。

  记者:哪怕苦点累点都没事?

  尚腾:我感觉干自己喜欢的事不累。

  解说:中国西部的大漠绿洲,这里的每一次成功发射,我们都能想象年轻工程师们兴奋的脸和他们经历坚韧、磨砺枯燥之后内心涌动的无比的幸福。

  记者:对你来说这一次发射成功意味着什么?

  黄震:意味着我对神九的任务规划和飞行方案已经被事实验证了,它是正确的,意味着我掌握了对于这个交会对接任务规划和方案的系统性的一个分析的能力,然后也意味着我将开始做一个更复杂的方案来在神十或者神十一上去做验证。我相信中国发展航天也好,发展载人航天也好,本质上也是为了推动科技,推动整个基础工业的发展,这是一个无止境的过程。

  解说:如果从网上搜索80后的性格特点这样的评价比比皆是:中心自我、随心所欲、好高骛远,但采访过后,这些80后工程师投射给我们的却是智慧、责任、成熟和奉献,这些年轻人原本稚嫩的肩膀担当起了令世人瞩目的重担。

  牟宇:自己干了一辈子,希望自己能够对这个国家有那么一些贡献。

  记者:已经想好了要在这个领域里干一辈子?

  牟宇:对。

  记者:很坚定。

  牟宇:对。

  黄震:觉得这是我的工作,我就应该这么做,如果没把它做好的话,可能没有资格去享受自己的生活。

  记者:可是我看到很多80后会提到说,我认为工作和生活应该是平衡的,我认为一个工作,它经常需要我加班的话,我会考虑换一个工作。

  黄震:相当认同这个观点,就是说工作和生活确实应该平衡,但是每个人的平衡点是不一样的,就像我对工作平衡点,我要求至少每天能回去跟家人说句晚安,然后每个月是不是能放一天的假,然后和家人出去转一转,一块陪她去超市买点东西。

  解说:这些期望让黄震还不至于感到失落,真正让他惆怅的是从北大物理系毕业后,他的70%的同学或者选择外企或者出国深造,而他也由于自己工作的性质原因与这些同窗玩伴渐渐疏远。

  记者:聚的时候跟他们聊过吗?他们怎么看待你现在做的这份工作?

  黄震:哎。

  记者:为什么叹气?有没有表达过对你的不理解,说你干嘛要做这个?

  黄震:真正严肃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又劝我都说你做的工作是真正有意义的工作,虽然他们都是笑着这么说的,有时候也想,我们生活一辈子吧,除了享受这样的一个物质生活,赚很多钱之外,当临终的时候,想想这辈子做了什么的时候,总得有值得回忆的地方。我觉得对于我的人生来说,要不然比如说我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尝遍了世界上所有的美食,我这辈子无怨无悔,要么就是说发射神舟九号、神舟八号的时候我在现场,中国的载人航天从世界第三到世界第一我是见证,我觉得这辈子就值了。

  解说:三十而立,这是人的一生中最绚烂的时光,这些航天新兵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随一次次成功发射绽放出夺目的光芒,这个年轻、智慧、心怀大业的群体正在用实力向未来的中国航天事业发起挑战。

  记者:一方面你们作为80后已经开始挑大梁,另一方面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对于各方面的技术要求越来越高,相对来说,你觉得你们作为,这么年轻的一个群体,可以承载得了国家这么大的这样一个事业这种前进变化发展吗?

  牟宇:我们总的来说,我觉得还是能够有这个信心和能力来承担这个责任的,总的来说我觉得现在的80后的人,已经到了这个社会需要80后的人来承担这个社会的一些责任的时候,而且也都步入了三十而立之年,大家其实从思想和心理年龄上也应该达到一个要去接受挑战,面临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个关键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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