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中国空军歼-11战机

资料图：驻韩美军U-2高空侦察机

资料图：台军F-16B战机

　　美国知名智库“詹姆斯敦基金会”《中国简报》专栏9月2日刊文称，2011年6月29日，一架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歼-11战机越过台湾海峡中间线拦截一架美国空军U-2侦察机，后者当时正在国际空域执行侦察任务；此次中国空军的拦截行为在近十年来尚属首次。而后“台空军”立即向该空域派出两架F-16战机予以回应(《台北时报》7月28；《简氏防务周刊》7月27日)。虽然有传闻称“台国防部”并没有将此事件定性为挑衅行为，但仍然引起了岛内对中国大陆军事意图的广泛讨论。一位台空军指挥部官员随后发表声明称，此次事件是一次意外。美国的侦察飞行并不少见，而这种拦截也并不能使美军减少或停止侦察飞行；相反，这种行为很可能造成类似2001年影响美中关系的撞机事件。飞经台湾海峡的民航飞机数量持续增长，2010年超过120万架次；这种拦截行为会对台湾海峡和东亚地区的飞行安全、军事安全和经济繁荣造成不利影响。

　　对国际水域和空域的分歧

　　对在中国国界附近进行的以情报、监视和侦察为目的的载人飞行，美国和中国大陆已多次阐明各自立场，且两国的立场有重大分歧。美国的侦察飞行遍布中国整个海岸线，美参联会主席、海军上将穆伦在7月2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指出，美国是在国际民用航空组织(ICAO)界定的陆地12海里外的国际空域执行飞行任务。

　　然而，中国大陆方面并不认同美国对在中国国界附近有合法军事侦察权利的解释；北京认为，美方这些军事任务侵犯了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阻碍了双方的军事互信关系。然而在过去几年中，中国大陆不断提升其在中国东海的军事侦察能力。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运-8侦察机和歼轰-7战斗机的编队进入钓鱼岛附近。作为回应，日本也出动F-15编队进行了多次拦截。

　　一个危险的游戏

　　2001年4月1日，在一次表面上看似美海军正进行的例行任务过程中，一架美海军EP-3侦察机与一架中国海军歼-8飞机在中国南海相撞；此事不仅是人员伤亡的问题，更清楚的说明两国潜在对抗性的问题。当时，中国大陆指责美国一年中在中国海岸附近进行了大约200次的侦察飞行。而五角大楼回应称，中国大陆拦截了其大约三分之一的侦察飞行。据时任美军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海军上将丹尼斯-布莱尔的话称，当遇到中国飞机拦截时，美军侦察机典型的做法是“拉起、瞭望，向指挥部报告所见，然后返航。”然而，在冲突事件前一个月，美国感觉到中国的拦截行为会极大妨碍中美两国飞机的飞行安全。中美两国相互职责，却没有哪方声明对此事件负责。

　　冲突发生的同时，时任美国总统的布什发表声明称，“侦察飞行是全面国家安全战略的一部分，有助于维持世界的和平稳定”。而相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回应称“这些所谓的‘飞行’严重威胁中国国家安全，中国有权捍卫国家主权。因此，拦截是十分必要和合理的，符合国际惯例。”

　　一位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表示，“中国政府将美国在中国海岸附近的军事侦察任务，当作美国视中国为敌人或是非有好国家的证据。”他同时强调，北京方面抗议对中国军事透明度、对台湾军事威胁和中国大陆方面在此区域侦察飞行的相关指责。4月11日，中国大陆允许EP-3侦察机上人员回国；而从5月份开始，美国继续执行在此区域的侦察飞行活动。

　　尽管2001年以来没有关于类似冲突的报道，但侦察飞行依然是两国军事高层持续讨论的话题。2011年7月穆伦上将访问中国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陈炳德上将在联合记者招待会上说，最近美国侦察飞机飞到距离中国海岸仅16海里的区域，这一区域非常靠近中国领海。他还强调称，美国没有必要对中国进行这种侦察飞行，并且会妨碍两国整体的双边关系。因此，美国应该减少或停止类似的侦察飞行行为。在7月2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穆伦上将回应称，美国将不会因中方压力而停止在中国附近国际空域的侦察飞行。

　　空中侦察任务：屡见不鲜

　　美国和台湾在中国大陆沿海附近的侦察活动有着很长的一段历史。自50年代初，美海军和美空军就向中国近海派遣了多种类型的飞机，从事收集雷达等电子信号、截取通讯信号和收集空中核试验碎片。

　　从1959到1967年间，国民党在中国大陆进行了100架次的侦察飞行，所用的U-2高空侦察机由美国中央情报局提供。从1963到1967年的四年间，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击落了5架入境的国民党U-2侦察机。越南战争期间，中国大陆又击落了几架接近或越过中国南部国界的美军侦察机。

　　尽管上世纪80年代中美关系改善，但美国却从没有停止在中国国界附近的各种飞行任务。随着1995和1996年大陆与台湾紧张局势升温，美国还增加了对中国沿海周边侦察飞行的架次。

　　越过台湾海峡的飞行活动

　　直到1996年，虽然“台空军”基本控制着整个海峡空域，但台湾方面仍然遵守海峡中间线；虽然，解放军空军有时对越过中间线的台飞机进行例行公事般的伴飞，但都是在大陆海岸线上空。1996年，当北京对台湾第一次“总统大选”做出反应时，解放军空军第一次飞入台湾海峡。直到1999年7月北京对李登辉抛出两国论做出反应时，解放军空军才首次飞越台湾海峡中间线。1998年11月，一位台湾官员证实，双方空军之间有一种默契，即“你们来，我们走，我们来，你们走”。

　　在过去的十年中，解放军空军增加了“例行公事”飞临中间线飞机的架次。2006年台“国防报告”指出，解放军空军在海峡上空的飞行从1998年的400架次增加到2005年的1700架次。

　　在海峡上空飞行的军机只占空中交通的一小部分；2003年两岸直航开通后，民用飞机数量呈指数增长。2007年签署的新协议将台湾到大陆多个城市的周末包机增加到370架次，2011年增加至558架次。加上国际民用飞机，2010年通过台湾海峡民机达到120万架次。1999年途径台湾海峡的民机总数为40万架次，对100英里宽的台湾海峡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2011年6月29日事件

　　6月29日，一次U-2侦察机执行的飞行任务改变了中国的反应。据据台军方消息，一架U-2侦察机从韩国南部美国太平洋空军基地起飞，在中国沿海执行飞行任务时，从南部穿越了台湾海峡，而后向北飞回日本冲绳的嘉手纳空军基地。美国空军称，在执行监视任务前已经通知台军方飞行线路会穿越台防空识别区。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发言人证实，该U-2侦察机当时正在中国东海执行例行任务，且通常在国际空域进行这种飞行任务。尽管确定不了U-2当时的飞行高度，但我们知道U-2通常的飞行高度为70，000英尺。

　　根据台“国防部”的消息称，两架解放军空军战机在海峡上空伴飞这架U-2侦察机(《简氏防务周刊》7月27日)。当一架解放军战机穿越中间线后，台空军出动两架F-16战机予以回应。当F-16接近中间线时，中国战机离开。根据一篇新闻报道，美国官方称，这架U-2侦察机在被歼-11警告后终止了侦察飞行。

　　在7月2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穆伦上将表示美军的侦察飞行是很重要的；为了使在中国附近国际空域飞行活动不受妨碍，美国应当注意如何安排飞行计划，而中国则应小心如何拦截这些飞机。

　　7月27日，《中国日报》报道称，这是美国军方在中国领空领海进行的危险战争游戏，引发了中国正当合法的反应。此外，避免此种挑衅的责任在美方，这种行为会严重损害两国关系。最后，中国欢迎美军在维护亚太地区稳定中发挥的建设性作用，但领土完整问题不容妥协。

　　结论

　　无论6月29日解放军空军飞机是否故意越过中间线，但此次事件得到了媒体的广泛关注。未来，解放军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如何应对美军的侦察飞行将会回答关于北京意图和动机的所有问题。

　　美国和台湾在中国大陆边境进行侦察飞行已经有很长一段历史，美国在不久的将来不太可能停止这些侦察飞行。随着越来越多的民航飞机飞越台湾海峡，当双方军机互相在中间线做出反应时，无意中发生空中事故的可能性也会不断增加。而为了避免任何失误，确保所有飞经海峡飞机的安全，美国、中国大陆和台湾对如何在台湾海峡内开展军事任务必须格外小心。(斯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