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钱晓虎 通讯员 江 明 杨 薇
2009年10月1日,新型“飞豹”战机分秒不差地飞越天安门广场,以出色的表现接受祖国人民检阅时,古都西安市郊的一幢大楼内几十双眼睛紧盯着屏幕。10多分钟后,当渤海之滨负责战机保障的海军某军代室副总代表屈鹏电话传来“海军受阅的最后一架战机也轻盈地滑向跑道,以完美的姿态通场,稳稳地停在了停机坪”时,整个大楼沸腾了。
这一刻,幸福的泪花在航空发动机专家、海军某军代室总代表叶新农眼眶里滚动。
发动机是工业强国一个重要标志
记者:有人把航空发动机誉为“机械工业的皇冠”,这话怎么理解?
叶新农:这个比喻非常恰当。发动机中最关键的部分,是由压气机、燃烧室、涡轮组成的发动机核心机。吸入发动机的空气在压气机中逐级增压,涡轮驱动压气机以每秒数百转高速旋转。增压后的空气进入发动机燃烧室,与燃油混合、燃烧产生1000多摄氏度的高温燃气。此时还要保持燃油火焰在以每秒100多米高速流动的高压气流中稳定燃烧,这就好比要在超强12级台风中保证手中蜡烛不灭一样困难。
航空发动机的外部运行环境极其严苛,要适应从地面高度到万米高空缺氧环境,从地面静止状态到每小时数千公里的超音速状态,从沙漠干燥环境到热带潮湿环境……总之,要让航空发动机在极端恶劣环境下,达到数千小时的正常工作寿命,这对航空发动机的设计、制造、安装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可以说,研制航空发动机的能力是一个国家进入工业强国的重要标志。
新“飞豹”拥有一颗纯正“中国心”
记者:航空发动机一直是制约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的重要因素。能不能介绍一下“秦岭”航空发动机的发展历程?
叶新农:中国的航空工业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近50年来,我所在的工厂承担着中国多种型号大中型航空发动机的研制生产,从涡喷发动机到高性能新型涡扇发动机;从航空动力到舰船动力,为我军战机和舰艇的动力装备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特别是工厂在70年代引进的“斯贝”型涡扇发动机制造专利技术,一步就使我们具备了西方当代军用航空发动机制造能力。这些国外原装的涡扇发动机启封、分解、更换必换件,重新试车后,以强劲的动力驱动某新型歼击轰炸机威震长空,大大振奋了国人的心。
从第一台部分国产化某涡扇发动机试车、装机试飞成功,到第一台全面国产化的“秦岭”涡扇发动机试车、装机试飞成功;从“秦岭”涡扇发动机通过投产鉴定转入小批量生产,到新型“飞豹”歼击轰炸机批量列装部队,成为威震长空的国防利剑,我国的航空发动机工业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新技术让“中国心”更加强劲有力
记者:一提到飞行安全,大家往往联想到发动机问题。在提高发动机安全性能方面,我们有什么好的办法?
叶新农:的确是这样的。以海军航空兵战机为例,每天巡航在祖国的万里海疆。在大部分人眼中,举目是蓝天、白云、沙滩、海岛、碧波万里的蓝海,太美了。可你也许不知道,在这美景中却有着一个“隐形杀手”。
航空发动机每秒要吸入近百公斤的空气,而湿润的海风中饱含的氯化钠等多种腐蚀性气体,对航空发动机有着腐蚀性损害,严重降低了航空发动机的寿命。为保证发动机正常性能,延长发动机寿命,我们采用在发动机零部件涂装防腐涂层等技术,为发动机穿上防腐的“衣裳”,成功地解决了战机发动机腐蚀难题。
航空发动机压气机气流通道中总有一些堆积“附着物”,就像人的血管壁上的脂肪等附着物影响人体健康一样,也是影响飞行安全的重要因素。我们研发出了“心脏洗澡车”,通过特殊的方法,有效地去除航空发动机压气机流道中堆积的“附着物”,彻底解决了因压气机流道中堆积“附着物”造成的发动机性能衰减问题。
2009年春,首台外场完成排故的航空发动机,固定到了移动式试车台架上。随着电源的启动,“秦岭”发动机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次完成了航空发动机外场快速排故和验证试车,改写了航空发动机外场深度修理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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