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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7日,成飞的翼龙Ⅱ作战无人机胜利首飞!
这一作战能力创造中国无人机新高峰的型号,是由一位英雄飞行员执飞的!
他就是中国功勋试飞员:雷强。
绝大多数读者只会把这看作翼龙Ⅱ作战无人机胜利首飞中的插曲,但实际上培养合格的无人机飞行员,远非想象中那样容易。美军甚至爆出了奇缺无人机飞行员的报道。
雷强履历上最为辉煌的成绩,当然是驾驶有人操作的战斗机时期写下的。他是歼-10战斗机首席试飞员,是完成歼-10首飞的飞行员。
但雷强的贡献远远超越了这一项目。他曾是驻扎成都的空军试飞大队长,除歼-10外,还是K-8教练机尾旋首席试飞员,试飞员教员(执教过20多个国家约200名飞行员),熟练驾驶枭龙、苏-27、苏-30等12个机种、34个机型。他个人实施了大量战机的出厂试飞工作,化解重大空中特情上百起。
由战斗机飞行员担任作战无人机飞行员,美军是开山鼻祖 —— 毕竟现代作战无人机源于美国空军。无人机虽然不搭载飞行员,但是它离不开人的指挥,目前在战斗阶段完全离不开人的控制,因此人依然是无人机战斗的决定性因素。
在“捕食者”无人机、“全球鹰”无人机开始投入战斗的时期,美军的无人机飞行员,有许多因年龄等各种原因离开战斗机部队的飞行员。这一招募渠道在当时看来相当有效,因为战斗机飞行员都经历过充分的飞行训练,有相当的作战能力甚至实战经验,较为适合执行无人机打击地面目标的任务。
但在“捕食者”,以及后来的换代产品“死神”无人机执行越来越多的作战任务后,美军发现无人机其实需要特别培训的专业人才来掌控,光会飞战斗机还远远不足以发挥无人机的战斗力。即便如此,无论是富有经验的战斗机飞行员,还是只学习过无人机作战飞行任务的“专业无人机飞行员”,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一度爆出人手不足的新闻,让美军很是头疼。
首先我们要看看作战无人机飞行员需要做些什么 —— 一般来说,无人机飞行员的岗位在地面控制站内,通常是在专用拖车或者专用方舱之内。飞行员的岗位上通常装有两部分组成的控制界面:负责遥控飞行的飞行员界面,以及负责侦察、跟踪监控、攻击目标的武器操作手界面。这些控制界面,通过连接无人机的高速视频或者数字无线通信设备,接收无人机发回的包括视频在内的各种信息,并向无人机发出各种指令和战场目标信息。中美目前大多数作战无人机,都采用了这样的操作界面架构。
作战无人机的飞行员、武器操作手,可以同时控制两三架无人机。其中通常有一架正处于作战状态,占据了两人的主要精力。而还有一两架无人机,则处于往返基地的途中 —— 虽然作战无人机目前已经可以连续飞行长达十几小时,甚至几十小时,但是因为速度慢,从基地往返作战地区的时间较长。但是在这一状态的无人机,通常具备自动导航驾驶的能力,不太需要飞行员太多的关注。这次首飞的翼龙Ⅱ不仅具备这样的能力,还能够自动滑跑起降,更加简化了操作。
如果需要的话,两人还可以控制更多的无人机,但无人机飞行员在这方面受到一个因素的严重限制 —— 无人机的视野实际上非常的小,特别是在目前主要担负的战术空地打击、前线支援任务方面,无人机的战场感知能力与有人战斗机相比还有着较大的差距。作战无人机目前的重量、尺寸,也无法容纳性能更出色、视野更广阔的光电、雷达设备。大多数作战无人机甚至没有像样的雷达,而只依赖对烟雾云雨敏感的光电设备,给飞行员带来许多不便。虽然无人机目前的光电或雷达设备已经较为先进,但在前线短兵相接的情况下,依然无法与有人战斗机飞行员的视野、经验甚至直觉相提并论。
例如,战斗机飞行员可以在集中精力审视一个目标时,能够观察到眼睛余光方向上武器发射的火光,而目前的作战无人机几乎不可能做到。战斗机飞行员眼睛变换观察不同距离、不同方向对象的速度,也超越了现在任何光电设备。虽然人眼目视有着许多的缺点,但在近距支援等许多场合中却有着无人机光电设备无法替代的一些优势。战斗机上各种复杂的设备和决策交互操作,可以指望由训练有素的飞行员完成,而无人机因为只能依赖自动化手段,许多复杂功能目前无法实现 —— 这也是为什么眼下无人飞船无法替代有人驾驶飞船的原因,如果什么都指望自动化完成,无人飞船会比有人飞船臃肿复杂很多倍。
说白了,无人机飞行员是在“管中窥豹”,他们只能通过视野极其狭窄的遥控设备来观察广阔的作战区域,易于遗漏重要的战场信息。此外,作战无人机现在频繁的被派往没有地面友军的作战区域实施打击任务,这降低了己方人员伤亡的可能性,但也意味着本来就很有限的观察能力,因为没有了地面友军,变得更加糟糕,失去了与地面人员沟通了解更多信息的手段,也不可能让地面友军去探察可疑目标的细节。
这给无人机飞行员和武器操作手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一、了解敌情有较大的困难:许多观察活动变得像慢动作,要么耐着性子等待,要么可能直接错过了敌情;二、决策压力大:因为观察能力有限,难以判断一个可疑目标的真实属性,这时究竟应该采取什么对策,是否攻击这一目标,给飞行员和武器操作手造成很大压力。
许多飞行员、武器操作手经常有着疑问,屏幕上一名拿着AK-47的人员,到底是敌对份子,还是一名持枪保护自己的村民?一个有武装人员进出的房屋,里面有没有无辜人质?美国空军在这一系列问题上,比CIA要谨慎一些。CIA直属的无人机部队,在阿富汗、伊拉克几乎采用了只要怀疑对方是敌对目标,就发射导弹攻击的策略,导致了大量的平民伤亡。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再加上外界舆论对无人机滥杀无辜的质疑,飞行员们自己的责任感、道义感开始逐步崩溃。
此外,美军一度认为无人机飞行员因为不需要上战场一线,会比战斗机飞行员好过得多。但时间久了发现有其独特的问题:比如最初美军无人机飞行员进行六到十小时的轮班,交班就回复了和平生活,有不少人直接回基地家里过家庭生活。结果实践告诉美军,这种频繁在战斗和休闲中切换的日子,令许多人难以适应,甚至连参加过实战的老鸟都表示无法调整过来。于是美军决定所有参战人员按上战场那样,住进作战营区,战斗几周甚至两三个月后再回家。许多有经验的飞行员,对无人机特有的技术特点、作战方式存在不解和疑虑,产生不信任感和失落感,需要额外的心理辅导。
有的飞行员还认为军方高层不重视这一没有生命危险的岗位上的人员,担忧自身发展受到限制。最好的例子是无人机飞行员曾经获得两倍多的加薪,可想而知原本的薪酬实在太低。他们最初还不能享受服役期满后的奖金,后来因为太多人离队,空军才同意允许领取这一奖金。
在这种复杂情况下,美国一度发生大规模有无人机飞行员的流失。美国空军在情况最糟糕时有约一千名988名“捕食者”和“死神”无人机飞行员,每年培训180名新人,但净人数缺口依然达到300人。实际上这件事不像媒体渲染的那么糟糕,因为最主要的原因是美军大幅度减少了在伊拉克、阿富汗的战斗任务,所以许多人需要被转移到别的岗位,或者退役。但确实也有许多人感到不适应无人机作战的种种问题而离开了队伍。
美军采取了综合性的多种措施来缓解上述问题:除了招募有实际飞行经验的飞行员之外,开始大量吸收有一定飞行经验的军事院校毕业生,甚至允许没有飞行经验的军人申请无人机飞行员培训的课程。没有飞行经验的军人,需要进行约一年的培训,从最简单的真实飞机驾驶起步,然后掌握基本的无人机飞行技术,进而深入掌握作战无人机各种战斗设备,完成模拟器作战任务练习。最终学习军兵种协同作战操作,通过了无人机实际操作培训、考核之后,成为一名可以实战的无人机飞行员。
我国作战无人机虽然起步时间比美军略晚,但是目前却是与美军差距最小的武器装备系统之一,几乎处在同一代的水平上。我们应当重视美军在实际作战中积累的无人机飞行员相关经验教训,更好的培养大量的无人机操作人员,令我军的无人机部队发展更为有效而迅速!(作者署名:空军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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