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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派出华裔军官“盘问”中国无线电爱好者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5日 09:55  现代快报

  陈方被眼前的美景感染着。快艇在海面上劈波斩浪,深蓝色的大海中的自己显得那么渺小。平时只在公园里划过两把桨的他,显得有些紧张。在队友的玩笑中,黄岩岛到了。

  “我们找到了事先选好的三块礁石,开始架设平台。因为根据国际规定,岛上操作的平台其所有部分都必须架设在水平面以上进行。选定的三块礁石,已经算是很大的礁石了,形状都不规整,我们搭了三个平台,2号面积最大,平台有四五个平方米;1号、3号这两个平台都只有2平方米左右。”陈方回忆说。

  那天气温不到三十度,但是海风裹着阳光,不一会儿便晒得皮肤火辣辣的疼,但是大伙只有一个念头,早点将平台搭好。

  菲律宾人坐不住了

  就在队员们紧张地搭着平台的时候,一架标有HAF字样的F5战斗机和一架黄色的815号侦察机飞了过来。也许是为了看清楚业余无线电探险队正在做什么,两架飞机分别对着岛礁俯冲飞行,俯冲距离队员们很近,机舱里的飞行员清晰可见。

  “对于远征黄岩岛可能的风险,我们是有心理准备的。出发前打印了一张中国地图,图上清晰地标明黄岩岛是中国的。这份地图人手一份。”队员王龙告诉记者。

  王龙也是南京人,1988年毕业于南京教育学院,目前是南京三中的物理老师。到达黄岩岛的第一天,因为晕船呕吐得厉害,王龙在船上休息。第二天,他登上3号岛礁进行无线电联络。

  这一天,一直在旁边侦察的菲律宾军舰上放了一条小快艇。快艇上的人大多数穿着黑色衣服,露着眼睛和嘴巴,王龙判断应该是菲律宾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快艇上有一个人有些不一样,穿着军官的衣服。

  军官穿着的人靠近王龙所在的三号岛礁的时候,将发动机关掉,然后很远就向王龙招手。“他指了指发动机,意思是发动机坏掉了,想登上岛礁。”

  “我拒绝了他的要求,我说岛礁很小,他上来会很危险。”海水很浅,军官朝王龙走过来,一只脚顺势踩在礁石上,试图登上来。“我说,你不可以上来。”王龙回忆说,我可以让他一只脚踩着礁石,但我绝不容忍他两只脚都站上礁石,这是原则问题。“那军官接着用英语问我是哪个国家的。我说我是中国的。他拿出一张纸写了个‘蔡’字给我看,他告诉我,他爷爷奶奶是从中国来的,但他不会讲中文。”说话间,王龙心里捏着一把汗——此刻,桌上与中国海监号联系的对讲机已经没有电了。

  王龙想,菲律宾方面找了一位华裔军官,应该是来打探情况的,“显然,菲律宾方面不知道我们在黄岩岛上做什么。看到搭平台用的脚手架之类的,他们害怕我们在黄岩岛上搭建永久建筑。”蔡军官看到桌上有很多矿泉水,要验证王龙是不是中国人很简单,只要看矿泉水瓶上写的是不是中文,基本也就可以确定了。蔡军官向王龙要了一瓶矿泉水,王龙把矿泉水瓶上的包装撕掉了递给他。

  “菲律宾军官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做业余无线电探险。他不懂什么是无线电,就问我晚上继续工作吗?我说工作的。他又问我晚上吃饭怎么办,还告诉我,饿了可以联络他,他让人送吃的过来。”一番详细的“盘问”没有打消菲律宾军官的顾虑,“第三天,他们又从菲律宾找了一个无线电专家过来看了一下,确定我们是搞无线电联络,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菲律宾的军舰一直在远处观察我们的动静。”王龙说。

  BS7H一出现,全球无线电台沸腾了

  1997年远征探险前,活动计划在互联网上一经发布,立刻引起了全世界无线电爱好者的极大兴趣。4月30日下午,1号和2号礁石上的电台开始呼叫了。第一个与黄岩岛“BS7H”联络上的是上海的BA4CH。随即,无数电台便蜂拥而上,把个中国黄岩岛BS7H台团团围了起来。

  “许多业余无线电爱好者都在等着,都在讨论BS7H什么时候出现。当BS7H的频率一出现,大家都纷纷要一对一联络。”5月1日早上将近10点,王龙在三号岛礁上开始第一次呼叫。

  “每个频率只能简单交谈,告诉对方信号多少,别的不能多讲,因为全世界都在等着呢。”三号岛礁的发电机有问题,工作两个小时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当王龙一说发动机要休息了,电台里就鸦雀无声。“等我一出来,大家就都又涌了过来。”

  孤礁之上,无线电呼叫的声音无疑是最动听的音乐。在拥挤的电台中,王龙使出了拿手好戏——“分区呼叫”,一分钟内联络三五个台不在话下。

  5月2日,陈方替下了在1号岛礁上工作了一夜的日本KAZUO先生。王龙在3号岛礁上继续呼叫。DX联络使大家的每一根神经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渴了,喝一口带来的淡水;饿了,啃上几块饼干。其他一切都抛在脑后。

  这一天,菲律宾军舰增加到了5艘。“虽然菲律宾的快艇及蛙人还在近处转悠,但我们的心里都很踏实。下午我回到了大船,而王龙还在3号礁操作。傍晚,我和王龙又一起来到1号礁,准备在这里通宵工作。”

  “顶着习习凉风,我一口气干了8个多小时。世界在等着我们,我根本用不着自报呼号。我改频到哪里,哪里便立即热闹非凡;我改用什么方法,‘世界’便也随我而改。不管美洲欧洲,无论亚洲非洲,此时此刻仿佛我在领导‘世界’。”陈方说。

  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天空是满天的星星。在南京没有见到的“海尔·波普”慧星现在在西北方向约45度角仰角的天幕上展示着它那美丽的大尾巴。2平方米平台之外便是滔滔大海。陈方和王龙相互提醒,小心别失足从这2米多高的平台上落下水去。夜晚,发电机不知疲倦地唱着单调的歌。凌晨,王龙又联络到了许多电台。“这一晚我们俩总共联络了1300个电台。”

  “中国黄岩岛”这个曾经并不引人注目的名字,随着业余无线电台的电波回荡在世界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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