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型155自行火炮系统是我国数字化炮兵先驱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30日 08:43 兵器知识

  (五)退弹成功

  现在引信摘除了,最大的安全隐患排除了。这样就不再需要顶推弹体的锥部,而可以直接顶推弹口部。于是他们迅速安装好了退弹工具。下面的任务就是拧动螺旋退弹器的丝杠,由于留膛弹被炮管抱得很紧,丝杠的阻力很大,拧动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扳手的力臂加长了一次又一次,一位身材高大的科威特士兵今天有了用武之地,你看他一会儿像玩单杠一样跳上杠杆往下压,一会儿又弯下腰用肩扛着杠杆往上抬。与此同时和平厂的孙福同志在炮尾用撬杠不断地撬弹的尾部。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突然,螺旋退弹器失去了阻力,留膛弹松动了。啊!成功了!管怀建教官赶忙跳上炮车,打开接弹器,并改用洗把杆小心翼翼地把弹从炮尾顶出了炮膛,掉进接弹器。小管抱起炮弹走下炮车,大家一拥而上,把他紧紧围住,个个热泪盈眶,炮兵营长一手抚摸着这令人烦心的炮弹,一手用手机向炮兵司令报告了故障已排除的消息。随后他特地与管怀建、李玉林一起合影留念,感谢他们为此付出了辛勤劳动。

  3月13日上午十点半。原军总代表也把这一消息报告了北京。

  沉痛悼念炮兵指挥专家郑津生【上文同一个作者】

  今天下午,王玉林院长给我打电话,一年多来这是不多的事,本以为会给我带来什么喜讯。不料他沉痛地告诉我,郑津生同志走了,而且与他的夫人一起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呢?又是汽车惹的祸。车祸又夺走了我的挚友老两口的生命,呜呼,可恶的车祸,该死的车祸!

  我立即打开了155的画册,打开了记录我们在科威特技术服务生活的写真《服务在科威特》,一幅幅老郑的画面,一件件有关老郑的往事,在我的脑海里翻腾。唉!一瞬之间,这些照片竟然变成了老郑的遗像,这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就此定格,永远永远地定格了。这是多么的残忍啊!

  出口型155自行火炮系统,是我国数字化炮兵的先驱,是机械化、信息化“两化”的雏形。它成功出口,并被评为全国科技进步最高奖一等奖。而这个系统最闪光的创新点就在于它的信息化、数字化。老郑参与了数字化指挥系统的方案论证、程序设计、系统考核、教学培训、实弹射击试验的全过程,整个系统都浸透着老郑的心血,他以扎实的理论根基和丰富的实践经验为这个先进的指挥系统增添了异彩。老郑是这个武器系统获奖名单之外的一大功臣。

  155让我结识了老郑,认识了老郑,熟悉了老郑。特别是在科威特,我和老郑接触的更多,他那军人的风采、教授的风度和学者的风范,都给我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老郑在科威特的任务是培训科威特官兵,手把手地叫他们掌握这套先进的技术兵器。他是大校军衔,穿上科威特的军服,军衔则是准将,与该国的炮兵司令军衔一般高。但他在教学中平易近人、循循善诱,是深受科威特官兵尊重的教官。

  由于这套先进的数字化系统在我国属首次研制,指挥系统本身不够成熟,不够完善,虽然老郑亲自参加了系统的设计,但毕竟缺少这方面的实践与教学经验。老郑一方面刻苦地学习掌握这个系统,一方面现编教材现备课,一方面还要随时随地地紧随着变更的设计不断修改教材,不难想象教学的难度有多大。老郑常常风趣到对我说,“我们开始上课时,好比是走钢丝、踩地雷、‘跳脱衣舞’。稍不留意就要死机,讲过的程序后来改了,必须予以更正,但还得自圆其说,以免暴露我们的缺陷。真难啊!”但他却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记得在科威特,第一期培训班结业,要用实弹射击向该国领导人汇报表演。那是科威特最热的8月初,气温高达50多度。然而在打靶前的一周里这个系统还没有调试成功,那怎么汇报表演啊!大家都很着急。这些天技术服务组天天加班加点,老郑白天指导科威特官兵在烈日下的“桑拿房”训练,汗流浃背。晚上与设计人员一起分析查找故障的原因,常常一晚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而年过半百的老郑却始终如一精神饱满地工作着。后来的几次打靶,数字化的射击指挥系统也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故障,查找故障原因是最苦最累最费脑子的活计,部队出发在即,时间紧迫,压力极大,往往通宵达旦,但老郑从不叫苦,从不气馁,与年轻的设计师们紧张而和谐地工作。由于经常超负荷工作,老郑累坏了,病倒了,住进了科威特的军人医院。可老郑乐观地说,我这次可算过了一次将军瘾。

  老郑是个老炮兵,指挥射击的技术非常娴熟,经验非常丰富。科威特炮兵中有几个在英美炮兵学习过的军官,对中国的射击指挥方法信不过。为了证明我们的正确,在一次实弹射击中,老郑特意用中国的方法进行射击修正,结果非常之好,令科威特官兵非常佩服。

  还有一次,科威特方面安排进行子母弹实弹射击。科威特人不知从那里得到的信息,在中国实弹射击子母弹时,曾经发生过伤人事故。因此,他们坚持要中国人自己操作进行一发子母弹实弹射击,而他们的人则全部撤离到老远的安全地带。是呵,射击子母弹实弹确实是有一定风险的,几十颗子弹一洒一大片,打不准了,是有伤人的可能。

  可是南京炮院的教官们,在国内谁也没有在155炮上打过子母弹的实弹。我有些犹豫,打吧,有风险,不打又不行。我请教老郑怎么办?老郑成竹在胸地回答,打!我们教官给他们示范。

  于是,老郑坐镇指挥车沉着镇定地指挥,小管在炮车上细心地操炮,小唐在侦察车精心观测。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三位教官在科威特客串了一出巧打子母弹的好戏。当子母弹空中开花,子弹准确覆盖目标时,前观站的科威特官兵们个个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打得好!

  由于老郑和同事们的出色工作,中国人民解放军在科威特官兵的心里树立了崇高的威望。

  我与老郑在155项目中结下了友谊,回国后还经常保持联系,每到重大节日,他都记起给我发条短信表示祝贺。我车祸负伤后,他几次打电话向我问侯。老郑不但是我的益友,还是我的良师。大凡遇到射击学方面的问题,我都乐于向他请教,他也都乐于向我细心地解释。关于对155系统“先驱”“雏形”的评价,我也是征得他的认可后才敢于立论的。他赠给我一部他的专著《155自行炮武器系统作战使用及指挥系统操作》,这是他在155项目工作付出的心血的结晶,是我所保留的老郑的唯一的遗物,也是他送我的最宝贵的礼物,我将永远地将它珍藏。

  老郑走了,这是155的不幸,也是155的重大损失,更是中国炮兵数字化事业的损失。(2006年10月24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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