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军事高层交流难免 曹刚川幽默化解尴尬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孙巍、韩轩发自东京、北京 岚山，在一年之内接连迎来两位重要的客人。先是7年来首次访问日本的中国总理——温家宝，接着是9年半来首次访问日本的中国国防部长——曹刚川。

　　这座位于日本古老城市京都附近的山，因一块刻有周恩来总理诗词的石碑而名闻天下。作为中日友好的象征，岚山诗碑见证了2007年中日关系两个极富象征意义的时刻。

　　日本记者全程追随中国防长

　　9月1日这天，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曹刚川上将出现在诗碑前。虽然曹刚川访问京都的行程之前没有向媒体透露，但在曹刚川抵达之前，已经有日本媒体在那里蹲守。

　　日本记者对曹刚川访问的报道热情早在曹刚川抵达东京时，《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就有所体会。记得那天是8月29日，曹刚川抵达成田机场，原则上是不对媒体开放的，但一些“消息灵通”的日本媒体早就守候在那里。

　　当曹刚川出现在出机口时，日本记者突然用中文对曹刚川说，“你好！”曹刚川听到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很潇洒，并微笑答道：“你好！”

　　这一幕似乎给后面访问行程的气氛定了调子——融洽。也许是为了“回报”日本记者的这份热情，在岚山参观时，曹刚川愉快地回答了日本广播协会(NHK)记者的问题。他说：“(访问)有助于加深我们(中日)相互理解和友谊，我们也能够在防务合作上加深理解。”

　　曹刚川幽默活跃会谈气氛

　　中断多年的军事高层交流重新启动，拘束总是难免的。不过，曹刚川的幽默化解了不少尴尬。

　　拜会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时，曹刚川向安倍一一介绍中方随团将领，介绍完其他人，曹刚川“不忘”介绍自己，“我是中国国防部长曹刚川”，把安倍和在场人士都逗笑了。双方会谈于是在轻松气氛中开场。

　　在参观京都名胜金阁寺时，看得津津有味的曹刚川经过一个喻意鲤鱼跃龙门的小瀑布。向前又走了一段，看见有真正鲤鱼的水塘，曹刚川故意说，“这些鲤鱼肯定是从那边游过来的。”陪同的僧人听了翻译后哈哈大笑。

　　当然，日方也很会活跃气氛。日本外相町村信孝在与曹刚川会面时对他说：“日本新内阁被人称为‘日中友好内阁’，因为很多阁僚都很了解中国。”一席话，巧妙拉近了宾主的距离。

　　一路行程天公作美

　　曹刚川访问这几天，日本天气预报都是雨天。

　　8月30日在防卫省举行阅兵式之前，日方仪仗队提前一个小时就在现场开始练习演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可那天东京上空云层很厚，天上开始掉雨点，主办方和记者们都担心因为下雨，仪式会改在室内进行。但等到阅兵式快开始时，雨却出人意料地渐渐停下来。

　　转天访问横须贺日本海上自卫队基地也是雨天，原本以为观舰式会受影响，但等曹刚川要登上“高波”号护卫舰参观时，厚厚的云层竟然露出了太阳。直到随后访问陆上自卫队的富士学校，雨也没下起来，难得在阴天一见的富士山还露出了山顶。

　　采访记者都私下议论，过去曾阴晴不定的中日关系，这些天赶上天公也作美。

　　坦率交流不啻良好开端

　　对于这场等待了许久的会谈，光有良好的气氛和适宜的天气当然是不够的。

　　敏感的台湾媒体发现，曹刚川访日，一天内三次提到台湾问题——分别是在会见防卫相高村正彦、外相町村信孝、首相安倍晋三时，他表示“台湾问题涉及中国核心利益”，“是影响中日关系的重大原则问题”。

　　对于中方的表态，安倍表示，日方坚持在《日中联合声明》中就台湾问题表明的立场，不支持任何单方面改变台海现状的言行。另据共同社报道，在与曹刚川会谈中表示不支持“台独”的日防卫相高村正彦还就台海问题表示，“日本反对除和平解决之外的任何解决方式”。

　　很明显，中日双方既有共识，也存在分歧。但能坦诚地表明彼此态度，仍不啻为一个好的开端。

　　日本舆论大多对中国防长的此访问给予肯定和积极的评价，《朝日新闻》称，“此次会谈能够达成多点共识，表现出日中都对重开军事交流盼望已久。我们期待双方今后的交流能够更加深入。”就连一向爱报道中国负面新闻的《产经新闻》都承认，“不以友好气氛掩盖问题，畅所欲言，不断进行坦诚对话。这一点非常重要。从这个意义上说，此次达成的双方舰艇互访、设置紧急热线等协议值得赞赏。”

　　曹刚川日本之行的5天行程已于9月2日圆满结束。“潇潇雨，雾蒙浓；一线阳光穿云出，愈见娇妍。”岚山诗碑上这段名句，似乎最能代表此时此刻中日关系的处境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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