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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美国空军制导武器使用纪实(组图)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08月08日 12:08 《国际展望》杂志
二战美国空军制导武器使用纪实(组图)

二战美国空军的B-17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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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美国空军制导武器使用纪实(组图)

B-17的遥控机改进型:BQ-7。飞行员要从装满炸药的飞机中跳伞逃生实在是令人紧张。


上两张图GB-4电视制导炸弹在当时所谓高技术装备中颇具代表性。最下图是阿松制导炸弹细部特军。


GB-4投弹场景,其载机B-17,一次挂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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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弗洛狄特”行动始末--二战美国制导武器使用纪实

  1944年夏,英国东部的人们早已习惯了隆隆作响的战机声,即便是传来爆炸声或远处升起浓烟在当地也算不上稀罕事。然而,8月4日这天下午,一架并不起眼的B-17轰炸机坠入当地森林后却传来了一声骇人巨响。尽管有成片的橡树阻挡,但距离爆炸地点相当远的三个
马路工人竟然因爆炸声失去了听力。闻讯赶来的村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轰炸机坠毁地点出现了一个直径30米的大坑,周围60米处的大橡树都被放倒在地。硕大的轰炸机除了几个尚能辨认的发动机气缸,只剩下了零星几块碎片。战争打到这个时候,当地英国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谁都看出,普通的B-17就算满载炸弹(4000磅)触地也决不会留下如此大场面。然而,关于这次离奇坠机事件的真相要到战争结束后近二十年才得以零星披露。

  ⊙ 二战末期的制导武器之争

  1944年8月初的大爆炸其实是盟军尝试制导武器的一次大规模实战行动,此次绝密行动代号还颇有几份情调——“阿弗洛狄特”(希腊爱神)。然而,此项它所针对的目标却毫无浪漫可言。1944年6月13日,德军首次从法国加莱发射数十枚V-1导弹。尽管V-1严格说来并非第一件“制导武器”,但该型武器得以成功大规模量产并投入实战还是让盟军震惊。

  说起德军在战争后期加紧研制的新武器,盟军其实早有所觉察。加莱等地可疑的发射阵地也早已在盟军掌控之中。早在1943年中,盟军就把摧毁V型导弹发射场地列为首要目标之一。为此,盟军专门制定了两个轰炸行动:“海德拉”行动和“十字弓”行动。根据盟军方面的统计,自1943年8月至1945年3月,盟军轰炸机共对德军可疑发射阵地发动68913架次轰炸,投弹122133吨。英国皇家空军甚至还动用了后来以炸沉“提尔皮茨”号战列舰而闻名的12000磅“高个男孩”(Tall-boy)特种航弹。尽管如此,轰炸显然未能阻止德军的部署行动。

  6月15日,德军在第二波攻击中一气发射了294枚V-1飞弹,其中244枚直扑伦敦,另外50枚飞向南安普顿。144枚V-1越过海峡,最终有73枚落进了伦敦城。由此开始一直到7月21日,德军共发射4059枚V型飞弹,3045枚打到了目标,造成3875人死亡,24960人受伤。虽然损失说不上太严重,但战争打到这个份上,英国人的神经的确有点撑不住了。这些嗡嗡作响的V弹时而落入居民区,时而又能炸中盟军司令部。谁也搞不准到底下一枚又会落到谁头上。这种滋味远比大轰炸难熬。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得意洋洋地宣称,这种秘密武器最终被定为V型飞弹(原名Fi103)完全出自他的创意,英国人想用V字表示胜利;在戈培尔这里,V字代表着“复仇”(Vergeltungswaffe Einz)。同样精于玩弄文字的丘吉尔首相则斥之为“doodlebug”,此语出自一个爱尔兰飞行员,据说此公家乡有一种臭虫飞行的声响和V弹颇有几分相似。

  然而,盟军非常明白,光打嘴仗没有用。尽管盟军此时已在诺曼底登陆成功,但德国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抛过来的秘密武器表明,战争胜负如何眼下还真的还很难说。美陆军航空兵指挥官卡尔·斯巴兹将军得到命令,使用一切手段炸平发射场。这道命令着实让斯巴兹犯了难。传统轰炸方法早已试过,看来只能试试特殊手段了。

  在大多数人印象中,制导武器似乎只是处于劣势的德国人祭出来的翻盘法宝。事实上,美军对此类特殊武器早有了浓厚兴趣。美国陆军和海军自1940年起都启动了制导武器研发计划,比如“炸弹滑翔器”(BG)系列、“滑翔炸弹”(GB)和“垂直炸弹”(VB)系统等等。美军的“滑翔炸弹”类似于德军的Hs-293A制导炸弹,初期研制于1940年至1941年即已展开。1944年初,美陆航第八航空队曾在轰炸德国科隆时少量试用。其后期型还使用了红外制导、主动雷达寻的和电视成像等多种制导方式。与“滑翔炸弹”相比,美军的“垂直炸弹”系统的技术更为成熟。该型制导炸弹的研发早在1942年即已开始,它非常类似于德军的弗里茨-X炸弹。其基本结构是在一枚M-44 450公斤标准航弹上加装陀螺稳定系统的尾翼组件、一副活动舵面和曳光指示剂。由于这种炸弹只能左右调整方位,所以又被称为阿松(AZON)炸弹(azimuth only的缩略语)。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种后来被称为“灵巧炸弹之父”的阿松炸弹在当时很不受欢迎,原因是这种炸弹不能“发射后不用管”,操作员必须控制炸弹炸中目标方可允许载机摆脱敌军防空火力。对于这种增加风险的货色,轰炸机部队自然兴趣不大。

  然而,由于盟军在常规战略轰炸方面占有绝对优势,加上技术上难以突破等多种原因,美军在1944年时还拿不出任何一种能可靠用于实战的制式制导武器。迫于形势,陆军航空兵内部有人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即使用现成的制导系统,摇控装满炸药的轰炸机去攻击V弹发射阵地。这个方案既能解决精确度,又能保证轰炸有足够的威力。

  这个大胆构想的发明人已无从考证,其可靠性即无人质疑,也没人敢打保票。但斯巴兹将军决定冒险一搏。1944年6月20日,斯巴兹正式将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心腹——第8航空队指挥官杜立特将军。6天后,“阿弗洛狄特”行动正式启动。

  ⊙ 仓促拼凑的秘密武器

  “阿弗洛狄特”行动多少体现了美军在战时临时编组,善于凑合的特点。第8航空队手头有的是因作战疲劳而停飞的B-17轰炸机,后者自然就成了执行自杀攻击任务的首选机型。在美国负责阿松炸弹制导系统的专家亨利·兰德少校奉命直飞英国伯顿伍德,3个曾接受过此系炸弹训练的机组人员也被集中到博文登。几乎与此同时,第8航空队第3轰炸机师开始征召志愿飞行员和无线电操作手,并没有证据表明,飞行员们对这项秘密危险任务有特殊兴趣。一队看似非常普通的轰炸机组人员最终出现在了霍宁顿航空站,10架B-17F/G轰炸机的改装工作已在该基地紧张进行之中。工程人员起初认为,既然是搞自杀式袭击,那么只要让轰炸机能飞起来就行了。诸如防护装甲、机枪、氧气设备、投弹系统甚至副驾座位统统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自动驾驶仪、两副阿松炸弹无线电制导接收系统和近十吨铝末混合高爆炸药(7吨固定在弹仓,3吨塞在机身前段)。

  B-17改装后的新编号被称为BQ-7摇控轰炸机,大家更习惯叫它“孩子”。技术人员为之设计的工作过程大致如下,两名机组人员(驾驶员和机电师)以正常方式驾驶BQ-7起飞并升至一定高度,然后将机头对向目标方向,启动遥控/自动驾驶设备,安装炸药引信,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跳伞。另一架由B-17或B-24改进而成的CQ-4空中控制机负责控制“孩子”继续飞行。为保障此类绝密攻击行动,美军还在攻击编队中安排了护航战斗机、气象机和通信中继接力机。最初的BQ-7还曾装有两台电视摄像机,一台用于监视仪表,另一台指向飞行线路,所有电视信号都会被传回控制机,用于实时监视攻击进度。

  从理论上讲,BQ-7的技术思路并不复杂。但飞行员们在试飞过程中首先发现B-17机身上唯一可供逃生的舱口盖过于狭小,不便快速跳伞。技术人员只得在机身上方扩大开口并加装降低风速的风档。紧接着,大家又发现,轰炸机也不是越轻越好。由于机体配重比发生变化,BQ-7的飞行姿态极为古怪,即使是熟悉B-17轰炸机的机组人员也得重新适应。1944年7月1日,首批BQ-7到达博文顿,入选志愿飞行员也集中在此地接受复训。好在阿松制导系统的稳定表现令人鼓舞。所有飞行人员都完成了25小时适应训练,然而,对于这样一种新式武器,试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在试验最后时刻,英国皇家空军建议“阿弗洛狄特”行动部队转场至伍德布利奇基地。这是皇家空军的应急备降机场,平时较少使用,而且跑道更长。但当詹姆斯·特纳中校于7月7日率领着10架BQ-7、3架B-24“解放者”先导控制机匆匆降落在伍德布利奇之后,大家才发现这种安排并不如意:这10架BQ-7中有9架填了近十吨炸药,还有1架则装着同样重量的汽油弹。这些巨型炸弹只能被分散隐蔽在树从之间。请不要忘记这里是备降机场!大凡来此的都是快要失去控制的战机。哪怕只要是一次误撞都会酿成重大灾难。仅仅过了五天,行动部队再次转场,前往更偏远的费斯菲尔德基地。那里是美第8航空队的集结机场,平时没有战备值勤部队。为支援完成任务,第388轰炸机大队所属560轰炸机中队地勤人员于8月也进驻基地。与此同时,美国海军也加入了行动,一支由反潜巡逻机中队志愿人员组成的第1特种航空队(SAU-1)由英国西南部的敦克斯维尔赶来。他们带来了美国海军准备在太平洋战场使用的BQ-8。

  BQ-8的作战原理与BQ-7基本相同。但其控制机使用的是PV-1文图拉轰炸机,“孩子”则选用了更适合太平洋战场的PB4Y-1(即B-24D)。它携带的同样是铝末混合炸弹,但装药量比BQ-7略大,达到11300公斤。但最大的不同就是其控制方式更为复杂,攻击机上携带的电视摄像机必须首先把图像发到一架B-17中继机,然后才传回轰炸机。

  ⊙ 目标:V-1发射场

  8月4日午后,首批两架BQ-7以5分钟间隔相继由费斯菲尔德升空,45分钟前,两架控制机(B-17和B-24)也已经升空至指定空域。由此“阿弗洛狄特”行动正式进入实战。由于无线电频率限制,控制母机一次最多只能引导两个“孩子”。技术人员认为这并不要紧,控制机完全可以在完成一个波次后返回继续引导下一波次,只要有一枚成功,“孩子”就会被引向目标收拾残局。

  首波“孩子”顺利升至2000英尺指定高度,控制机也已在2万英尺高度取得预设观察位置。机身上半部分已被全部涂成白色,“孩子”在空中清晰可见。无线电控制试验进展顺利。前方的蚊式观察机发回了目标上空气象状况:一切正常。

  当第一架“孩子”将要飞越奥福德岬时,两名飞行员跳出了飞机。在无线电指令下,这架无人驾驶轰炸机(B-17F改型,编号42-30342)顺利飞过海峡。首次攻击的V-1发射场设在一处棉花地,眼看着轰炸机将要冲向目标时,控制人员突然发现高度控制仪传来的数据出现紊乱,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架“孩子”失控坠毁在法国格拉夫林西北方的一处空场。爆炸后的飞机碎片覆盖了周围5公里。根据事后研判,攻击失败的原因很可能是德军一发高射炮弹误打误撞,破坏了控制系统。但在当时,现场的行动人员可没工夫瞎猜。因为第二架“孩子”也出现了状况。机组人员发现只要转到无线电控制模式,这架BQ-7就会轻度仰起机头。机组人员修正了三次无效,填满了炸药的轰炸机反而剧烈抖动起来。无线电操作员侥幸跳伞逃生。但倒霉的驾驶员约翰·费舍尔上尉刚刚挣扎跳出机舱,飞机就触地爆炸了。大爆炸留下的弹坑至今仍保留在当地。

  尽管出师不利,4日下午第二波攻击仍按照预定计划实施。引导机返回基地,接收两架新“孩子”。第二波攻击的目标是位于维泽耐和明莫埃斯克两地的发射阵地。攻击维泽耐的“孩子”首先遭遇到低空云层,因视野受到干扰,控制员忙中出错,输错了高度数据。轰炸机越过目标区后坠地爆炸。至于第二架“孩子”,没有材料提到它的下落,但它显然也没有击中目标。这天当地德军没有报告任何特殊情况。德军高炮部队声称击落了数架B-17,而且这些飞机飞行轨迹颇为古怪。坠机现场也非常奇特,弹坑硕大,却找不到机组人员的踪影,就连大块的残片都没有。尽管如此,德军压根没往特种武器上想。

  8月6日,行动人员实施了第二次攻击行动。整个行动过程与首次攻击非常相似。控制机在4572米高空顺利完成了各种测试,此后轰炸机在接近法国海岸线之前,两架轰炸机相继失控坠海,原因不明。所幸两队机组人员均安全脱险。

  至此,行动人员对双阿松制导系统算是彻底失却了信心,有消息称美国内已经研制出更可靠的卡斯托尔(Castor)制导系统。但换装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陆军第8航空队的制导攻击任务只得暂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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