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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打3年谈2年?美国是怎样把筹码一个个谈丢的

抗美援朝打3年谈2年?美国是怎样把筹码一个个谈丢的
2020年08月25日 11:36 军事自媒体 作者:乌鸦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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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微信号 乌鸦校尉  微信ID:CaptainWuya

  1951年5月31日,一辆黑色高级轿车驶进纽约长岛格伦戈夫的一幢乡村别墅,这里是苏联联合国代表团的驻地

  每一个出现在附近的美国人都会受到联邦调查局的严密监视,任何有身份的美国人都明白,这是一块“终结前程的禁地”,来过这里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怀疑通共。

  但这辆轿车上载的是美国国务院资深顾问——乔治·凯南

  美国顾问为什么要跑到苏联人的驻地来呢?

  他们想要通过苏联和中国谈朝鲜战场的停战问题。

  (凯南提出的“遏制政策”成为持续指导美国冷战半个世纪的纲领性文件)

  凯南作为美国政府的代表,心里充满矛盾、尴尬和窘迫。

  矛盾是因为,这是一百多年来美国首次真心实意要求发起停战谈判。

  尴尬是因为,两年以来,中国曾多次主张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朝鲜问题,但是美国次次置若罔闻,这次是自己被逼到了要谈判的地步。

  窘迫是因为,美国在四个月之前主动提出过“停战谈判”,然而那只是第三次战役受挫后的“缓兵之计”。

  等到李奇微的第八集团军恢复元气,毫无诚意的美国马上停止谈判,大举反攻。中国愤然切断了一切同美国政府沟通的渠道,美国再想停战的时候,不得不来找苏联。

  凯南和马利克一番长谈之后,中国和美国终于恢复了对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美苏三方在各自的舆论平台,展开了“加密通讯”。6月23日,苏联用联合国的广播频道给中国递话;

  25日,中国通过在《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对其表示赞同,并对美国的和谈态度提出质疑。

  同日,美国则由杜鲁门总统的公开演说表达诚意。

  (杜鲁门狠批了反对停战的美国议员“他们希望美国用外交政策和俄国玩轮盘赌”)

  6月29日杜鲁门向美军远东总司令李奇微下令,让李奇微一字不差的把请求谈判的电报发给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

  7月10日,中朝代表和“联合国军”代表在开城举行了第1次正式会谈。

  这一次谈判万众瞩目。有西方记者花大价钱打赌——以朝鲜目前的战斗烈度,双方的和谈不会超过两周。

  然而,出乎许多人的预料,这场谈判,整整持续了两年多。

  1

  钢铁猛兽

  在断断续续一个月的第一次会谈中,谈判双方几乎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中朝一方上来就提出了谈判目标:双方停火、划定军事分界线、所有外国军队撤离朝鲜半岛。

  但美国却认为,谈判不应该涉及分界线和撤军,拒绝将这些纳入谈判议程。美国还狮子大开口,以美国拥有海空军优势为理由,提出让中方让出1.2万平方公里土地作为“补偿”。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美国人居然想在谈判桌上得到?

  中国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

  双方根本谈不到一块儿去,美国做好了打算,要边打边谈。

  在提出休会的时候,美国代表说了一句经典的台词:

  “让炸弹、大炮和机关枪去辩论吧!”

  (开成附近的来凤庄是谈判的地点)

  但接下来的战斗会用惨烈的现实告诉美国人——美军眼里的优势并不能转化为胜势。

  美国率先掀桌子发难,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制定了一套跨越8月~11月的“夏秋攻势”。目的是从打通东线公路清空侧翼,之后攻下谈判地开城,同时把人民军和志愿军完全推到38线以北。

  试探性的进攻开始了。

  艾德温·沃克上校是美第二师的炮兵指挥官。8月18日凌晨他收到了上级的命令:早上6点开始,他手下的7个炮兵营和2个重型迫击炮营,开始对983、940、773三座朝鲜人民军驻扎的高地展开炮击。

  这条命令里,有一则前所未见的要求——“在这次攻击中,弹药没有限制”!

  猛烈的炮火完全覆盖了整个人民军阵地。

  沃克上校指挥着127门重型火炮,持续奏了9天的交响乐!前后倾泻了36万发炮弹,平均每门火炮就发射了2860发炮弹,消耗弹药量约是以往的5倍,著名的“范弗里特弹药量”就此诞生。

  在沃克上校的炮队镜中,对面的阵地里只看得到火焰、灰尘和一片焦土,宛如世界末日。

  他甚至有些同情对面阵地里的朝鲜人,他们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密集的炮火炸的稀碎。后续的美军只需要登上高地打扫战场即可。

  然而,战事大大出乎了沃克上校的预估。高强度的炮火虽然让人民军伤亡惨重,却没有消磨他们的战斗意志。

  炮火一停,冲上去试图直接夺取阵地韩军就损失了1000多人。美第二师看韩国人太弱,就自己派人上。从一个营突袭,到一个团猛攻,再到三个主力团全部压上!

  高地被反复争夺,前后十几次易手,朝鲜人民军顽强的顶住了美军的进攻整整半个月, 给美第二师造成了2700人的伤亡。

  9月5日,损失巨大的人民军撤离阵地,美军终于拿下了这座“血染岭(Bloody Ridge)”。

  到了下一个山岭,这种让双方都拼得极为惨烈的进攻模式依然在持续。

  9月13日凌晨5点,美军集中轰击山头半个小时之后,步兵开始进攻。

  然而美军完全进入了人民军的埋伏圈,机枪的交叉火力、密集的迫击炮和手榴弹,让美军23团损失惨重。

  (朝鲜第6师守卫着伤心岭)

  美国人一次次徒劳的冲锋持续了两个星期,美军伤亡3745人,即使占据绝对的火力优势,还是拿不下来。

  美军将这座不倒的山岭命名为“伤心岭(Heartbreak Ridge)”

  朝鲜人民军第六师不是一般的部队,他们四年前的番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116师,是血与火的考验中锻炼出来的军队。

  (解放战争后期,东北野战军的朝鲜族部队许多直接划归人民军,他们许多都是历经抗战和解放战争的老兵)

  10月5日,朝鲜军队完成任务,等到了支援——志愿军68军204师611团。

  朝鲜人民军的战士拿出用命打来的水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志愿军把国产的香烟分享给朝鲜的同志们。

  战士们一边抽烟一边分享美军战术的变化,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两国士兵共同守卫一块阵地。

  美军照例开启了冲锋,中朝两军战士一边相互鼓励,一边协作战斗。

  人民军的战士受伤了,志愿军的医疗兵就去包扎;志愿军战士缺人手,人民军的伤员一边往上递手榴弹,一边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同志,给,给。”

  两天时间,志愿军打退了敌人八次冲锋,成功掩护损失惨重的人民军撤退。歼敌900余人,打掉4辆坦克,自己伤亡大约200人。

  (联合国军的法国营也上了伤心岭)

  美二师被中朝军队重创,伤亡3745人,全师步兵战损超过三分之一。

  无奈之下,美国人放弃了继续攻打伤心岭,转而想打通公路,孤立志愿军阵地,支援西侧的部队。

  10月11日上午10点,美军48辆坦克打头,后面跟着一个营的步兵沿着公路推进。长期的经验让美军觉得志愿军缺乏反坦克武器,规模稍大的坦克集群志愿军肯定难以阻挡。这种战法后来被称为“坦克劈入战”。

  美军坦克一边“平推”美军火炮一边对我军阵地疯狂炮击。

  二十军团司令杨成武觉得事态危急,他马上给68军军长陈坊仁打电话:“你们搞的那个反坦克突击分队呢?不是已经组织起来了吗?都干什么去了!”陈军长的回答不紧不慢:“反坦克大队正在阻击!”

  610团副团长姚希同把帽檐往边上转了半圈,他从发射器的准星里看了看正在前进的美国坦克。

  “通知团长,开始炮击!反坦克大队听我的命令,放近了再打!”

  公路山脊上的山炮开始炮击,炮火覆盖了公路。美国坦克兵坦克加大了油门,快速驶出炮击区,坦克眼看已经冲到了阵地的山脚下。

  “打!”姚希同一声令下,十几枚破甲火箭应声而出!美军领头的坦克瞬间爆炸,炮塔被掀起了几米高。

  十几辆坦克先后中弹,美军坦克只能发射烟雾弹,原路撤退。美军感到奇怪,难道情报出问题了吗?不是说中国军队缺乏反坦克武器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火箭筒?

  其实,在1950第三次战役,我军就缴获了美军的M20“超级巴祖卡“火箭筒。

  志愿军缺乏反坦克武器,就拿回沈阳52兵工厂试着仿制。靠着中国技师的手艺和日本人留下的破甲弹图纸。不到1年时间,中国仿制版的51式反坦克火箭筒开始送往前线。

  姚希同带领的反坦克大队,集中了一整个师的几十具火箭筒,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屡立战功,12日击毁敌方坦克8辆,13日4辆,14日又是8辆。

  在狭窄的山谷里,公路上的坦克无处可躲。

  沃克像艺术家一样,指挥火炮奏出“地毯式覆盖”的奏鸣曲。

  姚希同也像个艺术家,用全师的火箭筒唱了一出《长坂坡》,横刀立马,美军的坦克就是过不去。

  “坦克劈入战”流产,美军的两个月以来的进攻宣告失败。

  但美国人不死心,他还要继续试。

  2

  空中反击

  美国在谈判桌上的另一个筹码是空中优势。

  1951年夏秋,美军开始集中轰炸铁路、公路和桥梁,想要削弱志愿军的补给线,让志愿军不战自退。

  美国给这个行动起了个凶狠的名字“扼杀行动(Operation Strangle)”,中国称之为“绞杀战”。

  但是,在苏联的帮助下,中国此时也有飞机,双方在朝鲜上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空战。

  1951年11月9日,平壤南部。

  两架日常战备巡航的米格-15呼啸而过,机徽显示他们是朝鲜空军的战机,可对讲机里毫不意外的传出一串串俄语。

  “科利亚,我们3点钟方向下2000米发现四架敌机。走,跟我去打!”

  “收到!万尼亚,去揍他!我掩护你!”

  两架飞机俯冲直下,接近了目标。

  “等等万尼亚,别开火!那好像是米格!是中国人的飞机。”

  “嗯?是那群刚学了一个月的新兵?飞行时间100个小时都不到,派他们来干什么?”

  无线电里传出了欢乐的笑声。

  四架中国机徽的米格-15继续向南飞行。

  “大队长,这老毛子在对讲机里叽里呱啦说啥呢?”

  空3师9团1大队的王海握了握操纵杆,看了眼腿上的地图:“别管他们,专心飞!”

  苏联飞行员说得没错,从王海学习飞行到现在,只有1年多,学习驾驶最先进的喷气机刚满1年。而在朝鲜实战,刚刚一个月。

  直到目前为止,大队的战绩还是零。

  从各方面来说,这群小伙子都是新手,王海甚至不是很清楚该怎么指挥空战。

  (朝鲜战争中主力装备:美军的F-86和苏联的米格-15)

  “队长,咱们都过了预定空域了!今天这都扑空第二回了,再飞就到敌占区了!”

  “情报刚刚说这里有一个40架的集群,一会看见人都给我机灵点!”

  王海定睛一看,发现了一架正在慢悠悠的“大个子”,正在慢悠悠的战斗巡逻。

  “前方1点钟方向,一架英国流星MK-8,没有掩护,跟我上吃掉它!”

  英国飞行员也发现了王海中队,准备俯冲逃离。王海的中队追了100公里,在镇南浦的上空抓住了它。

  王海利用飞机的性能优势很快抓住了射击窗口,一个长点射过去,几发航炮击中了敌机。

  敌机摇摇晃晃,但还没掉下去,王海想再扣扳机,可是发现弹药已经打空。

  他猛的拉起机头,飞到战区上空,指挥剩余三架友机轮番攻击。

  3架战机轮番开火,敌机终于起火坠落。王海最后带着燃油不足的战机返回机场。

  这是王海大队取得的第一个战果,可喜可贺。

  (朝鲜战争战机照相枪拍摄的画面)

  一个月之后的12月15日,9团的16架战机抵达战区,掩护友军拦截美军战机。

  王海在高空看到四架敌机在围攻我方一架战机,就带着另外三架战机俯冲下去准备救队友,敌机看到增员到了,马上准备脱离。这时候僚机向王海报告,有8架美机正在向我靠近。

  此时王海中队已经飞离了中队,局部战况变成了4:12,美机三倍于我。

  王海没有退却,马上开始组织进攻,他迅速找到了目标,击伤了一架敌机。僚机击落了一架追击王海的敌机敌机,同时无线电里传来喊声:“102,快躲开,后面有狼!”

  王海下意识的向右拉杆,一串红色的曳光弹从战机的后方掠过。

  王海松了一口气,拉高了飞机高度想观察战场局势。却看到了解僚机被敌人击中,机舱内燃起大火!

  “焦景文!跳伞!快跳伞!”

  王海马上俯冲下去,将三架美机驱离,打爆了一架F-86,保护跳伞的焦景文不被美机射杀。

  眼看着伞花打开,王海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友军报告情况,在他们两个吸引敌军的时候,另外两位飞行员击落了3架战机。

  4:12的局面,王海中队损失一架战机,击落6架敌机,1:6。

  过了几天,跳伞的焦景文归队。王海的飞机上画上了第五颗红星,一代王牌飞行员就此诞生。

  在朝鲜战场上,以王海为代表的中国飞行员们,出色的完成了“反绞杀战”的任务。

  美国被现实狠狠打了脸,他们所谓的空军优势并不存在,美国空军的活动范围被压缩到到了清川江以南,闻名世界的“米格走廊”自此建立。

  即使在“绞杀战”中,被美军炸毁的公路、铁路,工兵们往往不到一天时间就能被完全修复,甚至还能拓宽加固。

  “绞杀战”期间中朝抢运物资15400多车皮,相较于51年上半年反而提升了75%。

  美国的谈判代表颜面尽失,炸弹大炮机关枪是辩论过了,但结果依然和开战前一样。

  3

  战俘营的斗争

  1951年11月27日,拉锯了近半年的停战谈判有了转机,美国人不再提空中优势,也不再拒绝谈军事分界区和划线问题了。

  双方达成了谈判开启以来首个重要共识:

  以双方现有实际接触线为军事分界线,各自后退2公里,建立停战期间的非军事区。

  战争的牌打得差不多了,美国又开始打“战俘”牌。

  美国要求中朝提供战俘材料,想摸清中朝到底有多少俘虏。

  中朝很有诚意地给了详实的材料。

  但美国方面的材料,不仅人数少了1456人,而且只有战俘名字的英文拼写。中朝拿到了也根本没法比对辨认。

  同时美国提出了两个原则,一个是“一换一”原则——不是双方同时归还所有战俘,而是一个换一个。

  第二个是“自由遣返”原则,说有些志愿军战士不愿意回国,要逐一进行“甄别”

  这个甄别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要从在台湾岛上当军事难民的蒋委员长说起。

  蒋委员长想和美国配合,把志愿军坑到台湾去,以此向世人宣示,共产党是“不得人心”的,国民党政权才是众望所归。

  怎么做到呢?

  蒋委员长往战俘营派了军官,找到了一些原本就是国民党投诚的志愿军战士,建立了“国民党六三支部,承诺日后到了台湾给予优厚待遇,让他们“争取”更多的“反共”战俘。

  所谓的“争取”,一部分是给原本就是国民党投诚的战士做思想工作。

  另一部分就是配合美军虐待不遵从他们的志愿军战士,加大审问和上刑的次数,甚至强行在战士的身上纹上“中华民国万岁”或者青天白日旗,让他们害怕被当成敌人而不敢回大陆,造成他们“自愿”去台湾的假象。

  但战俘营的志愿军很快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为了斗争,志愿军战俘也开始组织起来,他们相互之间尝试联系,逐渐建立了较大的党支部和国民党那边斗,他们都有同一个愿望:坚持回国。

  很快,战俘营里出现了地下临时党委会,有书记、副书记、委员,还有纠察队、文公队、炊事队、医务室。

  这个名叫“共产主义团结会”的组织,让美军特别头疼。

  他们有空就高唱革命歌曲,《国际歌》、《国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人人都会,唱多了美军士兵都会跟着哼哼。

  此外他们还编写报刊、演革命话剧、办运动会等等。美国人用断水、断电、断食作为惩罚,却依然屡禁不止,抗争到底。

  2个多月过去了,战俘营里有1500多名战俘被打伤,超过100战俘被美军无故枪杀。

  71号战俘营组织起来在战俘营里游行示威,抗议美国的暴行。

  巨济岛战俘营的指挥官是法兰西斯·杜德准将,怕事情闹大,招来媒体的关注,就假意同意了谈判。

  谈判开始时,杜德的警卫逼近大门,随时准备开枪射击,在人民军被俘代表要求下警卫们往后站立。于是,杜德身旁只有1个随从副官。

  谈判过程中,杜德却对战俘们提出的问题虚与应付,对其违反日内瓦公约的种种行为百般狡辩。

  他没想到战俘营也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趁着谈判的机会,战俘营大门突然打开,10多个人民军被俘人员一下子从两旁帐篷里冲了出来,把杜德抓进了战俘营当人质。

  警卫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不久,战俘营上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坦克和机枪将战俘营团团围住。

  杜德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亲笔签署了命令:

  “为防止事态扩大和保证我的安全,我命令绝对禁止开枪,并同意立即召开全岛朝中战俘代表大会,协商解决问题。”

  之后,杜德被战俘们安全释放。

  美国换了一个指挥官,新上任的指挥官对战俘变本加厉。

  但经历了这件事,战俘们已经成功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全球的媒体都关注到了战俘营的人道主义问题。

  最后,美国不得不放弃了一换一的提法,双方各自释放全部的战俘。

  据统计,志愿军的战俘大概有2万多人,直接回大陆的有5640人,剩下的14253人被拉去了台湾,大部分都没有再回大陆。

  台湾对这些“反共义士”有一个统计:66%是前国民党士兵,85%参加革命不足三年,参加革命超过10年的仅有2人。

  在战俘问题上,美国的企图又没有得逞,但他们还是不死心。

  1952年10月8日,美方单方面宣称“无限期休会”,想要重回战场再试一次。

  4

  再起争端

  10月8日,美国“无限期休会”当天,克拉克批准了一个通过进攻向志愿军施压的计划,代号“摊牌行动(Operation Showdown)”。

  美国这次“强硬的摊牌”,针对的是五圣山,为了拿下五圣山,要先拿下前面的537.7和597.9两个高地,在美国人看来,这两个高地应该不用一天时间就可以拿下。

  但是,其中一个高地,后来在中国人这里有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上甘岭。

  (上甘岭其实是朝鲜语“三角山”的音译)

  其实上甘岭两个主要的高地,阵地其实只有3.7平方公里,也就是两个“连级规模”的阵地。

  战斗开始时,美军打算用一个营,韩军两个营,花5天时间结束战斗,伤亡预计在200人左右。

  但10月14日第一天的战斗,美军的伤亡就有433人,战斗的烈度远超美国人想象!

  美韩不断向上甘岭增兵,到战斗第三天,整个美军第7步兵师基本全部投入其中。

  韩军则是打废了一个营,换下一个。

  最后甚至连埃塞俄比亚和哥伦比亚的两个步兵营都填到了前线。此外还有280门重炮和200架飞机无间断的轰炸。

  志愿军拿出了坑道战面对美国人的炮弹雨,上甘岭3.7平方公里的阵地,志愿军硬是挖了8公里长的坑道!

  但即使如此,上甘岭还是非常艰难,士兵们缺医少药,缺粮断水。坑道里频发发生一个班的战士共享“一个苹果”或者“一壶水”的故事。

  从10月21日到30日,志愿军完全失去了表面阵地,完全在坑道里进行防守。

  战役的经过也十分的单调:美军280门重炮炮击加空袭,三板斧抡完了美军就登上高地;

  志愿军调集110门同样的重炮,外加24辆喀秋莎火箭炮再次炮击;美军败退,志愿军出坑道夺回阵地……

  如此的循环往复,哪怕是战斗规模最大的23~25日,双方也都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战果。

  美国人任性,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上甘岭上动人的故事太多了,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综合战斗英雄的回忆,拉响手榴弹、爆破筒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舍身炸碉堡的、堵抢眼的战士比比皆是,仅算姓名可考的就有三十八位之多。

  10月25日,美军伤亡超过3000,受不了先撤兵换防了。

  一周后志愿军反攻,又一个月后,上甘岭的枪声彻底平息,阵地上的红旗依然在飘扬。中方伤亡11000人左右,韩方伤亡大概超过40000人。

  美国在上甘岭这里,耗光了最后的精力。

  因为这两个山头,美军远东司令部下令,停止在朝鲜发动任何一场营级及以上规模的战斗,所有的对志愿军进攻的计划都被暂时取消。

  比起上甘岭在国内的闻名遐迩,美国甚至没在本国甚至军队内宣传这场战斗。

  直至今日,美国老百姓都很少有人知道有过这场战斗。

  1953年开春的时候,中国国内建设如火如荼,正需要帮手。

  而美国刚上台了新总统艾森豪威尔;

  苏联因为领袖的去世,莫斯科掀起了的政治风暴,官员们都在等阵赶快结束战争赶快改朝换代。

  1953年4月11日,战争双方签署《遣返病伤被俘人员协定》。6月8日,以中朝的建议为基础,双方对战俘问题达成协议。

  所有人都在等待战争的结束,没有人想打了。

  现在唯一还死性不改的,只有南朝鲜的李承晚

  美军走了以后,以后每年没有美元怎么办?北边打过来我挡不住怎么办?为了不让自己失势,他不惜将韩国的士兵丢进战争的深渊。

  但克拉克看清了局势,他甚至懒得搭理李承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就让中国人教训一下韩国人吧。”

  面对李承晚,彭德怀召集了第20兵团,24万人,1360门火炮,在7月13日开始在朝鲜金成发动僵持整整两年以来,最大规模的进攻,狠狠教训了一下李承晚。

  包括被夺了军旗的“白虎团”在内,李承晚又丢了5万多人和180平方公里的土地,只得作罢。

  1953年7月27日,克拉克在停战书上签字,持续近3年的朝鲜战争结束了。

  在朝鲜战场的后两年里,美军的表现印证了一句话“帝国主义者很傲慢,凡是能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

  不到把最后一张牌打光而且眼看着它们不奏效,美国人是不会死心的。

  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正式停战几小时后,彭德怀走上了还冒着硝烟的前沿阵地。

  战斗刚刚结束不久,还有一队队人用担架抬着志愿军战士的遗体,从前线走下来。每掀开一幅担架上的白布,彭德怀的眼中就充满了热泪。

  “就差几小时,他们这么年轻……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掩埋好,再立个牌子……”

  坐车离开前沿阵地,彭德怀向司机招手示意他停下车。

  彭德怀走下车,在路边的泥土里翻出来一只被子弹打烂的搪瓷水杯,水杯上只有几个红字:

  赠给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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