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宇红、刘弋

　　10月19日，菲律宾马尼拉市郊发生公共汽车炸弹爆炸，3人在爆炸中丧命，他们的尸体被炸得粉碎，粘在车厢各个角落。一周来，东南亚频繁遭受恐怖炸弹袭击。10月17日，菲律宾南部三宝颜市发生炸弹爆炸，死6人伤149人；10月12日，印尼巴厘岛夜总会发生爆炸，死189人、伤300多人。面对接二连三的爆炸事件，有人惊呼：恐怖威胁东南亚！

　　太平间摆满了尸体

　　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风光旖旎，号称“上帝之土”。

　　10月12日晚上12点刚过，巴厘岛上的桑格拉医院涌入一批批伤员。顷刻间，医院的400个床位全被占满。病床、凳子、沙发、轮椅、凡是能够容纳人的地方都安置了伤员。他们有的骨折、有的头胸部受伤、有的呼吸系统被破坏，但最常见的是烧伤。医院的12间手术室连续工作7个小时。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伤员由于不能马上得到治疗而转去其他医院。当晚，救护车还运来了181具尸体。太平间很快摆满了尸体，连太平间外面的庭院四处也染上了鲜血。

　　这些死伤者都是巴厘岛当晚爆炸事件的受害者。当晚11点左右，外国游客集中的萨里夜总会旁的一枚汽车炸弹轰然爆炸；几分钟后，美国驻巴厘岛领事馆附近，又一枚炸弹爆炸。

　　虽然后一起爆炸没有造成伤亡，但前一起爆炸至少已经造成189人死亡，300多人受伤。萨里夜总会附近的炸弹不仅将夜总会炸塌，紧挨着夜总会的几栋小楼房都被震倒，出事地点500米内所有建筑物上的窗户玻璃都

　　被震碎。爆炸还引起大火，导致停电。

　　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辆纷纷赶往出事地点。

　　四个伴娘遭遇爆炸

　　萨里夜总会爆炸发生后，赶往现场的澳大利亚志愿救援人员泰利·史蒂芬斯说：“很多人从我身边跑过去，冲向出事地点。到处都是尸体。至少80个受伤的人躺在地上。街上原来排放得很整齐的摩托车被炸得四散在各个角落。”

　　玛丽亚和柯斯塔·艾尔弗斯从巴厘岛度蜜月回来，但心情沉重，因为他们的四个伴娘在爆炸中失踪了：玛丽亚27岁的孪生姐妹迪米·科特隆纳基斯、33岁的姐姐丽兹和她的朋友29岁的克里丝汀·贝特莫里克和33岁的路易莎·泽尔沃斯。她们陪同这对新婚夫妇前往巴厘岛度蜜月。炸弹爆炸时，这四个伴娘正好都在萨里夜总会里。

　　新郎艾尔弗斯与家人聚集在布莱克顿家里准备为四个伴娘举行葬礼时说：“我们一块乘船去那些小岛上喝啤酒、听音乐，谁想到……”“这是迪米和丽兹第四次去巴厘岛。她们给我们当向导，说那地方棒极了。”这对新人没有勇气去太平间认尸，新郎的好朋友兼伴郎替他们飞往巴厘岛处理此事。

　　据报道，这次爆炸事件是印尼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恐怖袭击，给印尼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萨里夜总会所在的酒吧街被部分摧毁，直到一周后，这条酒吧街上的空气中仍弥漫着烧焦的尸体的味道。巴厘岛上很多游客不敢再住酒店，改在户外或者海滩上过夜，更多人开始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去。爆炸后，本来游客众多的巴厘岛成了人间地狱一般，游客们都一下子“无影无踪”，小岛上反而显得空荡荡的。这次爆炸案中，共有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游客遭遇死伤。一些国家和地区地旅行社已经表示，此次爆炸将极大地影响印尼，尤其是巴厘岛的旅游收入，短时间内国际游客不大可能选择这里作为度假胜地，一些计划中的旅行团已经取消了前往该岛的行程。

　　遥控器操纵爆炸

　　爆炸事件发生后，印尼总统梅加瓦蒂在住处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声明印尼政府严厉谴责爆炸事件，随后她与几位内阁部长一起前往巴厘岛。她还命令警方封锁海关出口，防止事件制造者逃往境外。

　　由澳大利亚等5国专家组成的国际工作小组于15日聚集在巴厘岛，协助印尼警方调查爆炸案。印尼警方调查了20多人，拘留了两名印尼人并查明爆炸使用的是威力强大的军用炸药C4。爆炸案可能是由“专业袭击者”所为。印尼《可兰经时报》(KoranTempo)报道说，大约8名职业爆炸者乘坐两辆多用途货车制造了这起恐怖袭击。他们的爆炸手段非常专业，可能是遥控引爆炸弹的。两辆车一前一后先停在萨里夜总会门前，引起交通堵塞，后面车上的袭击者再走下来，上了前面的车子，然后驾车逃走。接着，后面的车就发生了爆炸。

　　该报援引印尼国家情报局(BIN)的消息说，7名印尼人在1名中东人的带领下制造了此次爆炸。印尼警方说：“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车内安装有定时炸弹，第二种可能是犯罪分子通过遥控器远程操纵了这起爆炸。”

　　夏威夷东西方中心的专家贝克分析，虽然“基地”组织发动巴厘岛恐怖袭击的嫌疑重大，但印尼军方等国内团体发动攻击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他们认为，有四个团体可能发菩关，但印尼官员称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结论。据报道，贝希里最近曾扬言，如果印尼政府对他不客气，他将要求跟随者发起“圣战”。

　　三是印尼民族主义分子。伊斯兰激进团体因为阿富汗和伊拉克等问题，对美国和支持美国立场的澳大利亚感到愤怒，而民族主义分子因为东帝汶问题，对美、澳等国更加痛恨。贝克认为，如果印尼有人要对澳大利亚目标下手，军人比伊斯兰激进分子的嫌疑更大，而且军人较容易取得炸药。

　　第四，发动攻击的也可能是单纯希望给梅加瓦蒂政府制造难堪的组织，目的是强化本身在下次选举中获胜的希望。

　　10月19日，印尼总统梅加瓦蒂还签署了一项反恐法令，授予政府更大权力镇压恐怖嫌疑分子。这项法令已经获国会领导人批准，以便在巴厘岛发生爆炸事件之后，快速完成反恐立法程序。印尼法律部门负责人加尼对记者说，这项法令使当局可以不经审讯即拘留嫌疑犯，拘留时间最长可达一年。该法令还允许对进行恐怖活动的罪犯处以死刑。

　　“没有人性的亡命徒”袭击菲律宾

　　印尼巴厘岛恐怖爆炸余波未平。菲律宾再次遭受恐怖袭击。10月17日当地时间中午11时30分，菲南部城市三宝颜市奥拉玛百货商场存包处发生爆炸。没有等警方反应过来，35分钟后，位于另一条街的中央购物商场也发生爆炸，造成至少7死144伤。这是10月2日以来，菲律宾的这个南部城市遭遇的第二次炸弹袭击。

　　据目击者说，发生爆炸时正值中午，也是两个商场里顾客最集中的时刻。连环爆炸后，人们惊慌逃走。爆炸现场一片混乱，消防队员们向起火的建筑物废墟喷水，医务人员则将伤员抬进救护车。警车和大卡车也被征用来运送伤员。满载士兵的卡车迅速抵达现场，并将其封锁起来。军队带着警犬在现场搜寻其他爆炸物。警方还在该市其他街区的另外两家商场发现了7枚炸弹并把它们拆除掉。

　　爆炸案发生后，警方扣押了住在现场附近两家旅社的17个人进行问话，其中包括3名土耳其人和1名马来西亚人，但4名外国人后来都获释。目前尚无个人或组织宣布对这起爆炸案负责。菲律宾军方认为阿布沙耶夫最可疑，这可能是其针对军方进行的挑衅和报复。菲律宾军方近日加大了围剿阿布沙耶夫武装的力度，收复了不少反政府武装占据的地区。

　　军方发言人达尼洛·塞尔万多将军说，初步调查显示，这次爆炸的作案方式同10月2日炸死一名美国士兵和3

　　名菲律宾人的暴力案件相似，那次袭击案据证实是阿布沙耶夫的组织所为。

　　爆炸发生之后，菲总统阿罗约立即发表声明，严厉谴责这起恐怖事件，同时要求迅速救治伤员，全面追查凶手。并称“他们是一群没有人性的亡命徒”。菲律宾军方把这次爆炸事件定性为“恐怖袭击”。负责三宝颜地区军事行动的指挥官纳西索·阿巴亚中将说：“我们将追查此事，我们谴责这种恐怖主义行为。”

　　“灵魂邪恶的人”接连作乱

　　17日两起爆炸案中的伤员还躺在病床上，但新的恐怖又袭击了菲律宾。10月19日凌晨，一颗手榴弹突然在马尼拉的一个金融区爆炸，由于当时行人稀少未造成伤亡。此前，18日晚大约10点钟左右，在马尼拉郊区的公路上，一辆公共汽车发生炸弹爆炸事件，造成3死23伤。

　　中学生梅林·维拉里尔当时正在车上，但没有受伤，她对当地电视台说：“我当时正在睡觉，突然听见一声巨响。车上乱作一团，我吓得不能动弹，后来就被人踢出了车外。”爆炸把金色公路运输公司的这辆公共汽车尾部的车顶和部分车身掀掉了，碎片被炸到10米之外。3名死者的尸体被炸得粉碎，粘在车厢各个角落。菲律宾国家警察总长，维达尔·奎罗尔说：“这是灵魂邪恶的人干的勾当。”奎松镇警官拿破仑·卡斯特罗视察现场之后说，带炸弹上车的人可能已经被炸死。他说：“把汽车能炸成这个样子的炸弹威力一定很大。”

　　“给恐怖主义创造没有朋友的环境”

　　菲律宾国家安全顾问罗伊罗·格莱兹告诉记者，这次爆炸袭击的手段与2000年12月30日在马尼拉发生的炸弹爆炸事件中的手法非常相似，那次事件炸死了22人，并与在东南亚与“基地”组织有联系的穆斯林组织“伊斯兰祈祷团”有关。格莱兹说：“我们现在惟一能下的结论就是我们应当警惕、公众应当给予我们支持。”官员们相信，这次爆炸与恐怖主义无关。同时，马尼拉市长要求对18岁以下的人进行宵禁。官员们还在周六对这次爆炸后的国内形势进行评估。

　　菲律宾总统阿罗约在视察三宝颜爆炸现场时鼓励菲律宾人奋起反抗恐怖主义者。“恐怖主义在没有朋友的环境里不会生存得太久，让我们就给恐怖主义创造一个没有朋友的环境吧。”

　　“一定把反恐战争继续进行下去”

　　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接连发生炸弹爆炸恐怖袭击后，东南亚各国各地区人人自危，西方一些安全专家也警告说，“基地”组织可能死灰复燃，转移目标，把恐怖活动开展到东南亚地区来。台湾、香港、新加坡和日本等东南亚国家和地区也都加强了安全措施，对恐怖活动严加防范。

　　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和法国等国家在印尼和菲律宾发生恐怖炸弹袭击后，纷纷发表声明谴责这些针对平民进行的袭击。

　　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街道上，约3万名群众举行集会，为爆炸中的受害者默哀。集会上，澳大利亚总理约翰·霍华德强调：“我们一定要把反恐战争继续进行下去。”

　　幸存者回忆：“伏特加救了我的命”

　　本报特约记者何长东发自香港

　　老习惯有时改一下也不是坏事，甚至，可以捡回一命。热爱啤酒的英籍香港人理查德·沃布尔顿(RichardWarburton)这晚不点啤酒点了伏特加，竟让他在巴厘岛爆炸案中死里逃生。

　　伏特加和报纸救他一命

　　原籍英国的53岁的沃布尔顿常年住在香港，是石油化工顾问。他挺喜欢巴厘，所以在这个“度假天堂”的一个海滩上买了一间别墅。上周，他留下妻子和女儿在香港，一个人飞赴巴厘打点装修。

　　上周六晚，他约了友人在一间爱尔兰酒吧Paddy＇s喝酒看球。10时许，他在酒吧里等得不耐烦，于是过Paddy＇s对面的萨里夜总会(SariClub)。

　　沃布尔顿好不容易才挤进“萨里”。他平素只点啤酒，这次却要了伏特加提神。沃布尔顿后来回忆说，“如果我点了杯啤酒，肯定要坐好长时间。想不到，这次改习惯喊了小杯伏特加，两口就喝完，早早离开萨里夜总会，捡回一命。”

　　沃布尔顿在萨里夜总会只呆了几分钟返回Paddy＇s找马克。仍遍寻不获，他于是拣了个靠外边的座位坐下。他当时正对萨里夜总会，相距不过十几米，如果萨里夜总会发生爆炸，他本该也性命不保。也许沃布尔顿就是命不该绝，他不小心把几张报纸弄掉到地上。他弯腰去捡，就在这时，炸弹爆炸了。“幸好我当时身体刚巧给整个酒吧挡着，只伸出一只脚，不是头，仅给玻璃碎割伤一点实属万幸。”

　　“那一幕常在梦境出现”

　　“有个大火球冲过来，所有窗户玻璃都震碎了，碎片像雨一样四面八方激射过来，还夹杂一些人体残肢。好恐怖。”沃布尔顿刚一拐一拐地走出去，后面的Pad-dy＇s的屋顶突然塌下。四周电力中断，漆黑一片。这时才是恐怖经历的开始。漆黑中忽然迎面走出一个独臂人。“我想帮他，他却发疯似地大叫，四处乱冲，没入黑夜。我跑过去，却见到另一个人，全身鲜血；还有的全身还在着火，衣服快给烧光了。”

　　周围太黑，沃布尔顿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四面八方的啕哭惨叫，鼻嗅到满是烧焦的味道，他的脚碰到一具具尸体，一不小心，他也滑倒在血泊之中。他惟有小心奕奕，顺着声音方向，一点一点地摸着尸体找幸存者。

　　沃布尔顿可能永远无法忘记他第一个救的人，因为他看着她在怀内死去。她是一个澳大利亚女子，全身烧成一层黑色。当时，她哮喘发作，沃布尔顿和其他幸存者拼命帮她找药找呼吸器，她的声音愈来愈疏落愈微弱，“我是不是会没事？……会好吗？……拜拜。”

　　“讲完了拜拜，她就死了，在我怀里，连名字也不知道。”沃布尔顿叹道，“即使事隔一周，这一幕常在梦境出现。”

　　“抹不掉的是恐怖的记忆”

　　在接下的数小时内，又有3人相继在沃布尔顿怀中死去。他跟其他幸存者合力抬了很多人上救护车，也搬开无数尸体，直至筋疲力竭，随手在路上截停一部车，叫人送他回家。

　　沃布尔顿回到家已是凌晨2时，当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香港给太太报平安。然后摸摸自己，满身是血，也分不清是否自己伤口流出来的，索性跳进家里的泳池，洗净全身的血污、伤口。

　　“但洗不掉的是恐怖的记忆。到今日我仍记得爆炸的声音、炸药的味道、空气的血腥、和人肉的焦味。”

　　重兵戒备兰桂坊

　　本报特约记者何长东发自香港

　　印尼巴厘岛爆炸后，菲律宾接连受袭；一时间，阴影笼罩亚洲内每处有西方人出现的地方。还有人称，中国香港也有可能受到袭击。闻名中外的香港兰桂坊似乎半点沾不上恐怖气氛。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警察监视嘉年华

　　18日晚上8时，兰桂坊早已人山人海，一连3日的“兰桂坊嘉年华”正式开始。开幕礼也大搞传统舞狮配狂野巴西桑巴舞，看得中外人士如痴如醉。有人在路边玩游戏，有人则拿着酒杯边饮边舞。在灿烂灯饰下，兰桂坊仿如一顿流动的盛宴。表面上，街上歌舞升平，可是这背后却是戒备森严，有警察拿着望远镜悄悄监视。

　　警察放哨地点之一是位于兰桂坊心脏加乐大厦五楼一个办公室。这里本是“兰桂坊之父”盛志文(AllanZeman)的办公室，在嘉年华期间却借给警方作临时指挥部。除了选取方便地点居高临下监视兰桂坊，警察还在街上装了5部闭路电视，由指挥部警员日夜监视。盛志文说：“街上太多荷枪实弹的警员会形成太大压逼感，很扫嘉年华的兴致。这个时势大家已经很紧张了，不能再受刺激。”

　　兰桂坊内轻松热闹，但一走到兰桂坊边上，气氛截然不同，路边停着警车，40多警员在车里戒备。警察中区指挥官黄柏年告诉《21世纪环球报道》：“我们连街边垃圾箱都一早移走，以免有人借此摆放爆炸品。人群中也不是少了警员巡逻，只是他们是便衣警员罢了，多少个则不能讲。”另外，警方在嘉年华开始前6小时，已禁止汽车驶入兰桂坊，杜绝汽车炸弹。除了警员，兰桂坊商户亦凑钱请了40多名私人保安，确保这3天兰桂坊平安无事。

　　香港兰桂坊因其中西合璧的特色吸引许多外地游客都慕名而来。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后，兰桂坊生意一落千丈。去年9·11后更是雪上加霜。正当旅游业近来有些复苏的时候，恐怖活动竟步入亚洲门槛。每日人流高达一万人次的兰桂坊嘉年华，既是兰桂坊近年规模最大的活动，也是下周举行的万圣节和年底圣诞节、新年前夜的序幕。稍有差池，不仅有损兰桂坊名声，也打击香港的旅游业。

　　采取“外弛内张”对策

　　巴厘岛恐怖爆炸后，香港警方便采取这种“外弛内张”的对策。虽然警务处处长曾荫培说过，香港的风险程度不算高，让市民安心；可是暗地里，他也深知连巴厘岛这些“与世无争”的地方也受袭，香港也难言太平。警方内部的“反恐怖活动及内部保安组”事后已进行风险评估，并调整保安安排。

　　虽然一切保安行动保密，但警方高层暗示，警方有两层防线。第一层，是跟香港外界交换情报，一旦发现可疑人士便严拒入境。另一层防线则“屯重兵”在外国人流连的地区，如兰桂坊和湾仔。巴厘岛爆炸后，香港警察破天荒在这些地区派发传单，提示附近商户若发现可疑人员、车辆或物品，要及时通知警方。

　　警察中区分区行动支持指挥官林鸿钏告诉《21世纪环球报道》：“巴厘岛街头警察太少，既没警力阻吓罪犯，路人有事也找不到帮忙。但在香港，街上巡警虽不多，但警力还是足够的，别忘记我们还有看不见的便衣警察。”

　　警报早就发出

　　其实，恐怖信号早在4个月前就已出现。印尼政府于6月拘捕1名名叫法鲁瓦的科威特人，他供出拉登的“基地”组织正策动新一轮攻势，矛头直指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台湾、越南和柬埔寨等亚洲国家。岂料4个月后，印尼巴厘岛和菲律宾连环受袭就印证了法鲁瓦的话。国际著名的保安公司平克顿亦承认，已有香港公司雇人检验外来邮件，以防炭疽病毒；另外，有的五星级酒店还安装X光机和探测爆炸品的先进仪器。

　　美国司法部长阿什克罗夫特(JohnAshcroft)下周访问香港，其重点就是美国和亚洲联手对付恐怖组织。不过，平克顿公司强调，香港受袭的机会始终不高：“香港在亚洲属低风险地区。因为香港人对政治、宗教、种族都冷感，惟一狂热的只有金钱和享乐，那怎会有人肯卖命做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