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称陈汤: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图)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8日 07:50 《现代兵器》杂志社
史书称陈汤: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图)
    西汉时期疆域图 西汉是一个锐意进取,开疆扩土的王朝。设置西域都护府,将西域纳入版图,意义尤其重大。

  矫令亦有威

  一代名将陈汤,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场的。他既不是卫青、霍去病那样的贵族将军,也没有李广、李陵那样的显赫军人世家作后盾,他仅仅是山阳瑕丘(今山东兖州北)普通的平民出身,祖上毫无功荫可袭,必须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勇气努力打拼。按照史书记载:陈汤年少时好读书、博学多识,写得一手文章,但因家贫时常四处向人借贷,偶尔欠帐不还,同乡都因此鄙视他(少好书,博达善属文。家贫丐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在汉朝首都长安求官期间,富平侯张勃看中他的才能,于元帝初元二年上荐他为茂材。

  不料,在等待安排职位期间,陈汤之父突然去世。做官心切的他没有按惯例奔丧回家,被人检举不守孝道,为司隶所究,小尝牢狱之灾,好不容易才给人保出来。因其确实有才,他后来又被推荐郎官。但饱经坎坷的陈汤并不以此为足:按照汉朝的规定,成为郎官仅仅意味着进入官场,并不能保证一定会获得升迁;出身卑贱如自己者,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就是到边塞建功立业,因此陈汤多次主动请求出使外国。直到公元前36年(建昭三年),他终于被任为西域都护府副校尉,与西域都护甘延寿一起出使西域。仕途不顺的他总算有了接近立功的机会。

  必须指明的是,从公元前42年到公元前36年间,汉王朝在对待谷吉之死的问题上,除了外交手段交涉外,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战争决心,甘延寿、陈汤所领受的任务是到西域都护正常换防,所带领的仅仅是一支护卫军队,并非大汉王朝的西征大军。

  不通地理者,不为将才。在奔赴西域都护幕府所在地的路上,每经过城邑山川时,陈汤都要登高望远、观察地形。汉代自张骞通西域、李广利伐大宛之后,开始在西域设置校尉,屯田于渠犁。至汉宣帝时代安远侯郑吉开府乌垒城(在今新疆库尔勒与轮台之间)后,汉朝设立的西域都护就取代了匈奴在西域的僮仆都尉,不但主管屯田戍防,而且负责处理西域各国事务,使“汉之号令班于西域”。甘延寿与陈汤就是大汉王朝在西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到达目的地后,甘、陈两人接触到关于北匈奴的第一手情报:郅支单于已经在康居站稳脚跟,且因驱逐乌孙之功,日渐骄横、气焰愈发嚣张,寻茬怒杀康居国王女儿及贵臣、人民几百人。又强迫康居国人为他修筑单于城,每日征发五百苦工,历时二年才完成。郅支还勒索大宛(西域城国,今乌兹别克共和国卡散赛)等国,令其每岁纳贡,其势力范围控制千里之阔,逐渐坐大。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陈汤深感局势不容乐观:郅支远遁康居后,汉朝边境虽无烽火之灾,但从汉宣帝以来确立的西域秩序开始面临挑战。无力抵抗郅支暴行的西域诸国,都开始把眼睛瞄向汉庭:如果谷吉之死没有任何说法,如果听任北匈奴这一支在西部继续坐大,到底是和汉朝走,还是臣服于郅支。这样一来,大汉王朝在西域用铁血刀兵辛苦打造出来的威望,恐怕要打一个问号了。因此,他感到深深的焦虑,心中暗暗定下战斗决心:对郅支单于之战宜早不宜迟,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先发制敌。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昔日贰师将军李广利初征大宛时领兵数万,尚且惨败还师、士卒仅余十之一二。仅凭陈、甘二人手下的这点直属兵力讨伐郅支,显然不自量力。为今之计,只有发挥西汉在西域地区的制度优势一调集屯田戌防兵力,方能一击成功,但必须得到顶头上司甘延寿的同意。

  于是,陈汤这位刚刚任职西域都护副校尉的年轻人,对甘延寿进言建议如下:“郅支单于凶悍好战,勾结康居,不断侵略邻国,目的在于并吞乌孙、大宛。一旦把这两国征服,几年内西域所有王国都会受到威胁。长久姑息,郅支“必为西域患”。趁其现在没有坚城强弓、无法固守,不如我们发动边境的屯田士兵,加上西域各国人马,一举发起进攻,直指其城下,郅支势必无处可逃,你我将于一朝之间成就千载功业。”短短一番话,利害得失、战略,战术一清二楚,无怪乎史书称陈汤,“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

  对此,甘延寿“亦以为然”。但作为一名关西行伍老兵,他知道自己仅是朝廷放在西域的一线官员,没有对外决定与战的权力,必须要奏请朝廷再定。一陈汤认为战机万变、不容错过,且中央官吏远离一线、敌情不明,其公议“事必不从”,必须果断行事、先斩后奏。奈何甘延寿不敢做主,“犹与不听”。在主官不同意的情况下,身为副职的陈汤纵然把战争规划制订得再完美,似乎也只能是纸上文章。

  有趣的是,接下来上苍在冥冥中给了陈汤一次机会:甘延寿突然病了,而且病的时间还不算短——正职主官久病卧床,陈汤这个副校尉自然要代职理事。历史以史实证明,他充分利用这次机会,不但以都护名义假传汉庭圣旨,调集汉朝在车师(今新疆吐鲁番地区)地区的屯田汉军,还集合了西域诸国发出征召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己校尉屯田使士”)。一听说要讨伐郅支,15个西域国家都派兵前来助战,其中就包括那个被郅支单于多次攻杀的乌孙。

  大军云集、准备出兵之际,卧病在床的甘延寿得知消息,马上从病床上“惊起”,想要阻止这次作战行动。对于矫诏发兵的陈汤而言,此时汉军与西域诸国的“多国部队”已经集合完毕,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没有退路。值此紧要关头,陈汤怒发冲冠、手按剑柄,厉声警告甘延寿:“大军都已集合,你想让众军泄气么?”尽管史书记载甘延寿是个勇武有力的大力士,这时也只能“遂从之”,就此搭上了陈汤的战车。

  甘、陈二人通力合作,一面派人回长安向皇帝上表“自劾”矫制之罪,同时“陈言兵状”;一面率领胡汉杂陈的四万大军向西出发。就这样,汉家王朝多年不动的军事机器,在陈汤这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手中终于再次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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