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日于吉隆坡举办的马来西亚国际防务展上,中国防务企业以“陆海空”全阵容参展,场面相当壮观,而要说“撑场子”的参展项目,则非舰船展区的“辽宁”号航母模型莫属:其威武的气概,总是能引得前来洽谈的各国武官驻足许久,甚至在其身旁拍照留念。
那么,在外贸展台上摆出“辽宁”号航母模型,是否代表中国有意出口大型常规动力航母了?
在这里,我们不妨把大问题简化成三个与航母有关的小问题:能不能造?能不能卖?有没有买家?首先,在“辽宁”舰服役后的第六年,第一艘纯国产的航空母舰已经出海试航,证明中国完全有自主设计并建造大型常规动力滑跃航母的能力。至于其配套设施,从教练机到舰载机再到舰载直升机,中国航空工业也完全具备“包圆”的雄厚实力和丰富经验。
那么,在“能不能卖”这个问题上,中国海军会不会以“保密”或“防止技术外泄”为理由,使得外部客户购买航母的意向受阻呢?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事实上,航母以及其它海军舰艇一样,都是一个需要客户定制的“系统工程”,而不是货架上摆的什么样,出口时就是怎么样。以中国迄今为止出口的最大战斗舰艇,阿尔及利亚海军的C28A护卫舰为例,其设计的确是基于053H3系列,但已经做了“翻天覆地”般的修改,融合了相当多054A型和056型的内外部细节。而要拿C28A去“对照”中国海军现役的056系列护卫舰,那肯定是天方夜谭。
图为C28A和056两型护卫舰的对比。可见外形和武备差别之大。(一前一后导致大小失真,尺寸上其实差不多)
因此,“出口型航母”要么是高度客制化的新船,要么就是已经落后,可以低价出清的老船。而这二者的出口,都不会对中国海军新服役或是在役的航母造成安全影响:对“墨尔本”号航空母舰(巨人级护航航母)的拆解和研究也没有让中国海军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得到全套的航空母舰制造技术,更没能“破解”英美等西方国家的航空战术。
因此,问题的关键也并不在于“能不能卖”,只要有用户愿意掏钱,掏得起钱,能够承担起后续的运营维护,那别说航母了,东风-3地对地弹道导弹也能摆上货架。
但事实是非常残酷的。要想建立一支能飞能打的航母舰队,需要的不仅仅是“买航母的钱”:航母有了,那船员的训练呢?航母护航舰呢?舰载航空兵的训练和编组呢?这些“隐性开支”不仅在和航母的采购价处于同一个量级,更是一笔绕不过去的长期投入。
图为泰国的轻型航母“纳吕贝特”(前)和西班牙轻型航母“阿里亚图斯亲王”(后)。
比方说,在经济上强到号称“亚洲四小龙”的泰国,在亚洲金融风暴前也只购买了一艘排水量不足一万吨的“小航母”。但是,这艘航母的作战体系最终也没能建立起来:金融风暴之后,泰国无力支撑舰载机联队的保养和训练,十余架买来的AV-8战机直接荒废在机场内。
而环视这一批“传统客户”,泰国几乎是最掏得起钱的那位主儿。因此,即便中国航母能够有产品“待价而沽”,穷兄弟们掏不起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者署名:利刃/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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