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西藏演习为何还用炸药包?来看中国攻坚武器史

2017年08月24日 08:19 新浪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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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张亦隆]

  在近日央视公开的解放军山地旅西藏山地实弹进攻演习和西部战区某旅高原进攻实弹演习中,我军步兵传统的攻坚武器——炸药包闪亮登场。这引起了一些网友的极大关注,认为在解放军步兵装备快速发展的今天,为什么还要让炸药包上阵?而想解释这个问题,就得从解放军步兵攻坚的传统武器——炸药包说起。

  我军进行捆扎炸药包训练

  一、从爆破到飞雷!

  自从有人类开始拿起棍棒和石斧开始互相争斗时,步兵就诞生了,作为人类世界上最古老的兵种,步兵一直在战场上纵横了上千年,但有一个问题始终是围绕在所有步兵头上的梦魇,那就是攻坚。从最早的木头栅栏、碎石围墙到十丈坚城,步兵始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一寸寸的攀登。这期间虽有各种攻城器械问世,但真正能让步兵顺利攻入坚城的却没有几个,直到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后,能摧城拔寨的火炮才初步解决了步兵攻坚的问题。

  但无论是在中外,能用于攻城的都得是重炮,其制造和运抵战场都是一个极其麻烦的问题,有时甚至需要先围城然后现场铸造重型攻城炮。而对于缺少枪炮的各类农民起义军来说,铸造和使用重型攻城炮实在是一个太过于奢侈的梦想,但中国人无穷的智慧却使他们开发出了另一种攻坚方式——“穴地爆破”。所谓的“穴地爆破”就是在城墙下挖掘地道,然后安放数万斤的黑火药,以图利用爆炸将城墙炸开缺口,这也成就了最早的步兵爆破。

  在中国漫长的农民起义史中,使用过这一战术的包括了李自成的大顺军、洪秀全的太平军等著名的农民军,虽然战果有成有败,但确实给统治者极大的压力。

  但随着西洋枪炮的大量引进,以清末湘淮军为代表的勇营更多的依赖各种火炮来轰开坚城,尤其是经常与洋枪队共同作战的淮军更是如此,曾多次使用洋庄大炮轰开太平军据守的城池,最终镇压了席卷江南半壁的太平天国运动。此后的中国步兵和他们的西方同行一样,倾向于让大炮来为他们的进攻打开通路,直到北洋新军诞生时,其师级单位建制内的火炮数量之多,甚至超过了民国时代的美械师。

  北洋六镇大量装备了德制克虏伯M1903型75毫米野炮,除第1镇外,其余每镇(师)均装备了54门75毫米山/野炮

  但随着中国陷入军阀混战之后,各个军阀中炮兵比例不断下降,导致军队的攻坚能力大幅度下降到了一个非常可怜的程序。在中原大战中,傅作义的晋绥军死守琢州,拥有兵力、火力双重优势的东北军却始终啃不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纵观解放前活跃在中国大地上各支军队,真正解决了步兵攻坚问题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靠的就是:爆破!

  步兵是解放军最早也是最为自豪的兵种,受到客观因素的限制,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解放军步兵不得不承担起比别的国家同类兵种更为繁重的作战任务,最终炼就出了解放军步兵的看家法宝“步兵五大技术”——射击、投弹、刺杀、土工作业和爆破。这五大技术中最为特殊的就是用于破障和攻坚的爆破,在绝大多数国家中,这活儿都是战斗工兵的,而在我军中,却是步兵必备的技能,而它曾经是我军步兵唯一的攻坚手段,而投弹和土工作业在攻坚时也要为爆破提供必要的帮助。

  有一种特权,叫背炸药包

  将爆破作为攻坚的主要手段也是我军步兵的无奈之举,在无法批量自产火炮的年代里,除了炸药包也实在不能指望其他更强的火力了。尤其是解放战争时期,在得到充足外援的前提下,国民党军主力部队的火力密度空前增加,其野战工事和永备工事的构筑能力均有了很大的提高,我军步兵也开创了一个“大爆破”的时代,不仅在攻坚时用,破障时用,在越壕时也用,巷战时也要用它来在墙上开孔。

  可用于爆破的器材不少,集束手榴弹、爆破筒都算,但对于我军步兵来说,最主要的器材就是炸药包。

  不过炸药包是俗称,它的学名是集团药包。所有装入炸药后的容器都能叫集团药包,无论是箱、桶、罐都可,但应用最广泛的还是采用纸、布、麻袋片、塑料布捆扎而成的集团药包,影视剧中最常见的炸药包就是它了。

  想要包扎出一个合格的集团药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讲究的是捆包时是紧、牢、实!还要预留出点火管孔,为携带方便还要在药包上捆一根木棍或在一侧做一提环。有条件时还要再用细铁丝进行加牢,这样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集团药包。

  捆扎一个合格的集团药包是个技术活,也是我军延续至今的步兵基本技能

  炸药包因内装的炸药种类不同,威力也有所不同,常见的有硝铵炸药和梯恩梯炸药,以常见的土木、砖石工事只需要5公斤的梯恩梯炸药包即可破坏,对于钢筋混凝土射击工事也不过需要10公斤炸药包就可将其破坏。

  但是,如何在敌火下将炸药包送到敌工事的薄弱部位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更何况如果想要炸穿钢筋混凝土工事墙壁或是顶盖,还要用多个炸药包实施连续爆破。

  在实施爆破时,部队要组织各种火器对敌工事实施压制射击,保证爆破手顺利抵达爆破出发位置,然后利用地形地物和爆炸烟草以及敌火被我军火力压制的有利时机,迅速接近目标!在掩护火力中断时还要用以手榴弹或是手掷小型炸药包掩护自己。在抵达目标后,将炸药包牢靠地放在爆破点上,确实点燃导火索后,才能迅速隐蔽。

  说的简单,但在实战中,爆破手的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尤其是敌军工事群较为密集,形成交叉的火力网时,组织强行爆破通常要承受较大的伤亡。如何能不用人力就将炸药包送到敌军工事上就成为了一道难题。

  “土飞雷”的故事可谓是家喻户晓

  初步解决这个问题的是聂佩璋,他主持发明了“炸药包抛射器”也就是今天广为人知的“没良心炮”。实事求是的说,这种炸药包抛射器的技术含量很低,往高了说也就是一战英军中李文斯投掷器的简化版,不仅射程近、精度差,而且还需要提前挖掘好炮位,应用范围较为有限,不可能象今天的影视剧一样,在什么场合都能用,都好用。在野战围歼敌军时,可以弥补我军攻坚火力的不足,但在机动作战和城市战中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还是要靠步兵用炸药包去一个一个的啃工事。

  二、从40火到82无!

  在解放战争中,我军也从国民党军手中缴获了一定的60毫米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和美制57/75毫米无坐力炮,这三种步兵支援火器虽然性能好,威力较大,但是由于完全依赖缴获,数量有限,在战场上的应用范围也不广。

  新中国刚一成立就卷入了一场不得不打的抗美援朝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仿制美制M20式89毫米超级巴祖卡火箭筒而成的51式90毫米火箭筒、仿制美制M18/20式57/75毫米无坐力炮而成的52式57/75毫米无坐力炮本应成为我军步兵分队中最得力的攻坚武器,但由于面临着联合国军强大的坦克压力,上述三种武器更多的承担了专职反坦克作战任务,我军步兵在攻坚时仍被迫以抵近爆破为主。

  51式90毫米火箭筒是志愿军步兵珍贵的反坦克武器

  直到1955年我军第一次制式化期间,以苏制RPG-2式反坦克火箭筒为原型仿制而成的56式4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列装后,我军步兵分队走上了远距离摧毁敌方工事的快车道,但56式40毫米火箭筒毕竟是仿制于RPG-2式火箭筒,其整体性能已经落后于时代,所以在RPG-7仿制成功后,很快就被69式40毫米火箭筒所淘汰。

  56式40毫米火箭筒在对印自卫反击战中表现出色

  拜今天众多影视剧所赐,RPG已经算是家喻户晓了,不仅被用来打各种装甲/非装甲车辆、直升机甚至经常被用来当直射直瞄火器使用,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多用途。而这也是其最大的优点之一。

  以国产69-1式40毫米火箭筒为例,不算外贸产品的话,仍列装了基型,I型、DZP1C型(III型)、钢珠杀伤榴弹和燃烧杀伤榴弹等多种弹药,以基型火箭弹为例,除了可穿透110毫米/65º均质钢装甲板外,还可贯穿900~1200毫米厚的混凝土或是1800~2700毫米的土层。足以毁伤一般的工木工事和永备工事。而且其有效射程也达到了300米,基本上保证射手可以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上射击。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69式40火表现出色。战前的扩编中,步兵连属火器排的3个40火班变为2个40火班(总数不变),并增编了60毫米迫击炮班

  69式40毫米火箭筒装备我军步兵后,很快就在战场上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成为了我军步兵分队中最重要的攻坚武器之一。

  但在使用中也发现了很多问题,例如空筒质量达5.6千克,还得再加一个重0.48千克的瞄准镜,一旦弹药打光就成了死重。此外,单枚火箭弹的质量也达到了2.3千克,需要副射手用专门的背具背负。还需要在步兵班内占用二个编制员额。

  更为重要的是,40毫米火箭弹是典型的破甲弹,靠金属射流穿透装甲后形成的超压效应或引发车内油路形成殉爆来毁伤目标。对于空间较大且易燃品较少的工事来说,即使击穿也缺乏足够的后效。

  而且69-1式40毫米火箭筒在使用时也不够方便,发射时射手应使身体与火箭筒之间夹角大于40°,筒后方左右40°,长6米的扇形区为喷火区,严禁有易燃、易爆物品。筒正后方30米内为危险区,不得有人员和弹药,这也就意味着除非射手身着防护服,否则69-1式40毫米火箭筒不能在密封空间内发射。

  在发射时,69式火箭筒射手需要将身体向左偏移,以免被后焰伤害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所有破甲弹打工事的通病,我军步兵分队拥有的65式和78式两型82毫米无坐力炮发射的破甲弹在打工事时也有一样的问题。而正是这种窘境最终催生出了我军全新一代的攻坚利器,在技术上分为两条路线,一条是常规的单兵/班组攻坚弹药,另一种就是单兵云爆弹。

  三、攻坚弹、云爆弹相结合之路

  首先问世的是PF89A式80毫米单兵多用途火箭筒,它是在PF89式的基础上改进而成,重点是换用了破甲、杀伤、纵火三用弹头,可在穿透300毫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后由随进的钢珠和金属锆对工事内的人员进行杀伤。此后又在多用途火箭筒的基础上研制了PF89A式单兵攻坚火箭筒,换用了串联战斗部,随进的钢珠和金属锆更换为毁伤效果更好的榴弹,对工事内的人员杀伤效果更好。

  在我军“撒胡椒面”式的换装过程中,固定编制的69火时不时的就得和一次性使用的89火同时出场

  但PF89A式单兵攻坚火箭筒也有其自身缺点,其随进的榴弹对于钢筋混凝土工事的开孔效果不佳,在城市中一发不能保证在钢筋混凝土墙上开出一个可供人员出入的孔洞,也不具备在密闭空间内发射的能力,不适合于城市巷战。此外对于厚度超过300毫米的钢筋混凝土工事也缺乏足够的穿透能力。当然,穿透力不足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PF89A式的弹径只有80毫米,穿透力不可能太高。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小有小的好处,弹径再大单兵携带就要困难了。所以之后研发成功的DZJ08式80毫米单兵攻坚火箭筒主要解决了前二个问题,即开孔能力不足和封闭空间内发射。

  DZJ08式80毫米单兵攻坚火箭筒的装备数量不多

  为了提高火箭筒的开孔能力,DZJ08式采用了两级串联战斗部和双引信结构,第一级战斗部和PF8A式单兵攻坚弹一样采用的是大角度自锻破片药型罩。在接触目标时第一级引信动作形成自锻破片击穿目标后,装药量为0.33千克的二级战斗部随后跟进并在延迟4±2ms后由二级引信引爆,完成了在墙体或是工事开0.5米直径孔洞的任务。

  而为了解决在密封空间内发射问题,DZJ08式80毫米单兵攻坚火箭筒在中国火箭筒发射史上第一次采用了平衡抛射原理,保证了该弹可在封闭空间内发射并实现了发射时微声、微光和微焰。

  但受限于弹径限制,DZJ08式80毫米单兵攻坚火箭筒对钢筋混凝土工事的穿透能力有限,对于永备工事仍缺乏足够的毁伤能力,而且有效射程也只有300米,仍在敌方机枪火力覆盖范围内,所以最终我军在口径更大的PF98/98A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上实现了突破。

  我军不少装步班都已经换装PF98A式多用途火箭筒,但该武器的重量对步兵来说“颇有压力”

  作为PW78式82毫米无坐力炮的替代者,PF98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在列装之初就配套了PF98式120毫米破甲火箭弹和PF98式120毫米多用途火箭弹,后者除了可毁伤敌轻型装甲目标,杀伤有生力量以外,还可破坏轻型野战工事,但对于钢筋混凝土工事缺乏毁伤能力。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专门为PF98/98A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研制了新型攻坚弹。

  从结构上来说,120毫米攻坚弹与PF89A式多用途火箭筒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处,采用的都是先由主战斗部击穿目标,然后随进一枚预制破片杀伤弹,靠它来杀伤工事内的有生力量。虽然说开孔能力不是很理想,但是随进杀伤弹的破片密集杀伤半径≤6米,足以保证一般工事内不会有人幸存下来。而且由于其弹径较大,对于钢筋混凝土工事的穿透力达到了800毫米。更加有利的是,作为班组武器的PF98/98A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的射程远高于单兵火箭筒,配光学瞄准镜时就已经达到了800米,配简易火控系统后更是可达2000米,足以保证射手在敌方机枪有效射程外从容射击。

  理论上来说,发展到PF89A式120毫米攻坚弹时,我军步兵的攻坚问题应该已经得到了解决,DZJ08式80毫米单兵攻坚弹负责在钢筋混凝土墙上开孔,是城市战的利器,而对付野战工事则是毁伤效果更好的PF98A式攻坚弹的任务。

  但从实战角度出发,情况就有些不同了。一是PF98A式是典型的班组武器,即使现在将其下放到我军步兵班,也至少需要三名射手伺候才行,我军步兵单兵仍缺乏一型可单兵携带和使用的攻坚武器。二是威力仍嫌不足,即使是威力最强的PF98A式120毫米攻坚弹对于带隔墙的钢筋混凝土工事也缺乏一击必杀的能力。传统攻坚弹的上述缺陷却是单兵云爆弹的强项。

  我军是通过中俄军事交流接触到了俄制RPO-A“丸花蜂”(亦称“什米尔”)式93毫米单兵云爆弹,虽然该武器在俄军中属于工兵使用的火焰喷射器类,但在我军看来,这种小型,廉价且轻便易携的武器正是解决单兵攻坚问题最理想的选择。

  RPO-A型93毫米单兵云爆弹,威力巨大

  由于其本身技术已经较为成熟,所以仿制较为顺利,1997年国产PF97式93毫米单兵云爆弹(亦称单兵云爆火箭筒)问世并列装我军。与俄军略有不同的是,我军并没有将该武器列为工兵武器,而是其将作为步兵用单兵火箭筒配发部队,与PF89/DZJ08式等80毫米单兵火箭筒一起成为了我军步兵单兵选装武器之一。

  与质量仅为7.5千克的DZJ08式单兵攻坚弹相比,PF97式93毫米单兵云爆弹的质量达到了12千克,单兵携行时会略感吃力,但其战斗部内有装2.1千克云爆剂,在封闭/半封闭空间内爆炸时其致死/破坏范围达80平方米,接近一枚122毫米杀伤榴弹的威力。

  而且其爆炸后的有氧燃烧反应,需要从周围空气中大量吸取氧气,持续时间可长达千分之一秒,这样一来工事内的士兵即使不被云爆弹的冲击波和热杀伤效应伤害,也要因缺氧窒息或是休克。由于其特殊的杀伤效率,即使工事内部有隔墙也无济于事,而且云爆弹的冲击波会因隔墙的反射而加强,所以常见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对于单兵云爆弹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PF97的威力可见一斑

  在掌握了小型化云爆弹技术后,中国军工很快就在多型武器上普及了这款攻坚利器,江北机械厂在PF89式80毫米单兵火箭筒的基础上先后发展出了WPF89-1/2式单兵云爆火箭筒、PF98式120毫米云爆火箭弹和用于外贸的40毫米云爆火箭弹。

  WPF89-2式单兵云爆火箭筒仍采用了二级战斗部,只是将随进战斗部改为云爆战斗部,内装1.8千克云爆剂,对工事的毁伤能力接近PF97式,但胜在其全重仅为6.5千克,单兵携行使用较为方便。而PF98式120毫米云爆火箭弹因内装的云爆剂量大,对封闭/半封闭空间内爆炸时的致死/破坏范围增加到90平方米,并可在“三七”墙上开出一个0.5米的孔洞。

  WPF89-2的打靶效果

  至此我军单兵攻坚能力已经跃居了世界一流水平,在城市巷战中,有可以在封闭空间中发射且开孔能力强的DZJ08式80毫米单兵攻坚火箭筒,也有可有效毁伤封闭空间内敌人的PF97式93毫米单兵云爆弹。在野外作战时,则有PF98A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与PF97式93毫米单兵云爆弹相配合,必要时还有WPF89-2式单兵云爆弹作为支援,使得我军步兵再也不需要顶着敌军密集的火力冲到工事下安放炸药包了。

  那为什么在最近西藏军区和西部战区的实弹演习中还出现了步兵使用炸药包炸毁工事的画面,这就需要解释一个问题,如何保证敌火力点不复活?

  炸药包,是“拔碉堡”的最后一道保险

  就目前我军步兵分队拥有的各型攻坚武器来说,摧毁野外常见的各种工事都已经不再是难事了。在各型云爆弹的攻击下,就是厚度达1000毫米且拥有多层隔墙的钢筋混凝土永备工事也不能保证其中士兵的安全。但无论是攻坚弹还是云爆弹在实战中都不能保证工事内的敌人100%被消灭。就是杀伤效果最好的云爆弹如果没有在工事内引爆的而是在工事外壁引爆,虽然也能造成工事内士兵窒息,但仍有可能存在只是休克的幸存者。

  如果放任不管,工事内士兵一旦清醒就有可能会对我军后续部队造成重大杀伤,这种复活火力点对我军造成重大伤亡的战例在我军战史上并不罕见。

  对于已经被摧毁的工事,步兵通过时向其内扔颗手榴弹是很平常的作法,但是对于带隔墙的工事来说,同样不能保证里面没有幸存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步兵班在通过时用炸药包对工事进行二次摧毁,不仅保证其射孔再也无法使用,同时也通过对工事的结构性打击保证其内再不会有什么幸存者。这也是就是时至今日我军步兵班班用轻机枪副射手仍携带有一个炸药包的最大理由。

  这当然不是倒退,更不是落后,这只是我军步兵从无数次血战中得出的最宝贵的经验。至于说为什么不再补一发攻坚弹或是云爆弹的原因很简单,步兵班内的携行量是非常有限的,配备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时,备弹通常不会超过4枚,加上班内其他人员携带的单兵火箭筒/攻坚弹/云爆弹,总数也不过10具,不能再在一个已经被摧毁过的钢筋混凝土工事上浪费弹药了。

  我军步兵单兵攻坚武器从炸药包开始起步,发展到今天已经覆盖了攻坚弹、云爆弹等多个种类多种手段相结合,炸药包已经退化成为了一种作用有限的补充手段,加之我军机械化/信息化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传统的工事已经很难阻拦我军步兵的脚步了。(来源:观察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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