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没死
——写给昨晚去世的“5.31”战斗英雄殷兆林
■郭建跃
都说今年冬天很冷，就在寒风凛冽的今天早晨，一个坏消息传来：殷兆林昨天晚上去世了！
牵手走过半个世纪，殷兆林和刘娣英相约：来生还要一起走。
今秋互联网上那部具有370万点击量的四集纪录片《参战者》中的主人公之一，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曾用青春捍卫过的这个世界……
参军时的殷兆林 。照片由殷华提供
参军时的殷兆林 。照片由殷华提供
军人的世界就是一个与战火硝烟、与死亡伤残息息相关的世界。殷兆林在部队仅一年时间，就成长为“神炮手”和“五好战士”。1966年，他随部队开赴边境作战前线。这时的殷兆林已经当上了二班长，在因最为惨烈而闻名的“5.31”战斗中，阵地遭受到100多架敌机的轰炸攻击，他指挥全班拼死反击，与部队击落击伤敌机26架，连队13人牺牲。阵地上横飞的弹片击中了殷兆林的后背脊椎，献血染红了他的后背，殷兆林倒下去了……
殷兆林获得的奖章和证书。张志伟 摄
都说军人回家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站着凯旋，第二种是躺着牺牲。可殷兆林却是躺着从战场回到了他的家乡……
参军前那个英俊小伙，瘫坐在轮椅上，那次战斗后，昏迷的殷兆林被送往野战医院救治，因弹片击中并打断他的脊柱主动脉造成下半身瘫痪，成了一名重度残疾军人……
刘娣英为殷兆林洗衣服。顾东明 摄
刘娣英为殷兆林穿衣。张志伟 摄
忍受了半个世纪的残病折磨，老兵走了！长篇纪实小说《热月亮 冷太阳》中，四个老兵原型之一殷兆林是第二个离开我们的。今年秋天，老兵之一陈富保先他而去……如果这部小说推迟到现在着手，那么我们就会失去两个鲜活生动的老兵原型，珍贵历史的抢救，珍贵精神的传承就会多了后悔与惋惜。
一个民族文化的延续和继往开来离不开一代代创造历史的前辈们，所以，老兵没死！
两位老人。顾东明 摄
殷兆林老人近照。顾东明 摄
娣英老人近照。顾东明 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