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链接】北京军区空军航空兵运输团傅文明机组、杨英源机组,现属北京军区空军航空兵某训练基地运输机大队。1983 年1月9日10时,山西省平陆县1条渡船行至黄河河中心时,被巨大冰块夹住,船上58名群众处在危难之中。9日深夜,傅文明、杨英源两个机组接受抢险任务后,冒着零下30摄氏度的严寒,驾驶“直—5”型直升机从北京连夜飞往渡船遇险地点,大胆采用“单轮悬停”的方法,连续作业10多个小时,使被困群众安全 脱险,受到当地党政机关和人民群众的高度赞扬。1983年2月10日,空军分别授予傅文明、杨英源两个机组“黄河冰上抢险爱民模范机组”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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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月9日深夜,寒风凛冽刺骨。此刻,驻守在首都通县的北京军区空军航空兵运输团三大队,接到上级命令:“派两架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山西平陆,执行紧急营救任务。”接到命令后的三大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经过 全面考虑,决定派技术精湛的傅文明机组(成员有简卫清、王学华、王研科、陈润华、董麦成)和杨英源机组(成员有江洪章、朱光石、刘志刚、阎宝刚、詹庆前)前去执行任务。傅文明、杨英源两机组用临战的姿态投入了夜航准备。飞行员们打着手电筒在座舱里准备飞行航线,计算时间和距离,地勤的同志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飞机。10日凌晨2时2分,两架“直—5”型直升机拔地而起,直插寒风呼啸的夜空。
此刻,不仅仅两个机组,沿途许多有关的部队也开始运转,投入营救。“直—5” 型直升机飞大航线,需要中途加油。从北京至山西平陆,沿线上所有机场都成了他们的备降场,所有的雷达都为他们开机引导。整个飞行时间要6个半小时,中途要加3次油。第一次加油在石家庄机场。从通县起飞以后,高度900米,4时10分抵达石家庄。加满油后再往西飞,前面就是连绵起伏、峰峦高耸的太行山。直 升机飞行高度升到2700米,于5时42分抵达山西汾阳机场,进行第二次加油。从汾阳再往南飞,左边是太行山,右边是吕梁山,为了保证飞行安全,飞行高度升到了3300米,此时机舱内的温度已降到零下30摄氏度。上午8时,两架直升机抵达山西运城机场,进行第三次加油。9点钟,两架直升机从运城起飞,经过 28分钟的飞行,到达出事地点。期间,他们10多个小时没有吃饭。
两架直升机着陆后,傅文明、杨英源两位机长立刻与临时指挥部接了头。经过短暂的商议,鉴于船上58名群众20多小时没吃没喝,又缺少防寒衣物,决定先派出1架飞机把60件棉大衣和一些食品空投到船上,以解船上群众燃眉之急。而后,傅文明、杨英源两人又和临时指挥部的同志研究具体营救方案。
研究具体营救方案,一系列的困难摆在他们的面前:渡船只有20米长,5米宽,高耸着一根15米高的桅杆,直升机很难接近;船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而是随冰块缓缓地漂浮移动;直升机靠船体附近冰面降落,冰层薄,承受不了直升机的重量;用绳子系,老人和婴儿上不来;用布兜拉,容易被风吹翻;用筐子吊,稍不平衡人就会摔下去……
怎么办?飞行员们和指挥部的成员认真进行研究。杨英源反复在脑海中搜索着以往参加空中营救时的每个细节,经过慎重思考,他提出:把船上的桅杆砍倒,直升机左轮落在船上,直升机悬停,让群众直接登机。傅文明心里一惊:“单轮悬停”,这可真是个大胆的设想。按直升机的性能,降落时应右轮先接地。可是机门在左边,这次就得让左轮落在船板上,这样由右变左,给飞行员观察情况、操纵直升机带来了很多 不便。像这样操纵直升机营救,在外国也没有听说过,自己从来没飞过。不但他没飞过,杨英源也没飞过这个课目。而现在救人要紧,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采取这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方案。为了稳妥可靠,机组的同志密切协同,先在现场进行了试飞。
营救方案确定了。为了确保营救成功,杨英源、傅文明把两个机组中技术最全面,经验丰富的同志,集中到傅文明机组的直升机上,做了重新编组:机长杨英源、副驾驶傅文明、机械师王研科、特设师董麦成、无线电师詹庆前。为了帮助砍桅杆,直升机上 还带了一位在黄河边上长大的老船工。
桅杆被砍断了,群众登机的秩序安排好了,直升机的油加满了,一切准备就绪。10 日下午2时,营救工作开始,两架直升机从黄河滩飞向那浮动着的木船。悬停、下降、左轮接船、悬停,飞行员手握着操纵杆,轻巧、稳捷、柔和,终于使直升机半悬半停在木船上。直升机刚一接船,领航员朱光石、无线电师詹庆前立即下到船上扶老携幼,组织群众分批登机。在两个机组的共同努力下,他们先后往返11次, 飞行40多分钟,将严寒中被困在船上达28小时之久的58名群众营救上岸,受到当地政府和人民群众的热烈赞扬。平陆县委专门组织慰问团到部队慰问和感谢。运城地委、平陆县委专门给两个机组赠送了“夜航悬停创奇迹,营救险民谱新曲”的锦旗。山西省委、政府专门给机组发了慰问电。同时,这次营救在人民群众中也 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当地群众说:“还是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解放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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